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都赢了,”温雨瓷淡淡说:“继续走下去,你会输的更惨!”
沈澈笑起来,“居然说我自负,你是我见过最自负的人。”
“我的确自负,”温雨瓷清浅勾唇,“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足以让我自负的男人!”
楚冠爵伸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不满的纠正道:“是很多个男人!”
温雨瓷:“……滚!”
见两人居然在他面前毫无惧色的说笑起来,沈澈才意识他此刻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对手。
先不说温雨瓷,只是这个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男人,就是个可怕的敌手。
他若真杀了他,只怕后患无穷。
楚冠爵不知又和温雨瓷说了句什么,温雨瓷气的狠狠拍他一巴掌,他堵住嘴,闷闷笑起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拿他当空气,再没看他一眼。
他胸膛中那股好勇斗狠的气,不知不觉间散了,摆了摆手,他的手下悄无声息退下。
他对温雨瓷说:“后会有期。”
温雨瓷终于回头看他,淡淡说:“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回去麻烦你好好调查一下再站队,不然站错了队伍,后悔就来不及了。”
沈澈笑了下,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直到他带来的人全部走的干干净净,楚冠爵猛的一口血喷出来,趔趄了下摔倒在地上。
温雨瓷吓的不轻,蹲下身去扶他,“你怎么样?”
“没事,”楚冠爵干脆四肢摊开,平躺漆黑的顶棚,满嘴是血的笑,“我好像找到三年前,你在酒吧外救我的感觉了,当时我也是这么躺在地上,就剩一口气了,如果不是遇到你,这世上已经没我这个人了。”
“你先闭嘴,好好休息。”温雨瓷听他说话底气还足,狂跳不止的心这才放松了些,给他检查全身上下的伤口,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止血的地方。
“呵,这点伤算什么?小意思!”他痞痞的笑,伸出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喃喃说:“好怀念那时候啊,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简单最快乐的时候,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如果再让我重新来一次,折寿也愿意……呵……”
他的声音渐渐轻了,温雨瓷连忙凑过去看,见他已经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她顿时急了,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才将他拖到汽车后座上,坐上驾驶座,不要命般的将熊猫飚向出口。
出了地下车库,手机有了信号,她立刻给樊清予打电话,让他准备急救。
熊猫直接冲到急诊室外,那里已经等了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车。
将楚冠爵台上担架,做了一系列检查,樊清予面无表情的告诉她,“没事,轻度脑震荡外加失血过多,不会有生命危险,卧床休息就行了。”
温雨瓷总算松了口气,瘫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
见樊清予转身要走,她叮嘱道:“樊医生,这件事请你先不要告诉少修。”
樊清予回头,怀疑的看她一眼。
温雨瓷解释说:“我想自己和他说,谢谢你。”
樊清予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从紧张到极点的精神中缓过神来,温雨瓷觉得浑身发软,这才发觉手脚都在哆嗦。
看刚刚楚冠爵昏迷不醒的样,她真怕楚冠爵死了,或者永远也醒不过来。
楚冠爵被推进病房,她守在旁边。
护士已经替他清理过,换了病号服,脑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除去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不出丝毫异样。
其实这个男人,不是特别讨厌,最起码有风度,有气魄,生死面前还能谈笑风生,强撑着身体,直到沈澈带人离开,才吐血倒下。
虽然有时痞气一点,没什么正经,但他心总是向着她的。
为人邪性一点,卑鄙龌龊的事却从不肯对她做。
就像他说的,也许他不是个好人,但对她来说,肯定是个好男人。
只可惜,她不喜欢他。
爱情就是这样,爱不爱他,与他好不好没有关系。
就像尹星光。
他对尹星光的态度,绝对谈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极差形容,但尹星光就是喜欢他,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如今生宝宝都要躲着他,隐姓埋名的去生。
这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肯退让到这种程度?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她看着他手上的液体,胡思乱想着。
三瓶液体输完,护士起针时,他醒了。
温雨瓷连忙按住他想要挥动的手,“别动,刚起了针,需要按一会儿针眼止血。”
楚冠爵看了眼她按着自己手背的白嫩小手,扯了扯唇角,“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从昏迷中醒过来,你也是像现在这样在照顾我,那天你穿着雪白的公主裙,头发披着,绸缎一样,我昏昏沉沉醒了,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看到了仙女。”
温雨瓷白他,“你能不这么贫吗?”
楚冠爵轻轻晃晃脑袋,“像你这种从小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永远不会了解我的感受,那时我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你这样的人,毫无条件、毫无保留的救一个和你毫无关系、即将要死的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等待,等你向我开口索取什么,可我等了好久,你只有付出,从没有索取,我才明白,你和我是不同的,和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温雨瓷看了眼他干裂的嘴唇,给他倒了杯温水,扶他坐起,递到他唇边,漫不经心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