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是一声冷笑:“太后竭力要朕去临幸后宫,朕这回总算遂了她的心愿,又如何会与她闹僵?”
闻昭仪语气恳切道:“皇上,您一年都未临幸过一位嫔妃,如今却刻意招幸这么一个痴呆女子,还有谁看不出您是为了故意与太后怄气?您又何苦如此?阖宫上下,哪个嫔妃会不及一个痴呆更能侍奉的好皇上?”
这两句话信息量有点大,琇莹在脑子里飞快转了两圈:皇帝一年没有临幸后宫?还因为被太后逼得太紧,才刻意招了她这个痴呆来侍寝气太后?这又是几个意思?
“不是一年,还不足三百日呢。( $>>>)[看本书请到语气更显轻松,也更多了嘲讽意味,“太后只说要朕临幸后宫,又没说不能临幸痴呆,今晚的侍寝她也没透出反对的意思。你又何必多说?”
琇莹心声:本痴呆不想被你临幸,可以提出反对意见咩?
“皇上……。”闻昭仪似是一时思路接不上来,不知如何再劝,又愤然朝琇莹回过头来,“这样一个痴呆女人,如何有资格做这许久以来头一个承宠之人!”
说着还将手里团扇朝琇莹摔了出来。那扇子轻飘飘的打人不疼,可下面挂的玉质扇坠却正砸在琇莹额头上,顿时把琇莹给砸火了。
刚才这一阵,琇莹的敌意一直在这俩人之间跳来跳去,此时就全面集中到了这女人身上,手臂上的烫伤也又开始疼。
靠,又不是我想勾引你男人的!关我毛事?
孔子他老人家教育我们说,应该以直报怨。谁得罪过我们,就该毫不犹豫地拿板儿砖飞他。
琇莹开始丈量自己脚尖到那座鹤顶烛台的距离……
皇帝也不生气,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看来不管怎么说,你今晚是又不打算走了。看在太后的份上,朕是得给你留几分薄面,总不能叫人硬拖你出去。说不得,朕躲了你总行了吧?来人,替朕将秦良媛送去影月斋侍寝。”
“皇上,嫔妾……啊!”闻昭仪刚朝皇帝迈出一步,便被倒下的烛台砸到背后。
那座两次要倒又没倒的烛台终于如愿以偿地倒了,闻昭仪那易燃的丝绸外衣顿时燃起火苗,将她吓得面无血色,惊叫出声。
琇莹有些失望,就因为闻昭仪迈了那一步,这一招就没烧到她那头绾着好看发髻的如云秀发,着实可惜。随后她就很乖觉地闭起眼睛,不敢继续偷看,也就没看到皇帝如何一步跨入,及时取了旁边圆桌上的茶壶浇熄了闻昭仪身上的火,以及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如何闻声进来帮忙补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