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事,王师放心交予我便是。”
王越一笑,道:
“既如此,那我便先替你解决了练气的问题。你把外衣脱了,靠过来。”
林立依言脱得只剩遮挡下体的内衣,往他身边坐近了一些,王越点点头,道:
“收心坐好,不要有别的心思。”
林立做个深呼吸,摒弃杂念,闭上双眼恍若平日练气那般。
史阿见此告退离开,静静守在屋外,不叫别人打扰了二人。
王越抬起双手,轻轻放在林立背后,左手置于脖颈下,右手正对林立丹田。随后提气运向双掌,重重一印。
“呼!”
林立正在放空心神,突觉后背王越双掌处宛若被两柄利剑刺中,一阵刺痛之后,更是传来两股浩荡的热流势如破竹的往体内涌来。与刚刚微弱不可觉相比,这两股热流显得极为张扬霸道,仿佛气化成了长龙要在体内钻出一条适合自己居住的地方。若在武侠世界里,这会被好理解的称作打通经脉。
这一下极痛,林立不自觉就叫出声来。
“噤声!”
王越轻喝一声,随后双手化掌为指,在林立身后连连点下,每一下都下了极重力,震得林立上身直颤。
林立咬住牙关,苦苦忍耐。但是身后的王越却像是不知道他所受的痛苦,每一指的力道都是十足,像足了按摩店里最卖力的技师。林立却享受不到肌肉被按摩的放松感,因为疼痛,肌肉不自觉的绷起,双拳更是攥的死紧,反像是擂台上不断被人施以重击的拳击手,毫无抵抗之力的承受对手暴风雨般的攻击。
好在这过程较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王越就从林立背后收回了双手。林立大喜,刚想回头询问是不是结束了,就被王越将双手扯到身后,随后,两条熟悉的气龙自手心处钻来,不同的地方,却还是熟悉的疼痛。
手心之后是肩肘,随后到了膝上三分处,最后是脚心。
一整套大宝剑下来,林立痛快的直接翻身躺在地上,只觉浑身酸软,使不出力气。
“呼...”
王越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倒地不起的林立,一笑道:
“身体内部的酸痛,是因为我的气较为霸道。不过待那酸痛感消失了,你便会发现体内已经有我留下的气,而有那些气为引,明日的练气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师父大恩,我没齿难忘。”林立感慨一句,随后看王越面色红润的样子,急忙问道:
“师父,你没事吧?”
“身子骨不如以前了,有些累。”
“师父你刚刚传功给我,现在脸那么红,不是回光返照的意思吗?”
“孽徒受死!”
...
林立自王越房中出来,冲辛苦守了一个时辰之久的史阿道声辛苦,随后跌跌撞撞的向自己屋走去。
夏日最好的地方就是白天的时间够长,林立刚走了一会儿,有侍卫将张绣送回的密信递了过来。
林立细细看完,一张脸瞬间是乌云密布。
马铁伤了刘瑞,张绣杀了马铁,还抓了马云禄,然后马王伤了张绣。
若是马王不是马而是马铁的长辈的话,这一串就有些莫名的喜感了。
“去将贾诩、法正二位军师唤至书房。”
事情棘手超出了原先的预测,林立拿不定主意,便命侍卫去请军师商量,自己则顺路一拐,去蔡琰的院子里将她唤上一起。
林立二人赶到书房的时候,贾诩和法正竟然已经在此等候了。
林立不做声,将密信交给二人传阅。至于蔡琰,在路上的时候林立便与她说了。
二人看的极快,不一会儿便看完了。
军师二人对视一眼,贾诩沉吟道:
“草原之事既然出了变故,当务之急是要另择人员前去接应。”
林立点点头,道:
“军师可有适合的人选?”
林立原本以为贾诩会举荐谁过去,没想到他竟然直接道:
“驯服野马乃是诩的建议,如此也理应由我过去解决。”
林立犹豫道:
“如今草原之上未定,军师若前去,万一遇上马腾的部队,恐有危险。”
贾诩摇头道:
“主公放心,以诩之见,马腾此时定然还不知马铁身死。野马的聚集并没有准确日子,何况马腾久居北方,早已将草原视为自家之地,绝对想不到有人会出手。如此就算马铁一月不归,马腾也只会以为马铁在草原之上玩耍,而不会起疑心。”
“那以先生之见,马腾之女又该如何处置呢?”
贾诩一笑,答道:
“既然放不得,便将其悄悄带回长安看管,日后就算与马腾起了兵戈,也可尝试将其作为要挟。”
林立接着问道:
“那建造马厩之事又当如何?是否取消计划,将张绣众人带回呢?”
“恰恰相反。既然草原之上牧民有心与我等交好,我等正可大力扶持。此次诩前去,便可带上一应物资,有那些牧民相助,无论是马厩的建造还是野马的驯服都会轻松许多。而且,那些牧民稍加训练后也可视为不弱的战力,这样就算马腾起兵扫荡草原,我等也能凭厩场抵抗些许时日等待主公的援兵。”
不过片刻,林立有些头痛的事情便一一得到解决,林立直接拉起贾诩的手,感慨道:
“立有先生为师,何其幸也!”
贾诩谦虚一笑,一指身边法正,轻声道:
“此事不难,以孝直之能,也是轻易。”
法正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