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温家最热闹的时候,温洛寒、西陵城、西陵越还有楚冠爵几个都在时,他们几个也没人敢对明阳有丝毫不好。
她护明阳护的很紧,不允许有人对明阳有一星半点的错待。
说的夸张点,她对明阳的感情,就像一个做母亲的对待自己的孩子。
她精心呵护那么多年,在她身边时,他一点委屈都没受过。
如今,他恢复正常了,找了老婆,可却被老婆家里的人打,这让她心里怎么舒服的了?
可不舒服,又能怎么样?
她很清楚,这件事,战阮没错,明阳也没错。
虽然战阮的妈妈错了,战阮的哥哥打了明阳,但是看在战阮的面子上,她只能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能做。
忍气吞声的滋味,讨厌极了!
她喝了两杯红酒,还是很郁闷,摸出电话,想给顾少修打电话,盯着屏幕上号码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按下去。
鞭长莫及,这段日子,他已经很忙很累,和他说点开心事多好,干嘛用这种糟心事烦他?
她没打电话,而是给他发了条短信:爱你,晚安!
她的短信刚发出去没几分钟,手机响了,顾少修打来的。
她设置的个性铃声,专属于他的音乐响起,她就知道是他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他的号码,心情很神奇的好了许多,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一下温软甜腻起来,“喂,还没睡吗?”
“在等你的电话,”顾少修低笑,“我就知道,我家老婆最好,不会见了哥哥就忘了老公。”
“那当然!”温雨瓷声音酥阮,“即使我人不在,我也要查岗啊,不许熬的太晚,赶紧睡觉。”
“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睡不着怎么办?”顾少修温柔调笑。
“那你赶紧到云城来啊,”温雨瓷甜笑,“等你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过来接我,随便你抱啊!”
“乖!”顾少修轻笑,“我现在就心痒了怎么办?”
“那就只好忍着了,”温雨瓷眯眯眼睛,“你注意着点儿,别一时忍不住,抱错了人,那我肯定杀无赦!”
顾少修浅笑,“我有洁癖,除了你,我谁都不想碰,你还担心什么?”
“那倒是。”这一点,温雨瓷的确放心。
顾少修是那种洁癖到和别人握手都嫌弃的人,让他抱个陌生女人在怀里,他的确做不到。
又和顾少修腻歪了会儿,把电话挂了,她觉得心情好了些,又喝了杯红酒,洗澡睡觉。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晚上又睡得晚,第二天她起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梳洗完了,换衣服出门,打算先去看一眼明阳,然后到厨房找东西吃。
她的房间和明阳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一间卧室,她刚一出门,就听到从明阳的房间里,传来争执的声音。
房门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清里面在吵些什么。
她走过去,敲门而入。
房间里,除了战阮和明阳,还有一个温雨瓷不认识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神情很激动,说着说着,忽然扬手朝战阮脸上打去。
明阳飞快下地,扯了战阮一下。
那一巴掌,没打到战阮,打在了明阳脸上。
明阳脚上原本有伤,脸上挨了一巴掌,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床上。
“明阳!”战阮大叫了一声,扑过去扶住明阳,扭过头来气愤的看中年女人,“妈,你太过分了!”
张墨兰冲过去,一把抓住战阮的手腕,气的满脸通红,“我过分?你难道不过分?你还没结婚呢,就住到一个男人家里来,你看看你,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温雨瓷没心情看她和战阮吵架,飞快跑过她身边,将明阳从床上扶起来,“怎么样?又伤到哪里了没?”
她将明阳扶坐在床上,自己在床边蹲下,检查明阳的脚踝。
脸上挨记耳光是小事,凭一个女人的力气,总不至于打落牙齿。
脚踝上的伤是大事,看明阳疼的脸色发白,额上渗了冷汗,应该是下地时,牵扯了脚踝上的伤。
“我没事,瓷瓷!”明阳难堪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他是哥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却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被温雨瓷见到。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温雨瓷不放心,很坚决的说:“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是谁?”张墨兰见明阳和温雨瓷只顾着自己说话,完全无视了她,不满的质问温雨瓷。
“你又是谁?”温雨瓷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却还是态度轻蔑的撩她一眼反问。
如果她不是战阮的母亲,她早一脚将她踹了出去,哪儿由得她在这里耀武扬威?
“我是战阮的母亲,你是谁?”张墨兰高傲的质问。
温雨瓷解开明阳脚踝上的绷带,假装没听到。
“妈,她叫温雨瓷,是明阳的妹妹。”战阮不忍心见母亲太难堪,替温雨瓷回答。
“你看看你,你这是找的什么人家?”张墨兰见温雨瓷完全不把她当回事,气的满脸通红,“没爹没娘就是没教养,连尊重长辈这起码的教养都没有,你是名门千金,你怎么能嫁这种男人?”
“妈,你别乱说话,”战阮知道温雨瓷是从不肯落下风的脾气,连忙阻止张墨兰,“妈,瓷瓷不是明阳的亲妹妹,她有爸爸,她爸爸在景城是很受人尊敬的人,您别乱说话!”
“很让人尊敬的人,就教出这种没教养的女儿?”张墨兰扯了战阮一把,“让你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