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璟努力把咳嗽压下去,冲她连连摆手,“您继续说,别理我!”
“……我们撕打起来,你摔破了我的头,我爸生气了,把你赶了出去,你会恨我吗?”
谢云璟很认真的想了会儿,“不会。”
温雨瓷怀疑看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云璟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第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应感激你,第二,我醉酒做错了事,是我的错,你爸把我赶出你家,是我自作自受……”
谢云璟越说越觉得别扭,扭头看他,“嫂子你没玩儿我吧?你怎么就成我救命恩人了?我怎么就醉酒做错事了?”
温雨瓷不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不是我的错,我救人没有错,赶他走也没错,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说什么呢?”谢云璟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面条,把碗往她面前一递,“不饱,再来一碗。”
温雨瓷回神看他,“没了。”
谢云璟瞪眼,“搞什么?你看谁家一个大男人吃一碗面条就饱的?”
温雨瓷今晚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不在状态,随手把自己手中半碗面条往他面前一递,“真没了,就这半碗了。”
谢云璟翻白眼儿,“要死了!谁要吃你口水,脏不脏?”
温雨瓷囧:“我就让你看看,谁让你吃了!你想的倒美,我自己还没吃够呢1
谢云璟:“……”
他端着空碗进屋,时候不大拿了一个面包出来,一屁股坐她身边碎碎念:”老公和老公的弟弟就是不一样,我记得那天你给修哥明明做两碗的!“
温雨瓷一手端碗,一手托下巴,“谢云璟,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寺庙找大师求个护身符什么的?我怎么这么衰呢?明明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好事,到头来都成了我的仇人,一个两个这样也就算了,三个四个都这样,简直不想活了。”
谢云璟很不情愿的啃着干面包,“让我说,你就是太不会做人,就像刚才一样,明明能煮三碗面条,我吃两碗还能倒一碗,你非要煮一碗,如果我心胸狭隘,说不定因此心怀怨恨,暗地里瞅机会狠狠报复你。”
温雨瓷无语,“你不是吧?”
“怎么不是?难道你没听说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温雨瓷:“……”其实她觉得她脑抽了,才会和这位“二”少谈心事。
“算了,你自己慢慢吃!”
她起身想走,被谢云璟拽回去,“行了,逗你的,你刚才说的是楚冠爵吧?”
温雨瓷讶异,“你怎么知道?”
谢云璟呵笑了声,“你受着伤回来的,我还能不去打听打听你怎么受的伤,你以为少爷我吃素的?”
“不,你吃肉的,我看的很清楚。”
谢云璟:“……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在很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这绝对不能好好聊天了!
谢云璟耐着性子:“你胳膊是楚冠爵弄伤的?”
“嗯。”
“为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当初他摔伤了我的头,我爸把他赶了出去,他怀恨在心,回来报仇的。”
“他想怎么报仇?”
“还能怎么报仇?他想做的,洛寒都替他做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剩下欺负我了,还能怎样?”
“狼心狗肺!”
“嗯,”温雨瓷难得同意他的观点,“说的对!”
“他和你提什么要求了?”
温雨瓷把玩自己的手指,抬眼看天,“和洛寒差不多,玩弄我,羞辱我呗,还能怎样?”
谢云璟侧过身,郑重拍她的肩:“嫂子,你一定要抱紧我哥这棵大树别撒手,只要有我们老大在,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尽情的玩弄他们,羞辱他们!”
“……”温雨瓷:“你自己在这儿好好做梦,我回房休息了,我记住了,下次你再想吃面,一定给你下三碗,让你吃两碗倒一碗。”
她起身往客厅走,谢云璟回头看她,“嫂子,你看社会新闻吗?”
温雨瓷回头,“偶尔看,怎么了?”
“有天我无聊,偶尔看到一条社会新闻,警察和匪徒枪战,死了四个,伤了三个,新闻下面,很多友发评论,大多是表达对警察的敬佩和惋惜,但也有少数的人评论,死的好,死的太少之类的……”
温雨瓷看着他,凝神听着。
他微微笑笑,“我是想告诉你,这世上,不管哪个团体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而且好人占绝大多数,坏人极少数,也许你运气不好,遇到几个坏人,但凡事讲概率,你绝不可能一辈子只遇到坏人,否极泰来,嫂子,以后你会拥有最好的!”
温雨瓷静默半晌,明媚一笑,“嗯,知道了,谢谢你!”
回身上楼,脚步轻快了许多,内心翻来覆去缠绕她的那些纠葛,竟淡了许多。
是了,她但求无愧于心就行了,否极泰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她让明阳去武馆上班,问及谢云璟,为什么一直没见麦琦,谢云璟说他一个朋友病了,让麦琦过去照顾两天,温雨瓷也没多想。
明阳和谢云璟都离开别墅之后,她坐在飘窗上,倒一杯红酒,抱着自己画册,琢磨秋韵系列珠宝的稿子,画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哪儿有点不满意。
她的熊猫昨天被谢云璟吩咐手下开回来了,她拿着稿子开着她的熊猫出门,到了她平时喜欢去的一家咖啡馆。
那是一间音乐咖啡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