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一脸轻松,故作不解道:“不知母后所指何事?秦氏这痴呆之症或许难以治好,但想来若生下皇子,这后天的痴呆,总也不至于传给后世。难道真如外间传闻,母后想要的,只是朕去临幸嘉慧一人?”

琇莹记得昨晚那美女貌似就叫“嘉慧”,敏锐地在这话之中捕捉到了一丝危险信息。而没等她想下去,就被太后的一声断喝打断了思绪。

“住口!你当哀家看不出这根本是个没破了身子的女人?哀家在你眼里,就是个能被一块染血帕子糊弄过去的蠢妇么!”太后说着又朝琇莹扫过来一眼,这一次因带着怒意,目光更显得摄人心魄。

琇莹缩在榻上抖成一团。呜呜,太后您息怒,皇上没跟我那个啥,它也不是我的错哈?

濂祯不吭声了,剑眉微挑,直望着榻上的琇莹,暗中不禁佩服:没想到老妖婆还有这个本事,堪称慧眼如炬啊,为何自己就看不出来?

回想着昨晚情景,那小姑娘被他一手背打成那个惨样,想不到那血还是白流了。濂祯一时间既感憾然,又觉好笑。

他自在这里琢磨这些事,还乐在其中,将太后有关他上对不起祖宗社稷、下对不起黎民百姓的指责全都挡在了耳朵外面,一字没听进去。

太后愤愤然地数落了一大通,只把琇莹吓得战栗不已,却见到濂祯只是微蹙了剑眉,很专注地走着神,也就泄了气,也住了口。

濂祯听见屋子里静下来,才回过了神,很配合地微低了头道:“母后教训的是。朕谨记。”

太后受到这种明晃晃的敷衍,眉心蹙了几蹙,搭在桌边的手都攥了起来,可见是怒极,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火。

琇莹看得满心惊奇。咦,太后虽然很厉害,却奈何不了这个皇帝啊。皇上这招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法,看来正是对付太后的绝招呢。

想想也是,即使是太后垂帘听政权力巨大,对正统皇帝还是一样没什么辙,更不必说,是在劝皇帝跟女人上床这事上了。

太后沉默了片刻,重重叹了口气,换做平缓口气道:“哀家也知,皇上是因为婉瑜的事,才无心临幸后宫,可你身为皇帝,就身担不同于凡人的责任,该尽责之处,务须尽责,怎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看看本朝祖上那么多位皇帝,有哪个到了你这年纪,才只有一个公主的?好歹也得添个皇子才是。”

琇莹迷惑:“婉瑜”又是谁?就是那人的缘故,皇帝才变成gay的?

濂祯听了这话,面色骤然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清冷如冰:“当初可是母后亲口下的令,全宫不许再提那件事,现下母后竟然自己提起,自己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又是何道理?您身为太后,不但是后宫之首,还协理朝政,若还如此言行不一,让臣下们又如何守规矩呢?”

琇莹看得一愣。这还是她穿过来后,头一次见到皇帝褪去了所有的玩世不恭,不但冷峻逼人,还显出了几分阴郁落寞。“婉瑜”的话题,看来只要提起,就对他是个深重的刺激。

“你!”太后听了他的出言不逊,一时气急,竟抓了手边茶杯朝他兜头扔了过去。


状态提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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