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婠婠挑眉轻笑,从他怀中站起身,轻靠御案,看着她。
红眸如烟,冶艳恣睢。
楚敬欢靠着御座椅背,云淡风轻地笑。
她解开衣带,紫红外袍、玉色纱衣缓缓飘落丫。
凝脂般的娇躯馥郁芳香,唯有雪白丝衣覆身。
他定定地看她,悠然淡笑,小腹微有异样。
她坐上御案,身躯微仰,以双臂撑案,抬起右足,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大腿内侧。
看着她刻意做出的魅惑样子,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深浓,却也禁不住她的撩拨媲。
萧婠婠的右足略略上移,挑*逗他的小腹。
严谨空阔的御书房,她仅着丝衣,坐在御案上,做出这般举动,是对皇家神圣、宫规的挑战,惊天动地,摄人心魂。
刹那间,他觉得小腹又紧又热,血脉开始疾行。
“叫你胆大包天!”楚敬欢豁然起身,扣住她的腰肢,“只有你这般胆大妄为!”
“这是陛下欠婠婠的。”萧婠婠的嗓音略带沙哑。
的确,这是他欠她的。
她是先帝的皇后,先帝遗诏,要她殉葬;他以前太子楚文朗年幼为借口,保她一命。
他可以给予她盛宠,却不能给予她任何名分。
“既是朕欠你,今夜便让你胆大妄为、无所顾忌。”楚敬欢将她的双腿盘绕于自己腰间。
“真的么?”萧婠婠的掌心抵在他的胸口。
他颔首一笑,一臂紧箍她的腰肢,一臂扣着她的后脑,吻她的唇,索求她的甘美。
她低声道:“宫人就在殿外,万一……”
他湿热的唇舌滑至她的雪颈,“莫理会,无人敢进来。”
“啊……痛……”她轻呼。
“就是要你痛!”他的语气一半戏谑、一半狂野。
第一次,他问她是否很痛,她说不痛,他便啃咬她的脖颈,一定要她痛。
可是,她不是不痛,而是——比这更痛的,是心痛。
大掌摩挲她滑嫩的背,楚敬欢半是命令、半是求索,“为朕宽衣。”
无奈轻笑,萧婠婠为他宽衣,明黄团龙常服落地,和玉色纱衣纠缠在一处。
她的双臂被他拉住,环上他的脖子。
一股奇异的酥麻自体内深处涌起,迅速激荡开来,激得她四肢发紧。
他略略用力,她更敏锐地感觉到一种麻辣感的冲击,身躯烫起来,遍体绵软。
金钗摇曳,珠簪流光,双唇微张,这张清纯而艳媚的脸,于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楚敬欢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的纱裙,扣住她的腰肢……
御案微微晃动,文房四宝嚓嚓有声,一叠折子欲倾不倾。
庄严的御书房,旖旎如春。
龙涎香与女子的幽香缠在一起,白皙无暇的娇躯与黝黑劲瘦的身躯交相辉映。
————
御书房内,宫灯低迷。
翻云覆雨之后,二人引颈交缠,轻喘声引人遐想。
楚敬欢轻啄她的唇,低笑,“案上一片狼藉。”
萧婠婠细声笑着,“陛下欠婠婠的。”
他捡起衣衫,将纱衣和外袍塞在她怀里,自行穿衣。
穿好后,他慵懒地靠坐着,衣襟敞开,眉宇间似有倦色。
她为他扣好衣襟,“婠婠留下来陪陛下,可好?”
他将她抱在腿上,轻捏她的下颌,“朕还要看奏折,你先歇着。”
“明日再看也不迟嘛。”她嘟囔着。
“是重要的奏折,乖,去吧。”
“哦。”萧婠婠黯然下来,走向暖阁,一步一回头。
楚敬欢含笑看她离去,忽地面色一沉,猛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她大惊,立即追上去,拉住他的手,“陛下去何处?”
他转首盯着她,眉宇紧皱,眼眸再无丝毫暖色,“你心中清楚。”
萧婠婠不解地问:“陛下此言何意?”
他扣住她的手腕,方才对她的宠溺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怒气,“今夜你为何来御书房,为何诱朕,你心中有数。你所做的一切,无非为了他。”
“婠婠……”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应答。
“枉朕这般宠你!”楚敬欢切齿道,震怒地甩开她的手,疾步离去。
“陛下……陛下……”萧婠婠惊叫着追去。
他疾步而行,她赶不上,只能紧跟着他。
原以为他不会怀疑,原以为会顺利过关,没想到他这般警觉,甚至猜中了她的所思所想。
乾清宫前,楚敬欢吩咐御前侍卫,四方宫门严加守卫,不许任何人出入宫禁。
萧婠婠知道,今夜的计划,终究功亏一篑。
传令之后,他回到御书房,命宫人清理御案,走向暖阁,她也跟着进去。
“为什么?”他陡然回身,语声含怒。
“朗朗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不放他一条生路?”萧婠婠说出这些日子烂在肚子里的话,努力克制着情绪,“你已是九五之尊,朗朗凭什么跟你争?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你不懂!”楚敬欢拂袖转身。
“婠婠不懂?”她嗬嗬冷笑,“朗朗是先帝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你担心朝臣有异心,奉他为正统,你担心他长大后与重臣联手,夺你帝位,你如鲠在喉,杀之而后快。”
“放肆!”他怒喝,眉宇狠狠拧着。
“婠婠只想朗朗在宫外平安长大,过着普通老百姓的平淡日子,碍着你什么了?”萧婠婠不甘示弱地怒吼。
楚敬欢瞪着她,棱角分明的脸膛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