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怕他会向以前一样,选择自杀。”郝可人泪眼朦胧,鼻音很重,“我们就算做不成恋人,但也是最亲的亲人,我不愿意失去这个亲人。”
“如果让你在我和他选择,你会选择谁?”
郝可人转过头看向他,“别让我做这种选择题,就好像别人让你从我和你妈之间选择一样。”
郁盛北将手机递给她,两手枕在脑后,“是这个理,但即便是难以取舍的两个人,也总有多一点的分量少一点的分量,没有绝对平等的重量。”
“但我一点也不想选择,如果遇到这样的选择,我想我谁也不会选择,一个是我最亲的亲人,一个是我的爱人,我没有办法选择。”
郁盛北一双眼睛锁定她,“爱人这个词,我最喜欢,比你称呼我老公还要喜欢,虽然在你眼里,爱人就是丈夫的意思。”
郝可人将手机重新放在抽屉里,躺在了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现代女人称呼自己的男人不就这几种吗?老公,先生,爱人,丈夫等等。”
“我最不想看见你因为别人哭,不管是谁。”
“那如果是因为你呢?”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哭的。”
她咧嘴一笑,“回想当初,我总觉得你变化很大。”
“最好的伴侣大概是会因为对方让自己变得更好,不管是性格,能力或者其它,其实,你也变了很多。”
“哪儿变了?”
他的手抚向她的丰盈,“最显而易见的是这里,从小包子长成了柚子,不是变化最大的吗?”
郝可人面红耳赤,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
李熠彤初八进了手术室。
郝可人原本打算一个人来,但郁盛北要撑自己老婆的面子,也跟着过来了。
李家人和他们夫妻在手术室外等候。
手术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进展的十分顺利。
李熠彤被推出来的时候麻醉剂还未失效,他整个人都紧闭着眼睛。
随后进了贵宾病房。
医生说,他很快就会醒来,但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
郝可人决定等他醒过来再走,所以和郁盛北在病房里坐着,和李父李母小声的说着话。
徐玲玲坐在一旁,只听不说,眼睛时不时的落在郝可人身上。
四十几分钟之后,徐玲玲尖叫一声,“醒了!”
众人齐齐望去,床上的李熠彤睁开了眼睛,脸色带着苍白,眼睛直接看向了床边站着的郝可人。
未声泪先流,泪从他的眼角掉落。
李母见状,转过身一把捂住自己的口鼻,低低的抽泣。
徐玲玲开腔,“老公,我是玲玲。”
李熠彤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看样子是睡着了。”
郝可人和郁盛北这才离开,他们走后,李熠彤又睁开了眼睛,李家人这才看到,他并未睡着。
“儿子。”李母看着他,“你还好吗?”
他张口,声音很低很低,“好。”
“你先静养,妈在这儿陪你。”李母没敢问他记忆的事儿。
他颔首。
郁盛北和郝可人刚出医院上车,丹尼尔的电话便打来了。
“喂。”
“……”
郁盛北的脸色顿时黑了,神情一敛,“知道了。”
郝可人看他情绪不对,便问,“出什么事儿了?”
“郁擎苍逃狱了。”
“什么?”郝可人心一惊,“他逃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看警方的抓捕情况,他逃狱不会在南城多呆的,逃亡的方向我敢断定是国外。”郁盛北启动引擎,“他不想坐这三年牢,敢逃狱,就说明,他并不局限于想要活命,他还想要报复。”
“你说你爸和他妈会不会帮助他?”
“我看不像会,如果他老老实实的服刑,三年眨眼就过了,他这样逃狱,如果抓到是要加刑的。”
“盛北,要不你协助警方抓他归案?”
郁盛北目视前方,“不,一直以来,我总觉得郁擎苍并非一人之力,他背后有对我们郁氏不利的集团分子,如果证实了我的话,我想知道隐秘的那部分人是谁,如果不是,警方早晚会抓住他,不用我费心。”
郝可人点点头,“如果单靠他自己,没钱什么都没,他能跑多远?”
“就怕他不是一个人,有人接应他。”郁盛北断定,“我爸不敢这么做的,他很清楚这样做迟早会出事,至于他那脑残妈,我看也不像,所以,如果有人接应他,那就是那部分隐秘的人了。”
“结婚的时候,嫂子娘家人都没来,她在公司的职位会不会受到影响?”
“会。”郁盛北解答,“幕水青他爸不是个省油的灯,告诉幕水青跟小三之类的关系断了,果然不负她女儿的猜测,偷偷摸摸的又跟一个女人联系,这个女人就藏在他办公室,又是个倒霉的料。”
“他爸真够折腾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我爸是好朋友的人,会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了,怕就怕儿子没生出来,最后还要看女儿的脸色,这就可悲了。”
“你们这些有钱的人家都要儿子,没儿子就意味着家业要落到外姓的人手里。”
“不,我喜欢女儿。”郁盛北转头看向她,“你给我生个女儿,长的要像你。”
郝可人不明白,“为啥要长的像我,我觉得,无论男孩女孩长的像你都好看。”
“长的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