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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范伟说的俏脸微红的杨丽显然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样做不对,有些尴尬的嘟囔起粉嫩的小嘴,眼神有些颇为无奈皱着秀眉咬牙道,“好,好吧,不过我要坐靠窗户的位置!”
解东来和范伟互望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漂亮女人当然爱干净,既然杨丽要靠窗户的位置,那给她便是。三人穿过拥挤的过道,强忍着难闻的味道和吵杂的声音,拿着火车票总算是在车厢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整个车厢中,其实并不缺乏年轻人的身影,但是像范伟这三人穿着这么干净,体面,尤其是还有杨丽这么漂亮的女人存在的自然是绝无仅有。所以他们一进车厢,便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当然,杨丽无疑是所有目光中聚焦的重点,这么美丽的女老师,恐怕这些穷苦百姓们很多人都只是在电视里看见过像她这样漂亮的女明星而没见过真人吧。
被四周人群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杨丽在找到座位后很快便挤进了靠窗户边的位置上,范伟和解东来则依次坐在她的旁边,阻挡了人们的视线,这才让她感觉到舒服很多。
说实话,如果是去黔贵省的省会或者是其他几个大城市,也许火车就未必会这么的差,条件这样的恶劣,可是谁让他们是去黔贵省最穷的西南部山区呢?那里大半个省的土地甚至连一个像样的中等规模的城市都没有,消费上不去,自然火车便统一都是这种最差的绿皮车了。
刚坐在这刷成绿色的长板凳上,杨丽便从厚重的背包中找到了口香糖,塞进嘴里努力的嚼着,试图将车厢内的臭味减弱一些,看的范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别说是杨丽,很多第一批下乡支教的北海大学学生和老师们都会遇上这样的遭遇,这就是贫穷落后所带来的痛苦。
范伟等三人坐在座位上,看着当火车快要开动时还是有很多民工和农民挤进车厢中,此时车厢里的座位早已是坐的满满当当,那些上来的人们似乎也很自觉,都努力的站在过道两边,不过虽然他们很自觉,但是很快随着人群的不断增加,过道还是被挤满,甚至连转身的活动空间都没有。
杨丽皱着秀眉,她显然对眼前这一切感觉到了太不可思议。恐怕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火车中的人挤人。都说公交车拥挤,可是看看眼前这绿皮车,显然又不可同日而语。这趟出行,看来带给杨丽的感触是颇深的。
当然,范伟和解东来有时也露出惊讶无奈之色,但是他们毕竟都是吃过苦的人,所以对这样的现象总的还是见怪不怪,并没有显得很震撼。
“范伟……我们这火车,要坐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杨丽不时发出一声询问,“该不会,我们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呆很久吧?”
范伟掏出手机上网查了查,抬头朝杨丽微笑道,“列车时刻表上显示,这车开到黔贵省的西南小镇唔通需要整整三十五个小时,一天半的时间。”
“你说什么??”杨丽瞪大美眸,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很快,她便神色黯淡的点头道,“我,我知道了……”
三十五个小时的火车,别说是杨丽,就算是范伟都明显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无疑是一场艰苦的旅程。从一开始,就必须要吃苦耐劳才行。
“呜……”随着杨丽彻底没有了侥幸心理,靠在墙边开始呆呆的望向窗外之后,火车终于发出一声长鸣,开始发动踏上旅途,三人距离前往目的地小镇唔通的支教之路也开始越来越近了……
“哇……哇……”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在火车的摇摇晃晃中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杨丽刚欲闭上双眼,一阵尖锐的小孩哭声便在车厢内爆发性的响起,顿时让她的睡意全无。很快,一阵争吵声将整个车厢里无论是站着的或者是坐着的人们将目光都注视了过去。
“怎么回事?”杨丽揉揉自己的美眸,朝声音来源处和范伟与解东来一齐扭头望去。
只见一位抱着小孩蒙着面巾的妇女正朝着旁边一位叼着香烟抽个不停满脸匪气的壮汉在那道歉,她似乎生怕小孩的哭声吵到车厢内的乘客,不停的欲将抱着的棉被蒙住小孩的小脸,企图让其发不出哭声。有些奇特的是,这妇女的衣服穿的很是破旧,但唯独包裹着小孩的棉被却是丝绸的,看上去显得很是高档,对比有些非常明显。
范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毛不由皱了皱。这时候,那叼着烟的汉子将那女人一把推愤怒的咆哮道,“你怎么走路的你?小孩要撒尿就去厕所撒,你瞧瞧撒在我身上这叫怎么回事啊?你他妈的难道不懂什么叫做尿吗?撒别人身上你道歉几句就玩了?告诉你,你今天不赔我钱,就别想把事给完了!”
“对不起啊大兄弟,我真的没看见,小孩子尿多可不臭,您多担待多担待。”妇女急着解释两句,眼神不时的朝四周看了几眼,便欲要走,却被那汉子伸手拦住。
“如果道歉都有用,那还要警察来干嘛?告诉你,你必须要赔我五百块钱,要不然别想走!”汉子一把抓住那妇女的手臂,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的我火起来,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妇女和汉子的争执此时立刻引起了车厢内很多乘客们的窃窃私语,很多人都在说那汉子,居然和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如此斤斤计较,简直不是男人。但是说归说,却没有人出面帮那可怜的妇女,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