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室寂静,我妈坐在沙发上缩了缩鼻子,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一处,她问我爸说:“是不是舍不得打?作秀给谁看呀?这样的事情你还要对她进行包庇吗?周定恒,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俩吗?他们说我们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妈忽然从沙发上一冲而起,夺过我爸半持在空中的按摩藤条,便一把揪住我,朝着我身上狠狠抽了过来。
我甚至还来不及呼疼,人便被她打了两三下,一下比一下重,疼得我直抽气,可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只是特别坚挺的跪在那里,任由她打着我。
我爸在一旁看了急得团团直转。
我妈今天大约是真狠心了,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我终于没忍住,在饱受我妈摧残之时,还不忘抬头看我老爸,我哭着大喊说:“老爸!刚才你说过你会帮我的!我快要被我妈打死了!你怎么还没动!”
我这句话出来,我妈打得更加用力了,一边抽我屁股,一边咬牙切齿说:“你还敢找你爸帮忙?小兔崽子你还敢找你爸帮忙?”她撸起衣袖,正准备对我屁股新一轮番攻击时,门外传来尖锐的门铃声。
我们三人同时一顿,我妈手上动作自然也有片刻停歇,我老爸赶紧的说:“这么大姑娘了,还打什么打?赶紧把棍子收起来。”
他说完这句话,便快速跑去开门,门开后,他便站在那儿没动,许久都没有声音,我妈仍旧拽住我,仰起脸问我爸:“是谁啊?!怎么不说话?!如果是隔壁那些长舌妇来扫我面子,那赶紧叫他们滚,我还等着收拾这小兔崽子呢!”
她这句话落音,我爸僵硬许久,才对门外有些意外唤了一句:“齐总?您怎么来了?”
我感觉我妈一僵,我也同时一僵。
许久,我听见门外传来米诺的声音,她说:“齐总来,是有些事情想来和周律师说明一下。”
米诺这句话刚落音,便是齐镜的声音,他温文有礼问:“周律师难道此时不方便?”
我爸立即笑了笑说:“没有,没有,齐总稍等两分钟,因为家里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家里夫人正在收拾不听话的女儿,让您见笑了。”
齐镜听了,笑着说:“无妨,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您女儿的事情而来。”
我爸身体再次一僵,他笑了两声刚想开口问什么,齐镜便已经站在门口说:“此时可方便进去?”
我爸挡在门口的身体立即让了让,他笑着说:“方便,方便,您先在沙发上做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便侧过脸看向一手拿藤条,一手仍旧拽着我不肯松的李润娥同志说:“家里来客人了,赶紧去倒茶招呼,宴宴的事情稍后再说。”
我妈似乎也意识到现在不适合教训下去,便快速松开了我,将藤条往茶几上一放,指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小兔崽子,等下再收拾你。”她说了这句话,便快速入了厨房。
我爸有些热情的将齐镜还有米诺引了进来,我脸上还挂着眼泪,坐在地下始终没有动,齐镜带着米诺进来后,看到坐在地下的我时,他动作倒是停了停,随即他才坐在我对面沙发上。
视线落在茶几上那根刚才在我身上抽上十来回的藤条上,大约也是不难猜出刚才我家关着房门,棍棒伺候我的事情。
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被父母像没长大的孩子一般,拿出棍子抽人,最让人觉得丢脸的事情,是还被外人给看见了!这脸以后该往哪里搁啊。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尴尬,只能伸出手擦了擦眼泪,颤颤歪歪从地下爬了起来,刚爬了两下,不知道是腿麻还是被我妈抽的,还没站稳,便差点再次跌倒在地,米诺想要来扶我,我妈已经泡好茶从厨房内出来,将第一杯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齐镜,笑得满是客气说:“齐先生,您请用茶。”
齐镜接过后,她才将第二杯茶递给了想要来扶我米诺。
坐在那儿始终没有说话的齐镜,将我妈递给他的茶杯放于茶几上,他看向我爸说:“周律师,其实今天我来,是为了您女儿宴宴的事情。”
我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大约是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情让齐镜来值得都一趟,他脸色有些紧张问:“难道是上次在海城时,给齐总带了麻烦?”
齐镜听了这句话,他轻笑说:“在海城市,宴宴并未曾给我添麻烦,只是最近外面正流传一些对她并不是很好的传言,恰巧,在事发当天我秘书正好碰见了宴宴,外人误会宴宴不要紧,可作为家里人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信任双方。”说到这里,齐镜看到我父母表情凝重的模样,他笑容轻松说:“当然,两位别太紧张,我今天也并不是来插手你们家的家事,而是让我秘书来给周律师还原当时情况。”
齐镜说完,便看了米诺一眼,米诺接触到齐镜视线,便笑着对我爸说:“周律师,事情是这样的,当天在酒店发生的一切,我在场,也全程看到了事情经过,那天恰巧我陪齐总在酒店内和一写重要客户商量事情,在送走客户和经理下楼时,正好从经理口中得知了您女儿当时的事情,故才赶去,到达那里时,便正好看见赵毅的母亲主动伸手殴打您女儿,而您女儿当时并没有还手,而是任由她扇了两耳光。”
在米诺最后一句话落音,我看到我妈脸色一变,眼里满是气愤,我爸同样也是。
米诺继续说:“当时打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