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修抚摸她的头发,缓缓说:“那人是谢馨彤的表哥,在酒吧喝酒时,和阿璟遇到一起,两人都喝的不少,谢馨彤的表哥又开始说些阿璟是私生子的话,并且侮辱了阿璟的妈妈,一般来说,如果只是涉及自己,阿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但如果谁侮辱他已经死去的母亲,他下手决不留情,这次又喝的多了些,下手就失了准头。”
温雨瓷不放心的追问:“那人不会死吧?一定死不了吧?”
“放心,”顾少修轻轻吁了口气,“已经脱离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我留了人在那边,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不会有事。”
“真是万幸,”温雨瓷轻轻吐了口气,“其实像那种人渣,我也恨不得一砖头拍死他们,但杀人犯法,大多数时候还是想想就算了,谢云璟太冲动了。”
顾少修摩挲着她的头发,淡淡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阿璟的逆鳞就是他的母亲,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关爱很少,他母亲对他全心全意的爱和保护,是他真珍贵的东西,当时他又喝醉了酒,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也活该那小子太倒霉了些,原本阿璟用酒瓶敲的是他肩膀,混乱中,他不知被谁推了下,那一酒瓶才敲在他头上。”
温雨瓷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他太冲动了,万一那人死了,用自己的命赔那些人渣的命,太不值了,以后你要好好管管他,别让他再总去酒吧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放心,”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就算我不管,外公这次绝饶不了他,酒吧之类的地方,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去了。”
温雨瓷轻叹了声,“我今天回来就看到外公在教训谢云璟,打的真狠,我都吓懵了。”
顾少修安抚的轻轻拍她,“我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其实我们顾家和柳家在几代之前多少有些亲戚,外公和柳家的几个长辈交情不错,阿璟这次打的那个人的爷爷,是外公年轻时的战友,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向外公告状,外公大概又是担心又是气,下手也就格外狠了些。”
温雨瓷又叹了口气,“但愿谢云璟以后能学聪明点儿,不再触老爷子的霉头了,我吓的腿都软了。”
顾少修笑笑,歪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没事,阿璟是我们三个里面最不省心的,从小就是被外公敲打着长大的,格外耐打,外公有分寸,绝对打不坏。”
温雨瓷笑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更深的躺进他怀里,“听出来了,这果然不是亲弟弟,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一点都不心疼的。”
“他现在不是有人心疼了吗?”顾少修笑着关上灯,撩了撩毯子,盖上两个人,“尚明欢是个不错的女孩儿,阿璟很幸运。”
温雨瓷听他的声音里,隐隐疲惫,给他柔捏几下双肩,在他额上亲了下,“睡吧,只要那人不死,万事大吉。”
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回吻了她一下,抱着她,很快沉沉睡去。
借着透过窗帘而入的光线,温雨瓷的目光,静静临摹他的容颜。
昨晚,他睡的很晚,凌晨了还在书房,她很生气的下楼硬把他拖进卧室。
而今早,他很早就去了邻市。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知道是公事。
给他打电话时,她不知道他在那边的公事进行的如何了,她只知道,她打了电话之后,他将那边的事放下,立刻回程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
他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能比家人的安危命运更重要。
这样的男人,让她觉得温暖心安。
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又轻轻亲了一下,偎过去,在他怀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