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秦重三人来到医馆的时候,发现陈东已经等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焦急。
秦重迎了上去,关心的问:“陈叔,怎么了?大清早的,不会是有什么急诊的病人来了吧?”
一边说着,秦重还一边向医馆里面张望。
陈东摆摆手,道:“不是,是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普通的信封递给了秦重,信封上赫然用红色的笔写着三个大字:挑战书!
“这是怎么回事?”秦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虽然他早就料到开医馆不会那么顺利,但是才开张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挑战书,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他的性格一向刚硬,不是那种被人欺的主,人家都把挑战书送来了,这可得了。
“你自己看看吧。”陈东的表情十分怪异,仰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色有些阴沉暗淡,明明已经是早晨,却还有种黎明前的黑暗。
秦重快速的将信封拆开,仔细的读了一遍,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原来这封挑战书是就在附近的一家医馆送来的,同行是冤家,自古至今皆是如此。
陈家医馆开张,而且还请来了市医院的老院长林清水坐镇,这个消息已经传出,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附近的同行,只不过中医这个行业实在没落,现在开医馆的人着实不多。偏偏距离陈家医馆大概两条街的距离,就有一家“天针馆”。
这家天针馆以针为名,自封为天,足以看出医馆主人的勃勃野心。但他的医术到底如何,秦重就不好妄加揣测了。
这些年来,陈家医馆其实都是挂着医馆的名头,干着药铺的活计,勉强挣点钱养家糊口,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可现在,医馆重开,无论是设备还是人员全部翻新一遍,立刻就变成了众人睹目的焦点。
天针馆觉得自己的声音受到了影响,所以提出挑战,双方就以医术定胜负,输的人从此再也不得开医馆。
秦重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现在的人真是可笑,只能自己吃饭,别人连喝汤都不行了吗?我们在这里开医馆,那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如果他们有本事的话,又何苦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清水也凑过来,关心的问:“是有人来找麻烦吗?”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人情世故见的也多,自然看一眼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爷爷,今天医馆就拜托您和倾城照顾了,我就去会会这个天针馆,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秦重目光如炬的望着天针馆所在的方向,一字一顿的说。
“你放心去,有问题还有我顶着。”陈东也站到秦重的身边说道,他是很相信秦重的医术的。
“嗯。”点点头,秦重转身就朝着天针馆走去。
天针馆,与陈家医馆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但生意却是以前陈家医馆的好几倍。而天针馆的老板,也就是他们坐诊的大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头精干的短发显得特别利索,总是阴沉的眼睛和鹰钩鼻子,看到就回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年哥,你说那小子会应战吗?”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正站在鹰钩鼻的旁边紧张的问道,看着空荡荡的医馆,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鹰钩鼻冷哼一声,不屑地看向门外,道:“他要是不敢来不是更好,我们正好以这个作为由头给他好好的传播一下,让大家都知道陈家医馆的大夫连别的医馆的挑战都不敢接受,只是一个没用的软蛋。看看到时候,还有谁会去他们的医馆看病。”
尖嘴猴腮的男子立刻点头称赞,但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秦重挺拔的身姿迈着大步走入了天针馆,定定地站在鹰钩鼻的对面,大声的问道:“是你下的挑战书?”
“不错。”鹰钩鼻点点头,同时上下的打量着秦重。
他之所以敢下这封挑战书,是因为秦重才是这家医馆的老板。昨天在瘦猴回来的时候,他就看了林清水的照片,并且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林清水本人。
但他考虑到秦重可能是林清水的徒弟,而且是这家医馆的老板,肯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物。所以,他在写挑战书的时候特意这样写道:“当代年轻人中,无一人可与我应战。如果你想请你的长辈和师傅来,那我无话可说,但真正的医术是需要自己来学习和掌握的,即使你的后台再硬,你自己没用也毫无价值。”
这家伙想用激将法逼秦重不带林清水来,觉得如果没有了这位名遍全江南的林神医出马,自己获胜的几率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可他没想到的是,秦重根本就没有把他和天针馆放在眼里。现在的秦重已经学到了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一些中医知识,本来薄弱的基础知识部分现在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别说是一个连名头都没听说过得天针馆了,就算现在是在和林清水这样同等层面的神医对抗,秦重也有信心胜率在六成。
“说实话,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这都什么奶奶带了,居然还写什么挑战书。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我们医馆的大夫比你出名,医术比你好,所以抢了你的生意嘛。不用说什么医术应该相互讨论,文无第一,医无第二的借口。你直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就会过来,并且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医术了。”秦重一脸微笑的说道。
就看那鹰钩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如同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般慢慢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