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珏看着清芽,心痛的攥拳,“宁琬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亲人,两个死了,一个对她不闻不问,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难道就真的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有!”清芽说:“我也会为这她们的遭遇惋惜,痛心,我也希望这一切从没发生过,可三哥你未免把这顶帽子扣的太大了一些!听你的意思,我和翌哥哥就是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我们,柯宁琪就没有今天的下场,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照你逻辑推断,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柯宁琪的母亲,不是我!如果柯宁琪的母亲没有背着丈夫红杏出墙,如果她没给她丈夫戴绿帽子,让她丈夫替别的男人养孩子,那翌哥哥去哪里找她的把柄?她们母女俩又怎么会被柯才俊虐待鄙视?”
夙珏愣住,一下哑口无言。
的确,他口口声声指责谢清翌是罪魁祸首,是他曝光了柯宁琪的身世,让柯宁琪和柯母有如此的命运结局。
可事实上是,如果柯母没有红杏出墙,如果柯宁琪是柯才俊的亲生骨肉,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谢清翌淡淡说:“三哥,你总觉得柯宁琪母女无辜,那你有没有想过柯才俊的感受?作为一个男人,替另外的男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把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骨肉视如己出,你觉得柯才俊感想如何?”
夙珏张张嘴巴,再次无言以对。
过了半晌,他才说:“那是柯家的事,与我们无关。”
谢清翌轻呵了一声,“没错,柯宁琪是谁的女儿,确实与我无关,但她惹了我心爱的女人,便与我有关了,我还是那句话,她死的轻巧是她走运,若她没死,我有的是法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夙珏勃然变色,“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清芽挡在二人中间,“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不管我们怎样吵,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死而复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我相信我们就算说上几天几夜,依旧会坚持自己的选择,认为自己没错,错的是对方,既然这样,不如不吵,三哥,你的事情我们知道了,我相信你这次来,只是来通知我们一生,柯宁琬要做我们的嫂子了,而不是来征询我们的意见……”
“没错!”夙珏怒声说:“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以后不要再对柯宁琬做任何事,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希望我们兄妹三个,因为柯家反目成仇!”
“很好!”清芽点头,“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们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既然柯宁琬已经是你的女人,我们不会去触碰你的底线,但是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不想再和你继续谈下去。”
夙珏原本想再呵斥他们几句,想到上次清芽气到流鼻血,他忍了又忍,压下心里的气怒,拂袖而去。
夙珏离开后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清芽才看向谢清翌,忧心忡忡的问:“翌哥哥,怎么办?难道真要让柯宁琬那种女人做我们三嫂吗?”
“绝对不会!”谢清翌唇角勾起抹带着煞气的冷笑,“就凭柯宁琬那种女人,也想进顾家的大门,真是痴心妄想!”
“可珏哥哥就是认准了她,我们能怎么办?”清芽眼中满是担忧。
毕竟是自己家的哥哥,虽然怒其不争,肺都快被他给气炸掉,可依旧不忍心看他娶那样的女人。
“放心,”谢清翌冷笑了声,“我有的是办法,一定让柯宁琬受用不尽!”
清芽刚出院不久,身体还很虚弱,谢清翌不想让她太操心,柯宁琬的事情绝口不提。
清芽也知道,有很多事,不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清楚,而且有些计划,随时随地有可能改变,她信任谢清翌,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她不在乎过程。
晚上,终是不放心,她往景城打了电话,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柯宁琬的为人,原原本本和妈妈说了。
依着夙珏为人处世的习惯,他和柯宁琬登记结婚,一定会先通知家里,不会不声不响,悄悄办了。
清芽就想着,先和妈妈通个气,让她和二叔二婶打声招呼,先拦一拦,别那头谢清翌还没把事情办好,柯宁琬已经成了夙珏的结发妻子。
没结婚,怎样都好说,一旦有了那一纸婚书,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
清芽妈妈听完女儿的话,忽然笑了起来,清芽不解,问她笑什么。
她妈妈用很欣慰的语气说,觉得她长大了,成熟了很多,会关心别人了,不是以前那个不管任何事都要别人照顾她,替她拿主意的小女孩儿了。
清芽由衷的佩服自己妈妈,她都快愁死了,她妈妈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
她妈妈笑着安慰她,当年夙珏他爹和夙珏一样,眼瞎心盲一根筋,到最后也被她从歪道上给拽了回来,夙珏这点小事根本不足挂齿。
清芽妈妈让她放心,她保证歪瓜裂枣的女人进不来顾家的大门,顾家的大门没那么好进。
清芽生平最信服的就是自己家爸妈和哥哥们,听妈妈说的那样自信笃定,她终于安心了些,和妈妈聊了几句别的,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谢清翌给还在学校上课的清芽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他约了夙珏和柯宁琬一起吃饭。
清芽并不意外,心想着,大概今晚结局如何,就要尘埃落定了。
下午放学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