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不见半分惊慌,“奴婢跟二夫人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有时候奴婢说上两句二夫人还是听的。所以奴婢就让二夫人今日来的大夫人说说话,然后便想法子让大夫人为二夫人做吃的,大夫人不好拒绝二夫人没费多少时间就答应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慕齐明始终不相信蓝儿的话。
为什么?蓝儿微愣了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实话,大夫人跟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慕太师看出她眼里的犹豫和迟疑,“有什么你就直接说,是谁指使你做的你只要说出来,老夫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此时内室里传来任青竹的咳嗽声,任青兰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好的就咳了起来?”
“我,我只是担心蓝儿。她一向忠心又孝顺,这次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情,竟然,竟然给我下堕胎药。”说着又忍不住的啜泣了起来。
孝顺?
慕婄雨看着二人道,“两位还真是演的一手好戏啊,看来我还要跟你们多学习学习才行。”
任青竹抬眼愤恨的瞪着慕婄雨,“现在得意还太早!”
“你误会了,我没有得意。只是觉得你们恶心,忍不住说上一句罢了。想着要是哪天我也能将你们的恶心学上个几层,你们在慕府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慕婄雨的眼神里带着鄙夷与轻视。
任青兰拦住正欲发火的任青竹,“千万不要冲动,她要的不就是你冲动起来不管不顾嘛。”
“误会了,你们还不至于让我费心思相待。”慕婄雨移开眼神,专心的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蓝儿自然明白为何任青竹在这个时候在夸她孝顺,她若是不孝顺娘跟弟弟就会因为她而倒霉了。
“这件事并没有人指使奴婢去做,是奴婢自己做的。奴婢这么做无非是希望大夫人因此而失*,到时候二夫人若是生个男孩子,那身份必会水涨船高,做为她贴身侍女的奴婢,身份自然也不必说。奴婢嫉妒朝阳跟暮月,同样是夫人的奴婢,可是她们在府里却受尽了下人的巴结和友好相待。而奴婢受到的待遇却永远比她们差那么一截,奴婢不服。所以奴婢就想,如果大夫人失*了,她们也会跟着失*,到时候奴婢定能站在她们的前头了。”蓝儿一番话说的十分嫉妒,“可惜二夫人始终没有这个心,只想过着自己的日子。奴婢不服,就私下里想了这个法子。在不伤害二夫人肚中孩子的前提下,也能让太师惩罚大夫人。”
慕太师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野心,设计到当家主母的身上,拍桌而怒:“李泰,将这种野心勃勃的丫头卖出去,卖的越过越好,往越贱的地方越卖。她想爬高,老夫就让她做最低贱的人。”
蓝儿脸色惨白,最低贱的人?!最低贱的除了妓院里的供人玩耍的女人就是军营里供人泄8欲的军妓了。这两个她一个也不想做,就算是死也不行!
抱了必死心的蓝儿咬牙向慕太师磕了个头,“奴婢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这辈子生不由已,死早总是要自己做主的,太师,若有来生奴婢定做个好下人。”
说着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向屋子里的石柱撞去,一时间血花四溅。
“啊……”蒹葭见状吓的脸上失了血色。
蓝儿的身子落置地上,撑着最后一口气对着内室的方向道,“二夫人,来生奴婢,再给你做牛做马。”便咽了气。
李泰上前伸手叹了下她的鼻息,“太师,她断气了。”
“怎么就没看着点!竟然让她在这个地方寻死,还怎么让大老爷跟大夫人住?!”慕太师见那一地的血只觉晦气,“既然死了就赶紧拖出去扔了。”
李泰听了连忙叫人将蓝儿的尸体拖了出去。
慕太师面色不快,看着那个指证的伙计,“你到了慕府竟然还敢说谎,老夫差点就相信你的话冤枉了人。”
男子闻言连连求饶:“太师饶命,太师饶命,草民错了,草民真的知错了。草民一时见钱眼开,太师饶了草民这一次吧。”
“罢了罢了,李泰带他去见官。就说他欺骗慕太师,他会知道怎么办。”慕太师揉揉发痛的额头,有些疲惫了。
“是。”李泰同情的看了眼男子,欺骗慕太师?只怕他这一去,这一辈子以后都不能再说话了,官府那里有的是不能再让人说话的哑药。
男子还不肯放弃的大叫着,李泰拿出一块布塞至嘴中,将人拖了下去。顺便也请另两位药铺里的人离开,他们什么事也没做自然还是拿了封口费走人。
慕太师看着那一地的血,心里很是烦燥,粗着声子对慕齐明道,“老大,今天是爹错了,误会了大儿媳。”
慕太师还未说话,里间的慕婄雨已经出声道,“祖父言重了,祖父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心痛的。都说爱之深责之切,您一心痛哪里还想着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好在这件事也已经弄清楚了,还希望祖父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伤心伤了身子。要说这样的奴婢多也不多,但少也不少,哪个府里没有一两个,我们早些发现早些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