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去!你别怕!”握住她冰冷的有些异常的手,凌逸风顺了她的意思,将人抱在怀中,安抚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车窗外,危机四伏,车窗内,温馨柔和。
片刻功夫过去,白青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主子,人已全部处理!”
凌逸风拍了拍鄢纯然的身子,低下头,对她说,“我去外面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鄢纯然并不放心,随着凌逸风一同下了马车。
车外,凌‘乱’的散布着许多尸体,冷箭到处可见,尤其以马车上的最多,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若非这马车的外墙结实,马车内的人不知死去多少回了。
白华将人带到了跟前,那人害怕不已,眉目间方看清是某师爷。
他灰白了一张脸蛋,早已经没有来时的威风,颤抖着‘肥’胖的身子,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到了这个地步,某师爷那也是悔不当初啊!
陶厚学得知他们从天牢逃走,整个人就慌得不得了,当下就命令自己带着一竿子弓箭手来围剿,直言道,务必要将人灭口来着。
他原本就不乐意,可是,陶厚学无耻的要挟他,若是不来就要杀他全家,他不得已才接下了这道指令。
只是自己带来的近一百号人物,竟然全部被眼前的几个人给轻松解决了,自己也被活活的抓住,‘性’命堪忧!
如今想来,只觉得那陶厚学无比的狡诈,怕是早知道人极其难以对付,所以才将这般苦差事‘交’给他的,不免带了恨意!
想到此,竟然是害怕的嗷嗷大哭起来,一声的狼狈至极。
凌逸风怒极反笑,“陶疡那个贱人呢?”
“在、在衙‘门’里。”某师爷口吃的说出一句,眼底闪过一道‘阴’鸷。既然陶厚学不仁,也就别怪他不义了!
凌逸风一听,当即下命往返衙‘门’处。
抵达衙‘门’口,只见得紧闭的大‘门’已经合上。
白青一脚将‘门’踢开,似一阵清风的冲过去寻人。
鄢纯然寸步不离的跟在凌逸风身边,四处打量着这一处过于奢华大气的府邸,隐隐皱了眉头。
不用看了,就能够猜测道,这个人必然是个巨大的贪官。
寻思间,白青急促的跑来,面‘色’浓重,回道,“主子,刚在房间内发现陶厚学的尸体,看样子是服毒而亡!”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微变,神‘色’各异。
“死了?”凌逸风冷笑一声,“动作还真快!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主子,接下来如何处置?这个人呢?”白青冷静的询问着。
鄢纯然同样的看向凌逸风,不知道他有何种安排。
凌逸风眯起眼眸,“将陶厚学的尸体运出来!”
“至于你……”这话是对着师爷说的,师爷的神经下意识的绷得很紧很紧,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大爷,别杀我!我不想死!”
凌逸风面无表情的说,“给你一支笔,数张宣纸,将陶厚学这些年来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你知道的,以及你不知道的,统统给写出来!一字不落的写出来!”
“别说没用警告你,不想死的话,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师爷一听有希望,眼睛顿时发亮了,哪敢不从,当即一个劲的点头,“写,我写,全部写出来…………
驿站内。
凌逸风洗去一身的晦气,发现鄢纯然正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发愣,目光无声的注视着天边的一轮残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逸风悄声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问,“在想什么?”
鄢纯然回眸,安静了一下,突然灿烂无比的笑着,“我在想,我们来到这里,竟然误打误撞的揪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大贪官!纵然,这结局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这终究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凌逸风眼神一愣,揽住她的肩膀,语气不无歉意,“纯儿,都是我不好!好不容易出一趟宫,本是想着远离了宫中的那些是是非非,却不料还是让你经历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你心里不痛快的话,可以对我说啊!”
说话间,不无落寞,不无低落。
当初想着出了宫,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过着一段舒坦的惬意生活。谁知,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背。新年的第一站,便‘弄’成这样,惊险万分来着。
“哎呀!你说的什么傻话啊!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再说了,你忘了,我当初出宫的另一个目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纵然这与我之前料想的江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是,这其中的意义还是一样的啊。”
“你要知道,这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呢,乌镇的百姓都要感谢你这位太子爷啊。而身为太子妃的我,自然也会为你而感到自豪啦,又怎么会心里不痛快呢?”
凌逸风听她的语气,并无不悦,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复而又道,“感谢不感谢,无关紧要!”
“哈哈,咱们的太子爷,真是不错!”鄢纯然听后,睁大了眼眸,眸光内晶亮晶亮的,朝人勾了勾手指,喜滋滋的说,“来来来,把脸凑过来!”
等凌逸风真的将脸颊凑过来以后,鄢纯然捧出他的脸颊,轻快的亲了一下,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