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妈哭得心里乱乱地,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也受感染了,竟然莫名其妙和我妈哭成了一堆,哭完后,我们两人互擦拭对方的眼泪。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安慰对方并且叮嘱对方。

叮嘱完后,因为我爸对我们的成见。我妈并不敢留我们吃饭,我和齐镜只能暂时告辞,在离开前我去了一趟我爸的书房,他正背对着我坐在窗户口,我看不见他脸,趴在门框前,我小心翼翼说:“爸,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爸不理我,我又说:“爸,我后天还来看您。”

我爸不理我。

我又说:“爸,我大后天照样来看您。”

他依旧不理我,我觉得没趣,便将门给关上和我妈说了几句话挽着齐镜正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外时,我和一个意想不到,却又注定要遇见的人给撞上了。

竟然是手上提了很多水果的陈然……

他站在电梯口看向我和齐镜。脸上表情很微妙,那种微妙我说不出来,就感觉立马要哭出来一般,我看了,内疚死了,然而并没有用,有时候在感情上对别人打温柔牌,才是世界上真正的贱人。

我不能做这样的贱人,我必须做一个残忍的剑客,用自己的刀告诉他事实与现实,他才会幡然醒悟,自己喜欢上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渣,而这个渣,不适合他。

我挽着齐镜对陈然笑得非常幸福说:“陈然你看报纸了吗?今早上的。”

陈然好久才回复我,他说了两个特别简短的字,他说:“看了……”

我笑着说:“我结婚了。我身边这位男士是我老公,齐镜新婚上没有请你来,真是遗憾,但没关系,回门酒我让你做上亲席,以后我生了孩子,还让你做干爸席,哈哈哈,够意思吧。”

我笑得非常开心。可惜齐镜没有笑,陈然没有笑,我的笑声弱了下来,并且尾稍带着尴尬。

我说:“你们怎么都不笑吗,这么高兴的事情……”

站在我身边的齐镜对陈然微微点头打招呼说:“你好。周宴宴的丈夫。”

陈然好半晌才干涩开口说:“我是周宴宴的……”

齐镜说:“宴宴和我说过,她说你和他同学,也谢谢你曾经在学校对她的照顾。”

陈然整个人在齐镜面前像个丢了灵魂的人,他嘴巴颤抖了几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别过我们走到门口,将手中的水果递给我妈妈说:“阿姨,这是我买来的水果,很新鲜,下次我再来看叔叔,今天因为还有事情,我暂时就先走了。”

我妈脸上明显满是愧疚,她对陈然说:“孩子,留下来吃饭吧,阿姨都煮好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果说:“你每天来还买什么水果呀,人来就好了。”

陈然笑了笑,不再和我妈说什么,他来到我面前说:“宴宴,新婚快乐。”

他说完,头也没回,转身走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难过,像是置身于海,脑袋可以呼吸,可胸口被不断汹涌的海水压得死死地,我喘不过气,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高兴的事情,我希望得到他们祝福的人,却并不开心。

陈然离开后,我听见我妈在我身后叹了好长一口气,然后没有说一句话,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我低垂着脑袋站在那儿,有些失落问齐镜:“叔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齐镜牵着我手说:“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想要的与他们想法背道而驰而已。”

齐镜揉了揉我脑袋说:“没关系,一段婚姻并不需要接受太多祝福,只要我们开心就好。”

我抬起脸看向他,有些低落的点点头,齐镜牵着我离开了我家门口。

刚到达车上时,坐在车上等的于助理便又再次提醒齐镜说:“齐总,齐家那边又打电话来催您过去了。”

听到齐家,我身体忽然一顿,想到齐家一大家子的人,我就感觉到害怕。

我想来一会儿,对齐镜开口问:“我可不可以不去?”

齐镜将我抱在怀中,抚摸着我脸说:“宴宴,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总要面对,这是你第一次跟我回家,不能给人不好的印象。”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去就去,反正也吃不了我。”讨亩上弟。

齐镜听了,笑了笑,便低头用手机发着邮件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我趴在他胸口眯了一会儿。

到达齐家大宅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富丽堂皇,这里的宅子反而是那种特别老旧的建筑,在车上听齐镜说,还是清朝年间的祖宅,翻修了一番一直维持到现在,现在是他大伯齐宽还有齐宽一起一家人住,不过齐宽和齐宽的子女并不住在这里,在外面都有自己的房子,偶尔来兴致了,才会到祖宅住上两日。

而这里算算也就只住了齐镜的两位大伯外加大婶,还有一位年迈的老祖宗,也就是齐镜的奶奶,他爸爸的母亲,另一个便是齐镜的母亲。

想到这些关系,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好像还没见过齐镜的父母,我有点害怕了。

齐镜在我下车之前,他对我说:“宴宴,别说太多话,他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我说:“如果他们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生孩子怎么办?”

齐镜笑着说:“你想什么时候生?”

我舔舔了嘴巴说:“现在就想生。”

齐镜笑着说:“现在你还太小,等你年龄再大一点,我们再谈孩子的问题。”

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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