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烁用脚跺了跺地面,剁了好几处,都失望的看着张霖,摇了摇头。张霖说:“可能不在仓库的下面,我们再往里找找看。”
三人紧接着穿过仓库的小门,就来到了后面的食堂。食堂里摆放着整齐的桌椅,亚烁又习惯性的跺了跺地面,前厨剁了脚,后厨也剁了脚,但都一无所获。
奇怪,整个工厂就是那个大车间,再就是仓库,仓库里面是食堂。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有异常,那地下室会在哪里呢。难道……在工厂外面?
三个人又跑出了车间外,车间外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对面就是茅房,都属于工厂范围。三人相互看了看,张霖主动问亚烁:“兄弟,有眉目吗?”
“很奇怪,按理说地下室都在厂房的下面,可化工厂这里却不是这样。”
“会不会是我们落下了什么线索?”青峰问。
“我觉得不会。”亚烁摇摇头。
“那我们在这个院子里找找吧。”张霖说。
三人又分头去找,他们猫着腰看院子里的角落,不放过每个犄角旮旯,但是院子都是厚厚的水泥地面,根本没有一点可以看得出的破绽,找了快半个钟头,三人未免都有点泄气。
在院子中间凑在一起的三个人,都用沮丧的眼神相互看着对方。他们相互质问都检查了哪儿,这个说南边的墙角,那个说北边和东边的墙角,最后一个说西边的墙角还有院子中间都检查了个遍,没有一点线索。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青峰正面朝着那个茅房说,“好像没人去检查茅房吧。”张霖说“不会把地下室的出口安在茅房里吧,这日本人也太变态了。”亚烁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我爷爷说了,日本人就是很变态。”说完就转身进了身后的茅房,两个人也跟了进去……
离茅房还有一米的距离,三个人都被茅房散发出来的臭味熏得倒退几步,亚烁捏着鼻子,一脸痛苦的说:“这怎么比我上过的公共茅房都要臭,哎呀臭死啦。”青峰虽然家业败落后吃了不少苦,但是也没进过这样的茅房,而且人家好歹是阔少出身,此时的他比亚烁还夸张,跑到远远的角落里呕吐个不停。
张霖的反应没他俩那么强烈,毕竟是东北农村出身,但此时也熏得不轻,跑开了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三个人折腾了一阵,亚烁说:“这茅房大概10年没打扫了,我爷爷说日本人很爱干净的,他们竟然能让茅房脏成这样,一定有蹊跷。你们几个,还要不要进来找入口了。”
远处刚刚呕吐完的青峰回过神来,擦着眼泪说“当然找了,龙潭虎穴都闯过来了,还能栽在一个茅房里吗?”
张霖点点头,调侃的说“我没问题,这样的茅房东北也有,里面的屎尿都是好东西,你们吃的蔬菜都是用这个浇灌出来的。”
话音刚落,亚烁和青峰同时用手捂住嘴,差点再吐一次,青峰指着张霖说“你别让我再吐第二次了。”亚烁说“行了行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说完带头进了茅房。
一进茅房的门,亚烁就后悔带头进来了,茅房里一共有五个坑,且不说坑里怎么样,很多屎尿都溢出了坑外,地面上都流淌着屎尿,无处下脚,只不过从门口处放了几块砖头,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茅坑。如果人要上茅房,不小心翼翼的踩着几块砖,身子一失去平衡就会落脚在地上的屎尿汤里,而且这还不算,茅房里面的角落里,人为的把屎和用过的手纸堆成了小山,有待处理。
跟在亚烁后面的青峰看亚烁不走了,表情异常痛苦,就打开手电筒,探头往里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他也差点没背过气去。张霖在最后倒也镇定,说“哎呀,你们俩真是城市里的孩子,没见过茅房,还没拉过屎啊!”,说着就挤到了前面。
“我先进去看看。”张霖捏着鼻子,青峰在后面开着手电筒照着路,张霖小心谨慎的踩着砖头,往里走。
亚烁和青峰在门口处都憋住气大气不敢出,怕这臭气被吸进身体,张霖自己也开着手电筒,每走几步就朝附近的茅坑里照了照,那茅坑里的屎尿都和地面平齐,也不知道多久没被打扫了,看得张霖也觉得恶心反胃,不过没办法,他俩城市孩子不进来,我这农村出来的大叔没理由不一马当先。
前四个茅坑都是一样的脏,走到第五个茅坑时,张霖顿时愣住了,第五个茅坑里根本没有茅坑,只有一块盖着的木板。
“你们看,这里有木板,像是个地下室的天窗。”
亚烁和青峰听见后,顿时来了精神,亚烁顾不上脏,踩着刚才张霖踩过的砖头迈了进来,走进第五个茅坑一看,果真是块方方正正的木板。
亚烁一个大步迈进了第五个茅坑里,轻轻打开木板,下面是楼梯,还有微弱的亮光,耳朵凑近木板听听,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亚烁喜出望外,忘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臭味,轻声说“就是这里。”
青峰这时也觉得成功在即,赶紧踩着刚才的砖头进来了,大家此时都忘了周围的环境,亚烁说“我先进去,你们垫后,看准了机会,我们就扔炸弹。”其他两个人一同点头。
打开木板天窗,几个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地下室的入口,亚烁顺着隐约传来的声音,找到了一条黑黑的长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日本人说日语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日本人在地下室里一个会议室开会,三个人隐蔽在会议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