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俊不禁,“我妈这个人脾气不好,但是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很维护我和我哥,在她眼里啊,她的儿子最重要,以前她说过难听的话,做的一些事你别放在心上,以后她不会了。”
郝可人歪头看他,“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你说话温柔了?”
他脸色一僵,当即收敛起笑容,声音也冷淡了几分,“有吗?”
“没有。”
“……”
***
郁母从水岸别墅林回去,正好开始吃早餐。
“他们俩还没起床呢?”
郁父应了一声,“没呢。”
郁母说道,“那咱们先吃。”
“你这么一大早出去干什么去了?”
“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还开车?”
她反问,“开车就不能了?吃你的饭。”
郁父打量着她,“我觉得你这阵子像是有心事似的,闷闷不乐,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活着很累。”
郁父笑了,“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你又不用上班,整天去去美容院,打打麻将,还活着累。”
郁母缄口不答。
江月和郁盛西下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江月出嫁人妇,满面桃花,精神看起来不错。
她推着郁盛西下来,郁母立即吩咐厨房将饭端出来,而后对郁盛西说道,“今早我去了盛北那里,让盛北找最好的医生,再给你安装一副新的假肢,你这套该换了。”
“嗯。”郁盛西回答,“这套的确是该换了。”
“这些事都交给妈,给你办的妥妥的,儿子,来吃饭。”
郁盛西拿起筷子开始用餐,郁母坐到沙发上,不时瞟江月一眼,脸色并无异常。
吃过饭的两口子又回到了房间,刚一关上门,江月便说,“你看你妈那脸色,跟万年冰川似的。”
“我妈就那样。”郁盛西自己推动着轮椅到书桌前,拿起上次还没看完的书翻阅起来。
江月有些无聊,坐在床上看电影。
一连两天,夫妻俩基本都是这么一个状态,直至到回门那天。
郁母将回门礼都给备好了。
江月穿着一套量身定做的红色长裙,脚上穿着高跟鞋,一张脸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披在肩上,跟郁盛西一起回到了江家。
相比较郁家的豪宅,郁盛西来到这里,明显的很不适应。
江母给他倒的茶他也不喝,不仅他不喝,江月也不喝。
刚将礼品放下,还没说两句话,就要离开。
江母喊住了他们两个人。
跑回房间里,将自己做的旗袍递给她,“月,这是妈亲手给你做的旗袍,你拿回去穿。”
江月接过,然后看了看,随手扔到了沙发上,“妈,我衣服太多了,你做这衣服一看料子就不怎么好,留着吧,我不要。”
“江月!”江父开口,“这是你妈熬了多少个晚上给你缝的,料子再不好也是你妈的心意。”
郁盛西也说,“对啊,既然是妈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她皱眉,“我不要就是不要,我现在是盛西的妻子,郁家的大少奶奶了,穿着这种布料出去多寒掺人啊,爱给谁给谁,反正我不要。”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郁盛西说道,“爸妈,我们就先走了。”
江父虽然生气,但是也送他们出门,倒是江母坐在沙发上,望着被江月扔到一边儿的旗袍,心痛极了。
江父送他们回来,看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说,“别生气了,她心高气傲,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瞧不上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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