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摇光堂的首座司马婉茹带大部分弟子出山,摇光堂没剩下几人。于是丁引便安排摇光堂剩下的女弟子们都搬到了天枢殿来住,以防有变之时,照应不周。徐若琪当然也在这里养伤。
吴天走到徐若琪房间的门口,发现她正在林燕的搀扶之下,活动着手脚,看起来伤势恢复的不错,吴天心头一喜,快步走了进去。
“徐师姐。”吴天叫了一声,却想起了徐若琪喂药之事,脸上一红。徐若琪见是吴天,已总感觉到那日吴天用力的吮吸自己舌头的感觉,心中一痒,低下了头。
林燕见二人神情扭捏,于是道:“我去取些东西来,你们聊着。”
林燕走后,徐若琪抬头打量下吴天,见天胸口居然还有伤口,于是惊道:“吴师弟,你如何又受了伤?”
“我……我刚才不慎,被飞剑伤到。”吴天的尴尬道。
“呀,怎会如此?难道仙溪之水不管用?你还有什么不适吗?”徐若琪奇道。
“不!我听玄真子师伯说了,若非仙溪之水,我焉有命哉。只是……我的法力似乎发不出来了。”吴天沉声道。
“呀!”徐若琪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呢?”说着有些沮丧,自己千辛万苦取回了仙溪之水,虽然治好了吴天的内伤,却没有恢复他的法力。这如何能算是治好了呢?“是不是我的血,让你失去了法力?”
吴天摇摇头道:“前些日子,自从树宫回来之后,便感觉那魔尊魔法渐渐的将我体内的虹光派内法吞噬。而此时回到了灵气旺盛的碧云山,又喝下了仙家之水,或许是二者并力,又将魔尊魔法压制了下去。”
徐若琪吃惊的看着吴天,不知该如何是好。“吴师弟,你若不能恢复,我便代你去请黑月,求她复活黄姑娘。”
“黑月贵为大祭祀,实在难应付,况且我已与她……成过亲。若非我亲去,她未必会答应。”吴天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的恢复法力,此时还有邪教未除,魔蛹将出世呀。”
二人沉默了良久,吴天叹了一口气道:“徐师姐多多保重,我先走了。”
晚饭之后,吴天带着天愁剑向屋外走去。千雪问他要去作什么,吴天只回答了两个字:“练功。”
吴天离开了思过峰,他准备回到天权堂的仙坑之处修炼内法。徐师姐说的不错,若是自己不能好起来,便无人可以去救衫妹。衫妹是自己亲手打死,又是自己的妻子。她若不能复活,自己活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有自己与衫妹的孩子,此时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若真的成为新魔尊,便是整个中原之敌,到时自己何如何应对呢?
他便是这样一路的想着,走到了到天权堂的仙坑之前。在此修炼,不知能否成功,也不知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吴天选择了人员相对较少而且自己十分熟悉的天权峰。
储志宏被两位首座召去了天枢殿议事,峰上只剩下了三师兄郑桐和若干的小师弟们。
吴天刚刚走到洞口,便被守夜的郑桐发现了。
“谁?”
“三师兄,是我。”吴天回答道。
“吴师弟,你的伤刚好一点,不能四处走动。你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郑桐问道。
“我想到天权坑前修炼内法。”吴天道。
“哦。你伤势刚有好转,要量力而为。”郑桐道。
“多谢师兄。”吴天说着,向天权洞走去。
刚到洞的门口,吴天便感觉到一阵的眩晕,似乎是身体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冲击。他扶住墙壁,喘了一口气,推门走入。
一入洞内,那种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而背上的天愁剑则发出一阵的轻吟。当年我可以走到仙坑十丈之内,如今刚入洞门便感觉不适,如此怎能恢复内法?吴天想着,强行向前走去,终于在十五丈之处,再也走不动了。而天愁剑则是光芒大盛,只是发出的不是原来那圣洁、浩荡的纯白之光,此时的白光之中掺杂着一股红气,有些邪意。
前方的仙坑似乎也受了什么感染,光芒突然强了起来。吴天连忙盘膝坐下,催动意念,想要将体内的内法周天运行。可是一提之下,丹田之中居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仙坑的光芒更加强大起来,似乎要将吴天吞噬,吴天则再次强提内法,还是一无所获。
倒是旁边的天愁神剑,此时与仙坑的灵气较上了劲。天愁神剑虽强,但终究只是一物,而无法与正气之源、仙坑灵气相较。片刻之后,天愁剑上的红光白被压制了下去,而天愁剑则慢慢的恢复了原来本有的纯白之光。
吴天顿时感觉压力大了许多,胸口仿佛要爆裂而开,身体仿佛要被撕碎。
吴天实在忍无可忍,如此下去,别说恢复内法了,便是性命也要马上丢了。
吴天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仙姑教的咒语,于是下意识的念出。念到第二遍之时,身上突然红光一闪,念到第三遍之时,“嘭”的一声,背后肉翅生出,身上红光大盛。
而那仙坑似乎也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白光不停的飞射而出,与红光对抗。
魔尊魔法果然了得,即便是在这仙坑之前,也毫不逊色,能够抵挡。而旁边的天愁神剑原本刚刚被冲淡了的邪气,此时在吴天身上魔法的引领之下,白光之中,居然又闪出了一道的血色,诡异无比。
此时碧云山上一阵的混乱,因为不止是天权堂的仙坑,其它仙坑,包括辅星坑和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