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究自分明。纵使误信一时言.自有明人话不平。
闲话休提,咱们书接上回。
衡山城,群玉院,田伯光扛跑小尼姑,老师太提剑追淫贼。白菜正跟董伯方看热闹呢,结果看见老尼姑身后“唰唰唰”又追过来几个挂刀佩剑的江湖人士。
嚯,瞧这一个个的,还真什么打扮都有!
“傻子,你师傅来了,还不去拜见拜见?”董伯方瞄了一眼这些人,气定神闲的冲白菜调笑。
“谁?”白菜一听,一脸好奇,凑头凑脑的张望:“哪个是我师傅?”
董伯方旁边儿细瞧,发现白菜果然一脸茫然,丝毫没有作伪的迹象。没来由心中一痛,心想:这傻子当真练功练坏了脑子,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
想罢了,暗自叹息一声,用白嫩嫩的手指头一指门口一个青衣书生道:“那个,华山派掌门,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就是你师傅。”
白菜顺着董伯方的手指一看,只见一个年纪约是四十上下的青衣书生,轻袍缓带,右手捏一把折扇,腰中一柄长剑。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此时正朗笑着抱拳对田伯光说道:“传闻中‘万里独行’田伯光虽然名声略差,却是个豪气干云的好汉,今日看来,实在闻名不如见面。你既是找我华山弟子,又为何掳走定逸师太的爱徒?做事如此颠三倒四,岂不令江湖中人耻笑?”
白菜看看这位,眉头轻轻一皱,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哼,人说君子剑岳不群胸襟广阔,和蔼谦虚,乃人中龙凤。今日一看,不过如此。”董伯方冷笑一声。眉目神情,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意思。
“对了!虚,太虚则伪!”白菜一拍脑袋,终于找到了形容心中感觉的形容词。暗想道:“这人虚的有点儿过头。”
董伯方见白菜莫名其妙打自己的头。以为他在懊恼自己脑子不好使这事儿,便轻轻的拍拍白菜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想不起来,便不要去想。只管找个知道的人告诉你以前的事儿就好了,打自己干什么。”
白菜看了看董伯方。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咧嘴一笑。显得更像个脑子有病的。
“怎么没关系?”就在俩人闲谈的同时,田伯光一脸狰狞的大叫道:“为了这个小尼姑,令狐冲被我砍了十几刀。也是为了这个小尼姑,令狐冲居然不要脸的偷袭老子,害老子丢了大脸面。如今我找不到令狐冲,自然就要先抓了他的这个小姘头,让令狐冲那个无耻之徒来找我!”
“胡说八道!”提着剑的老尼姑定逸,气的浑身乱抖,跺着脚骂道:“你个无耻淫贼。满嘴喷粪,什么姘头?我恒山派百年清誉,岂容你这个小人玷污?来来来,有胆量的,就跟老尼大战三百回合。看我斩了你的狗头!”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道:“老子只对这个小尼姑有兴趣,对你这个老尼姑嘛,老子还没这么重的口味!”
“狗贼!”定逸这会儿真的就快气炸了,但徒弟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又不敢真的冲上来。只能“狗贼、淫贼”乱骂。
一个一身华服,富家翁打扮的男子抱拳向定逸说道:“仪琳小师父在我刘某府上出事,我刘正风难脱其责。还请师太宽心,今日衡山城内满是豪杰。我已使人将群玉院团团围住。谅这淫贼也逃不出去。只等救下仪琳小师父,我等定将这淫贼乱刀斩成肉泥,为师太出气。而且若刚才嵩山派人所说无差的话,城中还有我衡山派的师祖隐居。这位师祖神功通天,师太想必也已知道。事关我衡山派颜面,想来那位师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一提到衡山派这位隐世不出的师祖级人物。在场除田伯光外,所有人都一脸敬佩,连连点头称是。
白菜正看戏看的起劲儿,就觉得耳朵一痛,只见董伯方扭着自己的耳朵狠狠一拧,然后甩手一脸不屑的说道:“刚才还说自己不好女色,我只当你是个正人君子,谁知原来是有了个相好的小尼姑。我到奇怪,以你的功夫,怎会被区区田伯光砍了十几刀?该不是为了讨小尼姑欢心演的苦肉计吧?”说完扭头向天,一脸气恼。
龇牙咧嘴揉着耳朵,白菜心想:这人有病啊?怎么翻脸比翻书都快?
但想到刚才他还出言安慰自己,所以也不好发脾气,只能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姓田的砍了。不信你看看,我这身上可有什么刀伤?”说完白菜还真的就撩衣解袍,给胸膛一片古铜色的腱子肉露出来。
董伯方脸色一红,捂着眼道:“说话就说话,脱衣服干什么,还……,还不赶紧穿上!”余光过处,只见白菜一身好皮好肉,光滑平展,还真没什么刀伤。心中信了白菜七分的同时,暗恨田伯光胡说八道,这笔仇恨就挂了田伯光脑袋上。
悻悻穿着衣服,白菜道:“我脑子稀里糊涂的,在衡山城乱走,结果在回雁楼看见那个田伯光正调戏一个小尼姑,心中厌恶,所以拍了田伯光一凳子,救下小尼姑让她自行离去。后面就遇到了你,你说,我怎么可能跟那个小尼姑是什么相好?”
“好啦!算我冤枉你了还不行?”董伯方转眼就乐滋滋的,看着白菜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道:“我送你一葫芦好酒当赔罪好了!你呀,要是当时直接给那个姓田的拍死,又哪里来那么多闲气?”
白菜心想:这人病的还不轻。嘴上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