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才此时却冷静了下來,摇摇头道:“大家少安毋躁,马上把储首座带去疗伤,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袍袖一甩,大步的走了。
秦弄玉沒有再说话,他对这个师兄还是十分了解的。他虽然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已怒极。他头两步踏过的石板,居然都被他踏的尽碎。
江小贝安排人将储志宏抬下疗伤,又安排人处理好胡若愚的尸体后,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才是安生了几年,江湖便又要起风波了。
江小贝想着,突然感觉十分的疲惫。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的出现,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爹,你……”江文广发现了父亲的不适,连忙搀住了他。
江小贝拍拍儿子的手,微笑着摇摇头。自己老了,可是还有儿子在。
“你去取些灵药给储首座治伤,我去与掌门商议一下。”江小贝道。
“是。”江文广说着转身离开了。
江小贝向着天枢殿赶去,秦弄玉也连忙的跟上,就连平时里事事不关心的徐若琪也跟了过去。
见徐若琪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小贝心中一喜,看來她有了线索。
进入殿内,薛不才早已坐在正座之上,一声不吭。
众人知道他极怒,于是都沒有说话,各自找座位坐下。
冷场了片刻,江小贝干咳了一声道:“掌门,此事目前尚未有线索,只是那金箭必有來历。”
薛不才仍然沒有说话,只有徐若琪欲言又止。
此时江文广从门外走了进來,手中拿着一支金箭。
“禀掌门,此箭乃是从储首座身上取下的。”江文广道。
人影一闪,徐若琪到了江文广的身前,拿起了那支箭。只见那只箭箭身乃是由一种十分沉重的树枝制成,而箭尾的羽毛却是金色的。
“此羽毛非是中原所有。”秦弄玉道。
江小贝点点头,然后问道:“若琪,你难道识得此箭?”
徐若琪点了点头,“不错。我曾见过这箭。”
“是什么人?”秦弄玉急道。
“南疆那莫族猎手所用的,便是此箭。此箭名曰金羽箭,其羽毛是由南疆特有的金羽鸟身上拔下。据说普通的箭支插了金羽,便可飞行的更远更快,更别提这特制之物了。”徐若琪道。
“南疆那莫族?”薛不才愣道:“咱们与那莫族并无恩怨,若是说來。吴师弟还曾与那莫族的大祭祀成亲,而那莫族人被多诃族压迫十数年,他们的目标应当是魔君才对,为何对上了咱们?”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这个中的原因我想不出。但我曾与那些箭手并肩作战,甚至于还见过猎手中的领袖神箭手。能伤杀了胡师弟,伤了储师兄而不被发现,那人的法力一定不弱,说不定便是新一代的神箭手。”
那莫族如何到了中原?又对虹光派敌视呢?
事情要回到三天之前。
得晨败退之后,便一路的向南方赶去。只是刚刚走了一截,便发现路上原本那些四处寻找着什么的四大门派弟子,渐渐的少了起來。
再走一截,那些弟子便不再出现,而是向着各自的门派返回。得晨曾偷听过两个无忧谷弟子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他得知,那是虹光派向各派知会不必再找那些人了。
那些人?那些人之中应当还有自己。
于是少了那些巡查之人,得晨便趁夜在空中飞行。然而他却未到南疆入口,而是直奔靠南疆最近的那座大城临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