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时,我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在心内想着,不会是齐珉半夜来突袭我吧?想到这点,我打算死也不开门。任由门铃响着当做没有听见。
继续躺在床上睡觉,门铃响了两三声后,便停歇下来。
我正打算安心睡觉,手机铃声在此时便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齐镜给我的电话,立马按了接听键,齐镜在电话内说了一句:“开门。”
我抱着枕头从床上坐了起来,问:“啥?”
齐镜说:“我在你门外。”
听了他这句话,连枕头都忘记丢了,从床上抱起来,便朝着门口飞奔而去,正要去开门时,我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了停,站在那儿深吸了几口起后,平息好自己的激动。当做平常一般将门打开,看到门外风尘仆仆到来的齐镜时,我笑着说:“齐叔叔,您怎么来了?”
齐镜说:“你什么时候来的?城?”
我想了想说:“从你家里那天我就来了。”扔台岁技。
齐镜听了。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房间内,我赶紧去厨房内给他倒了一杯水,出来时,齐镜正在脱着外套,他在房间内巡视了一眼,目光定在凌乱的床上问:“睡了?”
我点了点头说:“睡了很久了。”
齐镜接过我递来的水,他喝了一口后,我站在他面前不知该说什么,齐镜将杯子放在桌上后看向我说:“很晚了,你先休息。”
我说:“你呢?”
齐镜定在那张床上,他最终说:“我睡沙发。”
我听了。没有说话。点点头,转身上了床躺好。
齐镜在我躺下后没多久,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发了一条邮件,随即门外便有人敲门。于助理便将齐镜的换洗衣服送了来,齐镜接过后,门外的于助理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开口问齐镜:“齐总,需要另外开一间房吗?”
他接过后,说了一句:“不需要。”
于助理也不再说什么,对齐镜说了一句:“那祝您晚安。”
齐镜点了点头,拿着换洗衣物后便进了浴室,我听着房间内回荡的水声,莫名觉得很安心,没有之前一个人时的提心吊胆了,齐镜从浴室走出来后,正用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滴,在他看向我这方时,我早已经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装睡。
他也没有说话,擦干头发后,便随便将沙发上收拾了一下,高大的身体躺在上面后,随手将灯一拉。
屋内灯光暗了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没睡着,只是静下心来,静静聆听齐镜的呼吸声,好久,我望着漆黑的房间,开口小声唤了一句:“齐叔叔。”
我极小的声音一出,很快便在黑暗里消失无声,齐镜过了好久才开口应答,他嗯了一声。
我说:“您是不是生气了。”
齐镜问:“也什么这样问?”
我说:“我觉得您好像不太……高兴。”
他说:“有点。”
我说:“我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
我听见有沙发塌陷声,大约是齐镜翻了一个身,许久,房间内又恢复到平静,他说:“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生气吗?”
我说:“是不是我没有和你说,就一声不吭跑来了y市,所以您生气了。”
他说:“嗯。”
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我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毕竟……我和你之间还没到那程度。”
我听见齐镜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许久他才说:“那你觉得我们需要到哪一种程度,才可以让你和我报备你的行踪。”
我埋在整头内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我没有开口。
房间内再也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隐去,齐镜试探性唤了一句:“宴宴?”
我埋在整头内没动,也没有回应他。
没有得到回应的齐镜,最终也没在说话,房间终于彻底安静了。
可我没有睡着,只是听着沙发那端的呼吸声,一直到窗外的天边浮现白肚皮,我才觉得一直睁着的眼睛有点酸,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去看,便看到门口齐镜的背影,我以为是送早餐的服务员,没有当一回事,正打算继续睡时,恍惚间听见齐镜说了一句:“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齐镜说完这句话,便扔了一句:“进来。”便转身朝着我这方走开。
他将我脑袋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声音温和唤了一句:“宴宴,醒醒。”
我将脸往被子内缩得更加深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我还想睡。”
齐镜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为我拉了拉肩膀上有些往下滑的衣服,他说:“齐珉来找你了。”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睡意在此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像是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我睁开眼时,便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齐珉。
他对着齐镜讨好笑着说:“堂哥,既然宴宴还在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反正没多大的事情,我先走了。”
齐珉说完这句话时,转身便想走。
齐镜为我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没有看齐珉,语气非常平静说:“站住。”
齐珉刚走到门外的脚骤然一停,他缓缓回过身看齐镜笑着说:“堂哥,还有什么事?”
齐镜说:“你站在门外别动。”齐镜将我放下后,便起身走到门口看向门外的齐珉说:“我希望我开门时,你还在。”
他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