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弟,你看。”徐若琪指指其中一人道:“这人所穿的衣服,似乎是咱们虹光派的。”
吴天看去果然如此,难道说这人便是虹光派的前辈吗?
“阿弥陀佛,徐施主看得不错,这位正是贵派百年之前的掌门。”了色道。 [
“啊!”吴天和徐若琪惊叫一声,看看了色,一代高僧不会骗人的。于是双双跪拜行礼。礼毕,二人环视另外的两人,吴天道:“了色方丈,如此说来这两位也定是高人。”
“阿弥陀佛。”了色道:“这位乃是天龙帮帮主,这位则是当年邪教的教主。”
“呀!”吴天、徐若琪以及明海都是一惊,“邪教与我们正道势不两立,为何邪教教主与两位掌门同在此处?难道是同归于尽吗?”
“阿弥陀佛。”了色道:“邪教与我正道势不两立不假,可是也要分形势。百年之前,魔尊横扫中原,半月之内,便灭了中原的两大门派。中原剩下的三大门派天龙帮、贵派还有敝寺,被迫与邪教联手。为对付魔尊,我寺智远方丈与三位掌门同修了寺中禁用的佛法,四人将法力归一到智远方丈身上,想借此再凭金舍利之灵气,对抗魔尊。没成想仍不是魔尊的对手,智远方丈则被强大的法力烧散了肉身,化作了灰尘消失于空气之中。而失去法力的三位掌门,则坐化于此。”
了色说着,对着三人再施一礼。吴天想起了司马空曾对自己讲过的魔尊的故事,于是对着天龙帮帮主和邪教教主也拜了几拜。
“只是三位失去法力之后,并未立刻坐化。他们将那日之战画到了墙上。”了色说着,带众人向里又走了几步,绕过一个弯,用手一指旁边的石壁。
此时石壁之上已挂满了灰尘,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上面有似乎画了什么东西。
明海连忙上前,一手端着油灯,一手用衣袖轻轻的擦拭。
“当日与魔尊大战,乃是在万丈的光华之中。即便在不远之处,也未必能看清楚魔尊的法相。只是这三位掌门,在场中将内法全部传递给智远方丈之时,曾一睹魔尊的模样,他们退出来之时,大战还在继续。他们此时便将所见画到了石壁之上,等智远方丈战败,后魔尊又突然散去魔法、避出戾气之后,众人才发现三人已坐化于此,于是便不曾打扰他们,将洞口之门上锁,只是每年清明之时,方丈才带几人前来拜祭。我前年之时才是头次到此,头次看到了墙上的壁画。”
“阿弥陀佛。”了言道:“老纳则是去年才见到。”
此时明海已擦干净了左下之处,只见是一个僧人,站在一座寺门之前,手中祭出一颗的明珠,举手向天,显然是在与魔尊对抗。这人自然便是化做了尘埃的智远方丈,而那寺门明海也十分的熟悉,便是法相寺的寺门。明海见到了连忙的施礼,然后他开始擦拭右上的图案,这里便是魔尊所在的位置。
右上部分似乎比左下部分大了许多,明海擦完之后,退后举灯。
“啊!”明海发出一声的惊叫,然后转头看看吴天。
“阿弥陀佛。”了色和了言双掌合什,高诵佛号,显然早已见过那画面。
吴天和徐若琪还有千雪,则连忙上前,千雪接过明海手中的油灯,明海看看吴天,一脸的惊恐之色,连忙后退。“师父,那魔尊……”
“阿弥陀佛。”了色明白了明海的惊讶。
千雪将手中的油灯举高,三人举目看去。
“呀!”三人同时一惊。
千雪回头道:“大哥哥,你画里面,怎么会是入魔的你?”
只见智远对面的魔尊,眼射红光、背生肉翅,一脸的狰狞之色。这还不算,他的左手拿着一柄剑,一柄血红之剑,而右手之上则是一颗珠子,一颗放出异彩的珠子。
“血剑!魔彩珠!”吴天惊的倒退几步,喃喃道:“这么会是这样?这么会是这样?为何与我还有我那孩儿们一模一样?”
“不!有些不同。”徐若琪突然道:“这魔尊身上、脸上有些毛发,而你入魔之后,身上却无变化。”
千雪听了仔细看看,虽然画的粗糙,而且刀锋越来越浅,显然是画画之人将要油尽灯枯。但还是在魔尊的手臂之上、脸上寥寥数笔,显示那里还有毛发。
“那算什么不同。”吴天身子一沉道:“肉翅,眼中的红光,还有血剑与魔彩珠居然是魔尊的兵器。这还说明不了吗?我便是魔。”
“阿弥陀佛。”了色诵声佛号道:“吴阵首,此言差矣。且不论你的身世,便说你的所作所为,至今仍是我正道之人。”
“我吗?”听了色如此说,吴天倒是一愣。
“吴阵首。”了言又道:“或许天下应当庆幸,这魔尊魔法没有流入到别人的体内,而是到了吴阵首的体内。若是别人,恐怕此时早已兵戎相见了。”
吴天一时没有想明白,只是愣愣的看着了言。
“吴阵首,你即能入虹光派,又能习得虹光派的剑法,更难能可贵的,你居然还与天愁神剑有缘,如此说来你便与人间正气有缘。不论你来路如何,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吴天听了大喜,连忙一揖到地道:“多谢大师指点。吴天明白了。”
千雪突然跳了起来,“大哥哥,你明白了什么?我怎么听了一头雾水呀?”
吴天笑笑,心结解开,他十分的高兴,只是他不擅于表达,所以一时想不出如何对千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