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避无可避,索性将双臂以十字状挡在了胸前,打算硬接这两记气刃了。û#20320;
当气刃带着庞大的威力打到风雀手臂上的时候,风雀小臂上的两条衣袖顿时便给撕成了碎片,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数金线包裹住了他手臂上的皮肤。
随着一声大吼,风雀的双臂猛的一展,寂灭金身在拼斗中占了上风,庞大的压力迫使费东流不敢与之硬抗,必须避其锋芒。
但风雀可不打算就这么罢手,他一个箭步跟了上去,右手直接推出一掌,看上去没有多大力道,其实连空间都开始感到震动了。
“这是……不可能!”费东流喃喃说了一句,最终还是双掌同时举起并迎了上去,不过他这一下用的是柔进,完全就是为了卸力的。可饶是如此,在风雀“先天佛印”的神威之下,费东流还是感到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受到了影响。
“噔噔噔噔……”落地之后,费东流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一张脸已经憋得紫红,满脑袋上都是汗,显是气息非常不稳。
重重喘了几口气之后,费东流说道:“拿掉你的面具,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先天佛印,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精通,就是北地王风雀。”
风雀发出一声轻笑,将脸上的布片取下,撒了撒伤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谈谈了。”
费东流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股锐利之气,说了声“请”便转身进了小木屋。
进到木屋里面,两人面对着面,孤灯摇曳,气氛非常压抑。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风雀率先开口。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费东流回答。
“呵呵……”风雀笑了一声说道,“我和你并无什么仇怨,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打起了我北地的主意,做为北地之主,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人都是有贪念的,为了征服天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会铤而走险。”费东流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风雀,就如同你,从一个普通士兵做到今天的北地之主,你敢说你就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吗?”
“我当然做过”,风雀对此并不否认,甚至理直气壮,“但我能够承受得起。你以为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错了,首先你就要给自己想好退路,否则你就是个赌徒,赢了可以大赚一笔,输了却要付出生命。”
“你是在说我吗?”费东流苦笑,“原本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所有事情都顺利的话,你我有的一战。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沈家,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你以为我在明处,你在暗处,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风雀讥讽道,“你错了,早再次之前我就知道你和沈家,甚至那个孟家沆瀣一气的事。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不妨告诉你,这就是我北地王的力量,这一点,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永远都比不了。”
听到这里,费东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神也变得黯淡起来:“或许,不过我想听听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风雀想了想说道:“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你走,放弃你的想法。还有,不要妄图帮助沈家,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你不懂。”
“你不打算杀了我吗?”费东流感觉到有点意外。
风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不过你得感谢你自己,收了一下好徒弟,也算是给你罪恶的一生留下了一点转机。”
“我的徒弟?”费东流的大脑飞速转动,瞬间就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何贞?她不是为了那个叫林修的家伙退出巨沼了吗?难道……难道你就是……”
“你知道就好了,不需要说出来。”风雀打断了面目惊异的费东流,“这一年的时间我经历了很多,多很多东西也都看开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你都算是救过贞儿的性命,我要代替她感谢你,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费东流久久不语,半晌之后才仰起头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也许……算了,希望你好生善待何贞。”
对于费东流的态度,风雀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敲打一下:“费东流,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我管不着,也不会过问,可从此往后,你如果敢动北地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放过你。真到了那个时候,贞儿也帮不了你了。”
费东流没有回答,只是神态有些颓然,沉思片刻之后,他直接向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沈家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也不会再与北地为敌,你放心就好了。”
“临走之前我在提醒你一句”,风雀背对着费东流说道,“别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天底下聪明人多了,而伍冬续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深藏不露。不妨告诉你,最好收敛一点,你以为自己已经占据半个西山了,其实伍冬续早就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只等着时机成熟便会将你一网打尽。”
费东流的身子震了一下,悠悠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这点就不牢你操心了。”说罢,他便推门出去,片刻间再也没有了半点声音。
夜色再次寂静下来,只剩下风雀独自一人站在小木屋里,深情有些怅然。此番他软硬兼施,只希望能阻止费东流对北地的侵蚀,但最终结果如何,却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需要拭目以待。
借着月色,风雀赶回了沈家大宅,躺在**上不久便憨憨睡去。这**经历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