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笑了,“那你上辈子肯定坏事做太多,这辈子才会这么操心受累,焦头烂额!”
简怀砂:“……”这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算了,不想和你说话,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要去追求元云畅,你别给我挡路就行了,三个月之内,我一定带着元云畅甜甜蜜蜜的来你家吃饭!”
“自信是好的,自大就不好了,”温雨瓷笑哼了声,“你以为你谁呀?就算是死乞白赖送上门的,畅畅也未必愿意要啊!”
“反正我势在必得!”简怀砂信心满满的说:“心诚则灵,我就是喜欢她,我还就不信我拿不下她,不信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温雨瓷送他出门,“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不管做什么事,都悠着点,别伤害了畅畅,不然有你好看的!”
“这还用你嘱咐?”简怀砂挑眉笑了下,“我这么惜命,我会自己找死,去得罪元家吗?我既然敢追求她,自然是真心的,这还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
“其实追求人很累心啊,”温雨瓷笑着说:“我倒有个好法子,你要不要听?”
“不要,”简怀砂摇头,“你能有什么好法子,我不要听!”
“可我喜欢说!”温雨瓷笑盈盈说:“其实你娶郑妍茜多好?娶了她,你的位置就保住了,等你哪天把位置坐稳了,你再一脚踹了她,这样既达到你的目的了,又能报复她,多完美的计划?”
“呵呵!”简怀砂嗤笑了声,翻翻白眼儿,“我就知道你没好话!”
“简怀砂,你知道吗?”温雨瓷轻笑,“我觉得,刚刚我说的,才是你能做出来的事,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这算什么?”简怀砂不以为意的轻嗤了一声,“少爷我是一块宝玉,她郑妍茜就是一堆烂棉絮,少爷我白痴了,才会出卖自己的婚姻,去和她周旋,少爷我是个聪明人,不管什么,要当然要最好的!权利我要,心爱的女人我也要,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是本能,草履虫都会,完全没智商的笨蛋才不会!”
温雨瓷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很多时候,道理很简单,谁都会说,可当遇到事情时,就会当局者迷,容易选择离自己最近、最便利的那条路。
现在摆在简怀砂眼前的,最近、最便利的便利的路,无疑就是娶郑妍茜。
娶了郑妍茜,就可以解决摆在他眼前的一切难题。
可他没有,他选择去追求他喜欢的元云畅。
人心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即便他看起来再优秀,谁又能保证元云畅一定会喜欢他呢?
也许他倾注许多心力,元云畅始终对他没感觉。
到那时,他会既得不到元云畅,又失去郑妍茜,继而失去如今他拥有的一切!
今天的简怀砂,给了温雨瓷一种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虽然他擅于钻营,看似无节操、无底线,但实际上,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前女友打死了人,家里有钱,用钱摆平,让自己的好朋友,替她顶罪,替她做牢,但凡原则性差一点的人,估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重要的是,郑妍茜对他这样重要!
有了郑妍茜的帮助,他就可以保住简家。
反之,如果郑妍茜嫁给他叔叔的儿子,他就有可能一败涂地,失去一切。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妥协。
他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看似不择手段,可他其实始终坚守着他自己的底线。
如果这才是真正的简怀砂,那元云畅嫁他,应该不会委屈了元云畅。
温雨瓷将他送到门外,他冲温雨瓷摆了摆手,说了句等我的好消息,驾车离去。
温雨瓷站在门外吹了会儿风,微笑着目送他的汽车远去。
她忽然觉得,人生,真的是很精彩的东西。
可以亲眼目睹许多人,不一样的人生。
有的人,得到了许多,幸福快乐的过了一生。
有的人,即便失去了许多,只得到了别人看似不重要的东西,到最后,亦无怨无悔。
人生很短,珍惜当下,珍惜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才不枉这短暂的一生。
三个月后,简怀砂带着元云畅来做客。
佣人把两个人让进来,元云畅叫了温雨瓷声嫂子,有些羞涩,简怀砂则冲温雨瓷挑了挑眉毛,眉眼间尽是自得。
两人是下午来的,家里只有温雨瓷和宝宝,三人坐在沙发那儿说了会儿话,元云畅的魂儿很快被顾温玉勾走了,和温雨瓷聊了几句,迫不及待的坐到小家伙儿身边去,陪小家伙儿玩儿起了玩具。
温雨瓷小声问简怀砂,“你这家伙,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把畅畅骗到手的?”
“什么阴谋诡计?”简怀砂白她,“是聪明才智好吗?”
温雨瓷不屑的切了声,“那到底是什么聪明才智呢?”
简怀砂得意洋洋说:“就是很俗气,但屡试不爽的英雄救美了!”
“英雄救美?”温雨瓷挑眉,“怎么个救法儿?”
“就是有几个小地痞想欺负畅畅,我恰巧经过,把畅畅救了,”简怀砂笑眯眯说:“然后呢,畅畅经常在她学校对面的咖啡店看书喝咖啡,第二天,我们就在她那家咖啡店偶遇了,畅畅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请我喝咖啡,我却之不恭,又受之有愧,第二天又回请她,这么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