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在他的管理下慢慢的起死回生,在外人看来云家就是依靠云氏公司,其实只有我和en知道,安安大部分的资金都在国外。-79-”
郁九九道,“新加坡?”
“嗯。”裴点头,“为了不让人多心,那些资金一直都是en在帮他运转。国内的那些人看到的只是云家在过着富足却不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生活。”
郁九九忽然明白了五年前云长安忽然去新加坡是为了什么,除了叫她过去陪他,更重要的是去处理国外资金的事情吧,那次出差去新加坡,她每天都是玩,根本没有任何事。现在看来,那时的疑‘惑’现在能解开了,只是没想到,她以为她当时接近了云长安,却原来离真实的他那么远。
“我当时虽然在新加坡,但是并不晓得安安和en两人的具体计划,也是到了后来才从en的嘴里听到一些,对于安安的过往,他比我了解的更多更仔细,不过你问他,他未必会什么都说。”
郁九九点头,“没事,你已经让我知道很多了。”这些足以震撼对他过去一无所知的她。
“当时我问过安安,为什么不找到当年的证人,他说没什么用。当年他公开说是他们家‘逼’他作伪证,现在出来翻供,那些家庭同样会反咬一口。何况,那个人不知道还在不在世上,保不定被那些畜生给‘弄’没了。”
“之后呢?”
“之后……”
裴叹气,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郁九九觉得后面的故事可能比之前的更让人透不过气来,人‘性’邪恶起来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想象。
等了好一会儿,裴还是没开口说话,郁九九见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给她的酒杯里倒入红酒,轻声道,“没关系,如果不想说了,可以休息,明天等你心情好点了再告诉我。”
裴一口喝下红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用休息,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如今晚都告诉你吧。”
很多事埋在她心里很久了,没人可说,憋着也难受,想起来总觉得自己是一本《悲惨世界》,可是看着小行,想想这么多年他们几个人一直坚持的那件事,又觉得有一股力量撑着他们走过来。是,恨。
晚饭几乎不用再吃,郁九九的心里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她没想到重阳的过去会是这样,更不知道江晚的遭遇如此悲惨,如果当年她和重阳认识,应该会为他出力,虽然郁溯溪损她损得厉害,可是她找他帮忙,几乎没有拒绝的时候,若是郁溯溪能帮忙,很多事情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转念,郁九九又想到了,找郁溯溪‘插’手,重阳应该会不高兴,会被人落下口舌,说他是在依靠‘女’人。当初她的身份是他选择自己为‘女’友的理由之一就让她那么不开心了,若是他为了借助郁家的势力和她在一起,不晓得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多么糟糕。只是,在几年之后听到裴嘴里的故事,很心疼。世界上悲哀的事大概不是别人想利用你,而是连被别人利用的资本都没有,她有,他却不用。
裴双手捏着红酒杯的杯脚,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的酒,缓了好一会儿,心情平复不少,开始娓娓道来后面的故事。
“我前夫叫殷泽,是和我、安安以及en一起长大的伙伴,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全家移民新加坡。那时我和他的感情很好,呵呵,说错了,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很爱我,疼我。如果不是安安当时习惯沉默,把对我的感情一直埋在心里,其实我应该不会注意到殷泽的爱,那会儿的安安我真心喜欢。”裴无奈的笑笑,“可是你也知道,十几岁的‘女’孩子,喜欢的人如果也喜欢自己,还是一个很帅气又很优秀的人,总会有些虚荣心,想得到大家的羡慕,可安安心里有事,他家的事是大事,男‘女’感情根本不会多放在心上,喜欢我,也只是喜欢我罢了,要说如果在我和他的家事上做个用心的选择,毫无疑问会是他的家庭,我只不过是他当时年少时的一种青‘春’感情。”
那时的她,因为特别漂亮,人人都不吝啬对她的赞美和表白,唯独云长安明明有喜欢她却绝口不提,她实在不想这样下去,拿殷泽气他,没想到他却是祝福。人家都祝福她和殷泽了,她莫非还要贴上去么,顺水推舟的喝殷泽在一起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殷泽对她好,她也不想拿自己珍贵的感情当游戏,慢慢相处后,觉得殷泽真是很不错,感情渐渐的转移到了殷泽的身上。两人去了新加坡之火,没有云长安和en在身边,距离这种东西在很多时候不产生美,只产生渐渐疏远的感情,看不到云长安,她对他似乎就真不那么喜欢了,和殷泽两人的生活越来越好。
多的是为了‘女’人而做不了朋友的兄弟,可云长安和殷泽之间的感情却没有受到影响。殷泽相信云长安,相信当裴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时,云长安就已经只拿她当朋友看待了。一个不会挖他墙角的好兄弟,他为什么不要呢。
“我们到了新加坡以后,和安安他们的联系一直保持的很好。在我们婚后不久,安安来了新加坡,那时候en也在新加坡定居了。因为安安的假期比较长,对于一直忙碌的他来说,这个假期实在是太难得了,在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四个人一起飞去南美的一个探险名地,放松又挑战自己。因为他们三个人同时在,所以我并没担心,四个人一起去了。可是我……”
裴停下来,在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