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枢能与濂祯、朱芮晨一样作为实体出现在面前,琇莹就觉得好奇怪,好不真实。
纷扬微低着头,来到堂前道:“臣弟一时口无遮拦,惊了娘娘圣驾,罪该万死,特来向娘娘请罪。”说着竟然一撩袍角,跪了下来。
琇莹大惊失色,下意识朝一旁缩身躲避道:“不,王爷快请起来,我可受不起这样大礼。”
濂祯皱着眉头:“你怕什么?他这是赔礼,应该的。”又对纷扬道:“你起来吧,事情到底怎样,都来说个清楚。”
纷扬站起身来,好似一个对生,规规矩矩道:“都是臣弟鬼迷心窍,胡诌了一番话来欺瞒娘娘,其实都是没有的事,娘娘无需在意。”
琇莹窃窃地道:“哦,我知道了。”
然后,就冷场了。天空似乎飘过一串省略号……
朱芮晨看出这样不是个事儿,就说:“皇上,还是让定王对娘娘单独解释几句吧。”
濂祯很是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这样更好,就点了点头。好吧,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他俩出了门去,屋内只剩下琇莹与纷扬两个人,琇莹看着他就开始浑身发冷,总觉得他一开口又会是翻脸来控诉命运不公和做复仇宣言。
纷扬却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撇了嘴角道:“你竟然被吓成这样,至于的么?你还不了解我?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像个野心家么?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也不见你长点脑子,还是个二货。”
一听这话,琇莹就在这一瞬找回了跟天枢说话的感觉,愤愤指了他道:“你还敢怪我犯二,有你这样的么?我以为你死了,为你担足了心,你倒一见面先来拿我开涮,把我吓个半死。”
纷扬却丝毫不以为然:“我涮你又不是头一次了,你还没习惯啊?”
琇莹无语,这会儿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面前这货就是天枢,如假包换,表里如一,因为世上再没一个人说话像他这么贱。
“你拿与他为敌来吓我,他又拿要杀你来吓我,你们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都来拿我一个孕妇寻开心,很有成就感么?幼稚不幼稚啊你们!”琇莹光是指责已不解气,抓起手边引枕朝他砸了过去,又抓起脚凳上的一只鞋丢了上去。
纷扬一手一个接住了鞋和引枕,道:“那要不要我叫他进来,一齐被你批斗?”
琇莹看着被他抓在手里的引枕和鞋,很快清醒了过来:不对,这丫不是守护,是个人,还是我小叔,再这样说话做事可就不对劲了。她想了想道:“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些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