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麟沉思了一下,用十分婉转的语气回答了武爷:“武爷,恕我不能答应,不是因为我们的年龄悬殊,而是……我确实有难言之隐,说实在的,我刚才真的被你打动,要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我也许现在已经戴上戒指了。”
“哦?你还有难言之隐吗?我能否帮得上你?”
“哦,这事没人能帮得了我,其实,这种事,还得看天意。”
梦麟不说则以,一说,武爷的兴趣又被调动起来了。
“什么事情,能让能干的夏小姐说要看天意才行?”
“武爷,天色不早了,您送我回笼包铺吧?”
“哦哦。”武爷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天黑了,“好吧,等过两天我再来接你。”
当梦麟回到笼包铺时,还在琢磨着武爷在咖啡厅里说的那番话,拐弯往房间走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亚烁身上。
“回来了?”亚烁故作神秘的问。
“哦。”梦麟转身就要走。
“哎别走。”亚烁用身体挡住了她,梦麟抬头看着他。
“那个老家伙总是叫你出去,干嘛呢?”
“管得着嘛你。”梦麟回房间去了,留下亚烁一个人在原地傻愣。
青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凑近亚烁轻声说了一句:“弄不好,被求婚了。”
“你咋知道的。”亚烁过于吃惊,喊了一声,瞪着两只大眼看青峰。
“我猜的。”青峰依然轻声的说话,非常平静。说完,干活去了,亚烁瞥了青峰的背影一眼,咕哝了一句,“要求,也要被我求。”
说说夏家工厂的老管家王叔吧。自从带了全家老小逃到国外去,本来为了享福,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谁知去了每天做噩梦都梦见夏赢权来讨债,梦中的夏赢权浑身一丝不挂,说工厂没了,也没人给烧纸钱了,自己现在连衣服都没有了,说着就去扒老王身上的衣服,任王叔怎么喊“自己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都是夏老三逼得。”也无济于事,每晚都做同样的梦。结果,没多久,王叔就由于严重神经衰弱,归西了。这些事,青峰也是好多年后才知道的。
一日,笼包铺依然客人爆满,青峰这天被调到前面和大农跟凯子一起上菜,桌子由于不够用,很多客人都在门外坐着排队等候。这时,其中一家人已经吃完走人了,大农喊了一声:“凯子,那桌赶紧收拾下,青峰,下一桌客人可以准备进来了。”
“好咧。”凯子收拾桌子去了,青峰赶紧跑到门外,跟一位低头坐着的客人说,“让您久等了,您可以进来了。”
这人一抬头,和青峰撞了个对脸,俩人相互愣住了,突然,这人站起来就走,也不进店了,青峰赶紧叫住了他,“林大夫。”
这个人正是夏府交往多年的林大夫,当初夏老爷一去世,他就带着全家搬家了,青峰还找了他很长时间都杳无音讯,谁知在上海城隍庙的笼包铺给撞上了。
林大夫看青峰认出了他,无法躲藏,也就站住不走了,青峰走过来,“林大夫,为什么我爹一去世,您就带着全家搬家了?”
林大夫没说话,青峰见林大夫也自知理亏,继续说,“你与我们夏府有多年交情,为什么我们夏家出了事你却躲躲闪闪的。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林大夫这时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我……,我真的不能说。”
“为什么?”
“青峰,好了没,快来帮忙。”店里传来了凯子的声音,“马上来。”青峰应付了一声,回头跟林大夫说,“林大夫,今天晚上,我在霞飞路最大的那家酒楼等你,6点钟,不见不散。我会一直等你来。”说完,就走了。
林大夫看着青峰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真相不是你想得那般美好啊!”。
晚上,青峰在酒楼包间里焦急的等候着,看看手表,5:45,青峰喝着白水,看看表,6:00,他朝楼下张望了一下,进来几个人,但没有林大夫。他继续喝着水,再看表时,6:30了。
林大夫能来吗,青峰心里犯了嘀咕,我当时说了不见不散,按照夏家跟林大夫多年的交情,我相信他会来的。
青峰再看表时,已经7:30了,不知不觉等了这么久,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是不是太自负了,林大夫是不是不会来了,他正在纠结犹豫的时候,无意中瞅了楼下门口一眼,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青峰仿佛看到了希望,是林大夫,他赶紧打开包间的门,林大夫上楼走了过来。
青峰喜出望外,而林大夫却很平静,“林大夫,你还是来了。”
林大夫没说话,坐了下来,等到菜都上齐了,青峰把包间门给关上了。
“林大夫,我们先吃饭吧。”
“我不饿,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这……”,青峰看这一桌子菜,“不吃浪费了,吃点吧。”
林大夫勉强拿起了筷子,夹了几筷子菜。
“林大夫,您能告诉我,我爹的真正死因吗?”
林大夫夹菜的动作瞬间停住了,放下筷子,语重心长的说:“这件事你就不必知道真相了吧。”
“为什么?”
“你不要多问,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青峰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相信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