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手碰到她被子时,含珠以为程钰又要替她盖被子了,却没想被子竟然往下去了!

程钰再不老实,也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那年的噩梦忽然涌上脑海,含珠遍体生寒,猛地睁开眼睛,同时往里面躲,才要喊人,看到了熟悉的脸庞。-..-

程钰被她防备的动作吓到了,看着她惊恐的杏眼,很是自责,都不敢再在‘床’上坐着了,站了起来,讪讪地朝她赔罪:“我,我没真想那样,我是发现你是装睡了,想逗逗你。”

确认是他,从极度的恐慌绝望变成放心,犹如死里逃生,含珠忍不住哭了出来。

程钰更内疚了,想要抱住她安抚又怕她不愿意给她碰,站着又不方便哄人,便蹲了下去,手肘撑着‘床’沿柔声赔罪:“别哭,我以后不了,你别生气啊。”

他小心翼翼的,含珠难为情地摇摇头,对着里面抹泪,“不是,我以为是别人……”

程钰怔了怔,意识到自己白紧张了后,那些内疚自责顿时不翼而飞,脸皮再次厚了起来,重新坐回‘床’上,一把将人搂到怀里,依然赔罪道:“那也是我不好,不该戏‘弄’你。”话说的好听,心思全跑到她身上了,她的香她的身,都让他流连忘返。

含珠乖乖给他抱了会儿,彻底平复下来后,轻轻推他:“是为了明日来的吗?”

程钰老实推开,只握着她一只手,低声问她紧不紧张。含珠这几日都在应付楚倾的紧张,有这些人再三保证她一定不会出事,她真的不怎么怕了,这会儿程钰问,她还能笑着说楚倾阿洵的趣事给他听。

她做好了准备,程钰也放了心,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身上,“两个月不见,又好看了。”

含珠羞涩地低下头,像乖顺待宰的羊。

程钰有点渴,想做点什么,直接来又太唐突,盯着她瞧了会儿,忽的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身体骤然悬空,含珠低低叫了一声,本能地攀住她肩膀,“做什么?”

“今晚月‘色’好,咱们去窗边赏月。”程钰柔声道,转身要走,忽的又问,“冷不冷?”

含珠不冷,下意识地摇摇头,程钰眼底幽光一闪,笑道:“那就好,我怕你冷到。”说完大步走到了窗前,将她放到椅子上,他去开窗。

含珠坐了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她是不冷,可她身上只穿了一套中衣啊,虽然遮得也算严实,但……

“这里位置正好,你看。”程钰没给她时间细想,开完窗子,侧站在一旁,示意她看。

含珠仰头望去,夜空一轮明月,皎洁明亮,瞧着与十五晚上差不多了。

“喜欢赏月吗?”程钰走过来,再次将她抱起,然后他坐椅子,让她坐在他‘腿’上,蹭蹭她额头,再抬头看月亮,十分的君子,‘弄’得含珠不好意思再纠结穿着问题,好像他多小人似的。

靠在他臂弯里,含珠全心看月亮,前所未有的安心,“小时候会跟爹爹妹妹一起看,你说在福建住了将近一年,那你发现那边的月亮跟这边的有何差别了吗?”她仰起头,有点狡黠地问他。

月亮美,她的眼睛更美,程钰凝视他的姑娘,摇头等她回答。

含珠笑了笑,对着月亮道:“江南的天比京城的高,日头月亮看着都要小很多,而且几乎就在脑顶上方,不像这边,你看,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了。我跟妹妹赏月的时候,妹妹总嫌脖子酸,就喜欢躺在藤椅上看。”

她笑得柔美,声音轻细好听,程钰后知后觉才发现,其实她爱哭也爱笑,哭得时候我见犹怜,笑得时候看得人心都醉了,前两年大概是心里装着太多悲伤彷徨,眉宇里才从凝结着淡淡哀愁。

“那你脖子酸不酸?”程钰稍微抱紧了她,目光幽幽。

含珠没留意到他的异样,笑着道:“有时候酸,别看太长……”

程钰不想听后面的,‘唇’忽的贴上了她脖颈,“那我帮你解解乏。”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轻轻辗转起来。

含珠一下子慌了,被他欺负过那么多次,她早发现了,脖子比嘴‘唇’更碰不得。

她歪着脑袋要躲,不想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了他,含珠想退回,却被他的脑袋挡住,只瞧见自己情不自禁抬起的脚,脚指头都绷了起来。刚刚被他直接抱过来,她都忘了穿鞋了,才惦记上脚,他忽的沿着她下巴凑了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也堵住了她徒劳抗拒的声音。

十六岁的大姑娘,就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她又是这样国‘色’天香,他又是守了她两年多,又是许久没见了,怎么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他大手托着她肩膀,嘴上追着她,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自己都羞于碰的被他抓到了手里,含珠这滩软水终于起了‘波’‘浪’,可惜他这座山太重太伟岸,轻而易举镇压了她,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从她薄纱做成的水面潜到了水下,再无阻隔。

占了地盘,反倒不急了。

程钰慢慢松开她‘唇’,月光下她杏眼似含了水,羞恼无比地瞪着她。他毫不心虚,只紧了紧手。她轻叫一声,不知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太妖娆,还是羞于看他,咬‘唇’闭上了眼睛,分明是气极了,程钰却只当成是默认,越发肆无忌惮。

“你,你放开我……”

含珠急得要哭了,偏偏身体不受控制,才求一句,他又使坏,熟练地像早就做过无数次,而非短短功夫琢磨出的技巧,她的力气顿时都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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