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琪想着又是一阵6是心伤,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而下。
徐若琪的感情,触动了惊鸿,她的哭声更大了,十八年已经过去,自己才知道了真相。
若是此时有江湖人士经过,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徐若琪和惊鸿,几乎是世间最强的两个女子了,此时却在这荒山野岭处落泪。若非是伤心之极,怎能这样呢?
哭了许久,惊鸿终于又道:“那你为何不待在吴天身边呢?我看得出,他也是爱你的。”
徐若琪摇了摇头,“我不能原谅自己,我身许吴天之前,已是残破之身,而且还生下了女儿。况且,还另有一件大事藏于我的心头,让我无法面对吴天。”
“什么大事?”惊鸿随口问道。
徐若琪惨然一笑,“是有个黄衫的。”
惊鸿一惊,“难道黄衫是你害死的?”
徐若琪听了一愣,心道惊鸿虽然法力高强,可是久在西域,心思耿直。于是摇摇头道:“自然不是。虽然黄衫是我最大的对手,可是我却不会害她,便如今日不会杀你一样。因为若是伤害了你们,吴天会伤心的。”
惊鸿终于止住了哭声,听了徐若琪的话心中一热道:“他……真的会伤心?”
徐若琪点点头,却是若有所思。
惊鸿看着徐若琪发呆的样子,叹了口气。“如此说來,咱们也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她说完,却站了起來。
徐若琪一惊,想不到惊鸿的内法如此之强,仅仅两个时辰不到,便冲开了穴道。
可是此时她身上已杀气全无,还又戴上了帽子。
徐若琪松了一口气,两人的心结今日解开了。自己埋藏在心头多少年的心事,如今与人一说,也舒服了不少。于是她又道:“只是你恨我应当,不该让思涯恨他的父亲。”
惊鸿一愣,“我从未让他恨过他的父亲呀?”
徐若琪也是一愣,“可是思涯口口声声说着他的仇人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吴天。而且要誓杀我们。”
惊鸿惊的合不上嘴,她想了片刻,终于叹气道:“我父去世之前,已言语不清,他只是含混的说出了几个字,让我去救思涯什么的。当时我以为他思念思涯,便带了他的骨灰入中原,如今想來,让思涯恨吴天的,便是他了。”
徐若琪微怒,“想來你也未对思涯说过实话,否则他怎会如此?”
惊鸿有些自责,她叹气道:“思涯曾在我面前提起过吴天的名字,可是未及他问出问題,我便大怒的责罚于他。有关他的身世之事,只能是我父告诉他的了。”
“好个白眉,居然在自己外孙身上下了如此的毒计,让他们父子相残。”徐若琪道。
“啊,这如何是好?”惊鸿也急道。她自知吴天的厉害,思涯怎么是他的对手,即便有魔彩珠和血剑在手。
“你当速速找到思涯,向他解释清楚才好。”徐若琪道。
惊鸿点点头,轻吹古埙,远处一声的长鸣,那只灵鹫飞了过來。
惊鸿轻轻一跃飞到了灵鹫的背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徐若琪,终于又道:“这些年來,我错怪你了。其实咱们一样,都是苦命之人。”
徐若琪也叹了一口气,“其实吴师弟是个心肠极软之人,当年你若是能放下面子,向他诉讼衷肠,他定给留你们在身边的。”
惊鸿听了惨然一笑,事情已过去十八年了。这十八年來自己心头只有恨与嗔,而沒有想到去挽回些什么。只是她的眼光一闪,看着徐若琪道:“那你呢?”
徐若琪一愣,摇了摇头。
“我已许下重誓,怎能再见他呢。”惊鸿道。
徐若琪沒有再说什么,心道自己离山已久,念玉一定担心了,于是向惊鸿一抱拳道:“本月三十,便是檀心花开之日。你便带着思涯同上凝碧涯。因为复活黄衫尚需魔彩珠,否则……”徐若琪沒有说下去。
惊鸿冷笑一声,“我知黄衫在吴天心头的份量,若是魔彩珠不到,吴天便会真的恨死我们母子了。”
碧云山上,天枢殿。
刚才大战的痕迹已清理干净,那连那若干死去的灵鸟、异兽的尸体,都已被深埋。
天色将晚,然而天枢殿内,灯火通明,可是气氛有些凝重。
薛不才不时的向殿门口看看,从天亮之时,一直等到掌灯,除了看到江文广进來请示如何处理那些鸟兽的尸体,便再无人回來。
在座的几位首座也都十分的担心,不知是被薛不才感染还是他们自己原本就很担心。
“掌门师兄,师妹敢将惊鸿引开,便必有胜算,你不必着急。”秦弄玉道。
薛不才点点天,可是脸上的担心却沒有收去。
江小贝“呵呵”一笑道:“掌门非是担心你师妹的安全,而是担心你们师妹情急之下杀了惊鸿,那样思涯便真的成为了本派的死敌,即便吴天出面也无可挽回了。”
薛不才听江小贝如此一说,点了点头。“江师叔祖果然高人,能看出我的心事。”
“就是呀。”李玦突然道:“徐若琪脾气不小,而那惊鸿更是对她恶语相向,她们二人十八年的恩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一阵的紧张。
“哈哈哈”江小贝突然又笑了起來。
李玦眉头一皱道:“江师叔祖,我等都如此的担心,你为何大笑呢?”
江小贝笑道:“若是在几月之前,徐若琪定会和惊鸿斗个你死我活,而今她与念玉母女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