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欣然瞬间是傻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份文件,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雷冽无缘无故将这些产权转让给她干什么呀?
管家似乎也没料到会这样,但还是代年欣然接过了文件,不由疑惑地问了句,“黎律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黎律师把目光落在了管家身上,淡淡一笑,“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大清楚,我只是照雷先生吩咐做事。还有,雷先生也说了,临海别墅这里的一切维持不变,连同里面的下人、管家和保镖,一切都属于年小姐,不过所有的花销支出都会归还雷氏来负责。”
“雷先生他——”管家大吃一惊。
“雷先生说他不会再回别墅这里了。”黎律师接过管家的话,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然后再度将目光落在年欣然身上。
律师的话让年欣然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麻,嗓音不禁颤抖着,“你……他不回来?”
“照理来说是这样的,对了,这里还有东西要转交给您的。”律师从西服兜中套出一张银行卡,放至年欣然的手中,“雷先生让我把这张黑卡交给您,密码是您的生日,雷先生希望你的生活能过得好好的,即使您不工作,这里的钱也够你花。而且雷先生希望你能记着他的手机,有需要的话,随时打他手机。”
年欣然的手指颤抖着,心底最深处像是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似的,正在呼痛着流血,她倏然闭上眼睛,脑中一闪而过那个男人颀长鹰雅的身影……
“他……还说了其他吗?”良久后,她再次开口,声音无力地几乎被风随时遮盖。
律师暗自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女人那张过于苍白的小脸,说了句,“雷先生说了只要是年小姐所希望的,他都会照着做的。”
“啪……”年欣然的手指一抖,银行卡陡然落地,紧接着,她的纤纤玉指攥紧,尖尖的指甲几乎都要嵌入掌心之中。
痛,从心尖处慢慢地蔓延开来,是一种足可以窒息的疼痛,就好像被人硬生生从中间劈开了一样,再也无法愈合……
“年小姐?”黎律师弯腰拾起黑卡,重新交到她的面前,“你没事?”
年欣然强忍着将眼中的泪水,她没有伸手接卡,略显哽咽的声音说道:“请你把这些东西还给他,我不需要。”
“这个……”黎律师没料到她会拒绝,脸上的神色有点艰难,“我是受雷先生委托办事,委托到这里已经完成了,至于年小姐要归还的话,那……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去找雷先生比较好。要是年小姐对这些文件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找我,管家有我的联系方式,我就不打扰年小姐你休息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只剩下年欣然一人怔愣地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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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但对于雷冽来说,却像是停顿了似的……
北京盘古大酒店,奢华的套房里尽是古典的装潢,但窗外却是黑压压一片,似乎大暴雨即将来临似的。
静连日以来都在处理集团上下大小所有的事情,现在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酒店。
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酒气,静不禁蹙了下眉宇,大踏步朝里走,然而却在见到眼前一幕时,顿时震惊住!
低调奢华古典的客厅里一地的酒瓶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现场是一片混乱。延着这些酒瓶逐一看去,视线渐渐上移,静看到颓废地躺在黄花梨椅子上的雷冽,他闭阖着双眼,但即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一贯一丝不苟的男人和衣而眠,整洁的西服被随意扔在了一边,上面还滚落着酒瓶子,身上的衬衫被压得皱皱巴巴,一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
静傻傻地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扔在地上的外套拾起放置到一旁,走到雷冽身边,静暗自叹了好几口气……
自从雷先生离开临海别墅之后,他就开始颓废起来,夜夜买醉,甚至连雷氏集团和组织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一夜之间他成了一个只会卖醉憔悴不已的男人。
看着眼前这个醉成不像样的男人,静真的很难将平日里一贯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雷冽与眼前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联系到一起来。
看着卖醉的男人,静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他叫醒,“雷先生,雷先生……”
雷冽无意识呢喃了一声,英挺的眉宇蹙了一下,新生的胡茬已经长出,不难看出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雷先生……”静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大手却在下一刻被男人猛地一下抓住了……
“然,你回来啦!”沉稳的嗓音久久地回荡在厅室里,难以散去,一句话却足以表达雷冽的内心。
倏尔,静整个人征愣住了,当他听到雷先生口中那一句无意识的“然,你回来啦”,他整个人都僵持住了,心也跟着倏然一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无论在任何人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谁又会想到此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