她天生不喜欢负累,除非一时兴致突起,极少佩戴首饰,更别说这样贵重易碎的首饰。
她坚持想把玉镯从手腕上摘下来,哪知道戴上去时不是很难,想摘下来却难了,她费了很大力气,将手背都勒红了,也没能将玉镯摘下来。
顾少修阻止了她近乎自残的动作,笑吟吟的抓住她的手,“行了,这是天意,好好戴着,和你新买的衣服刚好相配。”
温雨瓷见折腾良久,玉镯依然赖在她手腕上岿然不动,只得作罢,先戴着新鲜几天,过几天再想办法。
“我忽然想到怎么赖着自己老公给买自己首饰了,”她摆弄着腕上的手镯调笑:“瞅准了喜欢的手镯或者戒指,戴上之后就说摘不下来,这样不买也得买了。”
顾少修宠溺的笑,“你不用想这办法,你想买什么首饰我都给你买。”
温雨瓷没有认床的毛病,一晚上睡的很香,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站在餐桌旁时,发现桌边多了位年轻漂亮的美女。
顾少修介绍道:“瓷瓷,她叫曹诗淼,是我表姨家的表妹,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参加代家爷爷的寿宴。”
“表嫂你好,”曹诗淼大大方方的伸手:“我们两个在景城见过面,你还记得吗?那天景城在下雨,你从我和我表哥身边跑过去,我表哥的魂儿立刻就随你一起飞没了,简直被你迷个半死。”
“你好。”温雨瓷与她握了下手,对这位年轻漂亮的美女多少有些印象。
应该是她和顾少修认识不久,她下班后在倾城珠宝外面遇到的那个女孩儿。
当时看到他们时,顾少修正很绅士的给这位美女打着伞,让她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了下。
“都站着干嘛?坐下吃饭。”顾战杰发话了,三个人围桌坐下。
饭吃到一半,曹诗淼忽然问:“表嫂,你这玉镯哪里买的?好漂亮!”
顾战杰下意识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转眸看顾少修,顾少修笑了笑,“迟早都要给瓷瓷的,刚好昨天她买了件白色旗袍,和玉镯很配。”
顾战杰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顾少修安抚的拍拍温雨瓷的肩膀,起身追出去。
曹诗淼吐吐舌头,“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温雨瓷笑着摇头,“没关系,早猜到外公会是这种反应了。”
曹诗淼奇怪,“外公这样对你,你不生气?”
“不会生气啊,”温雨瓷无所谓的笑笑,“我伯父和外公差不多的性子,又倔脾气又大,可人很好,善良正直忠诚,我把外公当我伯父就不气了。”
曹诗淼睁大眼,“这能当吗?差着辈分啊!”
“都是长辈不是吗?”温雨瓷微笑,“我从小看着我堂伯横眉竖眼长大的,外公这点脸色落在我眼里完全没感觉,他们都是面冷心热的人,比那些表面曲意逢迎,,背地里捅你一刀的人可爱多了,我一点不介意。”
“表嫂,我和你说些心里话你别生气……”曹诗淼吞吞吐吐的说:“我觉得吧……你这样忍气吞声,知道的,说你知书达理,不往心里去,不知道的,也许会说你是为了我表哥家的权势巴结我表哥,就算我外公和我表哥给你甩脸子,你也会恬不知耻的倒贴上去,这样不好,你还没进门呢,外公就这么不待见你,等你进了门,你这日子怎么过?”
温雨瓷从小和一堆男孩儿疯跑,混迹于景城各大豪门之间,见过太多的人和事,曹诗淼虽然语气间是对她的关心,但从她那一句“恬不知耻”,温雨瓷便直觉她不怀好意。
她清淡的笑,“我只管自己过的开心,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曹诗淼关切看着她,“话不是这样说,俗话说,人言可畏,有时流言蜚语足以让一个人精神崩溃,表嫂还是矜持些好。”
温雨瓷眼底闪过几分轻蔑,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问:“诗淼觉得我该怎样矜持呢?”
“别的不说,只说眼前,你现在和我表哥还没举行婚礼,名不正言不顺,你根本不该随我修哥回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表哥的情儿,还要看我外公的脸色,多呕的事?”
几句交谈,她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温雨瓷已经了然,她笑而不语,低下头继续吃饭。
曹诗淼给她出谋划策:“表嫂,等我修哥回来,你私底下和他好好谈谈,让他去劝劝外公,最起码别让我外公当着外人给你脸色,不然你的脸面往哪里搁。”
温雨瓷微笑,“好,谢谢你的提醒。”
曹诗淼继续说:“我表哥生来会哄人,他要是好歹哄你几句,你千万别上当,要好好和他闹上一番,他才会往心里去,当做正事来办,男人的面子是女人给的,同样女人的地位也是男人给的,你若能把我表哥治的服服帖帖,还怕外公不高看你一眼吗?”
“诗淼,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请教一下。”温雨瓷抬眼笑看她。
“表嫂尽管说。”曹诗淼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顾少修是你表哥,这里是你外公的家,而我们,今天最多算是第二天见面,为什么你话里话外都向着我说话,替我出谋划策,怂恿我闹你表哥,而不是劝我多对你表哥和外公容忍一些呢?”
曹诗淼愣了下,继而盈盈一笑,“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啊!女人自然都是向着女人的,何况你是我表嫂,表哥一向对我好,他喜欢的女人,我自然要多替他关照些。”
“这样啊,”温雨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