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楞了好半晌,忽然纷纷从这所房子内逃走,我一个人坐在那儿守着我妈的尸体,像是丢了灵魂一般。800
我至今都还不明白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呆坐了很久。久到门外的天亮了,我拿出手机报了警,便将我妈从地下抱了起来。她穿着睡衣已经全身冰冷,我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我妈盖好,便背着她出了这所破房子,走在寒风中时,我问身后的她说:“妈,您冷不冷啊。”
身上的人没有回答我,我笑着说:“妈,我带你回家,爸爸在等我们了,您休息一会,到家了我就喊您。”
我走了几步,脚有些我无力,忽然朝着地下狠狠一摔。我感觉特别累,没有挣扎,只是任由自己躺在地下。许久,我终于累到睡了过去,耳边再也没有风声。系休广技。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睁开眼睛竟然已经回到了家,家里特别暖和,我妈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和我爸说着悄悄话,我站在他们身边不断喊着爸妈,可他们两人不断笑闹着根本没有理我。
我也没在打扰他们,就蹲在他们身边烤着火,努力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可除了看见他们嘴巴反复在张张合合以外,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可我没有急,我想多看看他们,好好看看他们,因为以后不一定有这样的的机会。
他们说了好久话,我爸大笑了一声。将我妈从沙发上推开,起身走到窗户口上拿了一份报纸,戴了一副老花眼镜后坐回了沙发上。
我妈去了厨房围了一个浅绿色的围裙后,便开始烧菜,锅里是我最爱的红烧鱼,我闻到那满满地香味就想流口水。
菜烧后,他们吃完饭,像往常一般下楼散步,我刚走到门口发现门口像是结了张网一般。怎么冲都过去不了。
我急得直跳脚,便转身快速走到窗户,正好看到我爸牵着妈在小区楼下走着,两人一边闲聊着,脸上都是笑,明明还很早,可路上却只有他们两人,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仍旧以缓慢的速度往前散步。
走了一段时后,我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被马路两旁的树叶遮挡,在树影间隙中逐渐消失,到最后,再也看不见。
我站窗户口满脸失望的说:“爸妈,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我也想跟你们去散步。”
我这句话说完,便转身去了餐桌上吃着剩下的红烧鱼,我吃完后,因为出不去,便进了自己房间爬到床上我便睡着了。
醒来后,我睁开眼看了看,发现房间内的灯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亮,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穿鞋便下了地,在房间内到处找着人,可一个人都没有。我出了卧室,便走到隔壁不远处一间关上门的房间,我伸出手一推,门便开了。
里面有两三个看向门外站着的我,我开口问他们:“我爸妈呢?”
站在齐镜书桌前的于助理看了我一眼后,又看向齐镜。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保姆,她喘着气慌里慌张说:“先生,不好了,周小姐不见……”
当她看清楚书房内的我时,话忽然收住了。
齐镜目光落在我单薄的睡衣和没穿鞋的脚上,他合住文件略带责备问仆人:“不是让你守着吗?”
那仆人有点害怕说:“刚才周小姐一直在梦里说口渴,所以我去楼下给她倒了一杯水,上来就不见人了。”
齐镜说:“好了,都退下吧。”
仆人立马低头说了一声是,便从房间内也退了出去,于助理也没有多停留带着另一个人从齐镜书房内离去。
齐镜从椅子上起身后,他走到我身边,便握住我冰冷的手,他问:“宴宴,饿不饿?”
我眼神恍惚摇摇头说:“我不饿,我刚才吃了红烧鱼。”
齐镜眉头一皱,他伸出手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下说:“在胡说什么。”
我说:“我爸妈呢?”
齐镜一听,他沉默了一会,牵着我说:“我们先穿上袜子,不然会感冒。”
他牵着我从书房内走了出来,将我牵入了房间内,齐镜将我按在床上坐下,仆人拿了一双有两只耳朵的维尼熊袜子走进来,还有一双棉拖鞋,齐镜接过后,半蹲在我面前握住我脚,认真又仔细为我将那双造型可爱的维尼熊袜子穿在脚上。
他穿好一只后,又为我穿上了另一只,低头打量了我袜子几眼,手在袜子的耳朵上捏了捏,笑着回答我说:“耳朵很可爱。”
就算穿上了棉袜,可我仍旧不觉得暖和,我看向齐镜说:“我妈妈呢。”
齐镜站起来说:“我去楼下给你准备晚饭。”
他转身要走时,我拽住他衣角,他侧身来看我,我睁大眼睛固执的问:“我妈妈呢?”
齐镜似乎是怕我用这样的眼神看向他,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说:“宴宴,你妈妈死了。”
他这句话落在我耳畔,我身体晃了晃,眼睛被齐镜捂住了,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良久,我拉开齐镜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抬起脸看向他笑着说:“你骗我,明明刚才我还吃了她给我做的红烧鱼,他们两人之前还坐在沙发上说着话,只不过是下去散个步,怎么会死呢?”
齐镜仔仔细细观察着我表情,他再次无情又肯定说了一句:“我没有骗你,已经死了。”
我从床上猛然起身说:“你这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他们没有死,你又把他们给抓了起来是不是?你要什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