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我们,你们就滚蛋?”清流咬牙,冷声道:“这个地方是我供款的,是我的地盘,不属于你们?滚回你们的窝里去,我们不拦你们?”
“呵呵,你确定吗?”林映容抿着唇轻笑两声,迈步往着房间走了进去,片刻后拿了一张文件出来,往着上面轻轻地戳了一下,道:“这里有一张地契,上面可是写着我的名字的?”
一直以来,她都只把自己的工资拿回来给她交款,倒从来都没有理会过这些事情,如今,果真吃亏了——
清流突然有点头痛,她指尖抚上前颊,转过脸看薄野忍一眼。
男人能够读懂她眸底散发出来的信息,她在向他道歉?
只是,没有地方落脚,岂会是她的错?
“没关系,这种破地方,估计你也没什么美好的记忆,走?”薄野忍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淡淡地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再跟他们拉上任何的关系了?”
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她们之间摩擦不断,但感情总还是有的。清流的眸光,往着林映容看过去,自嘲一笑,道:“亏我真的以为,你跟我父亲是真心相爱的。我真是错到离谱?林映容,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那么狠毒的女人。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情景,会互换的?”
“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找到好工件?”容英明在旁淡笑:“在没有四少这位过气的银泊社长庇佑下?”
难怪,他看到薄野忍居然也敢如此的嚣张,估计是……已经知道了他如今的产业,全部都归属薄野泽所有。
清流心里气得火气直线飚升,几乎便要破口咒骂,却听得薄野忍轻嗤一笑,道:“嗯哼,看来,你跟薄野泽倒是有那么一点交情。不过……比起我,你跟薄野泽的交情,就像是放屁?”
他指尖用力一揪清流的腕位,都不待他们出言回应,攥着她便下了楼梯。
被推出房门,清流眉尖紧蹙,有些无奈地道:“薄野忍,他的意思,是不让我们有工作。莫不是,我还要回暗夜去上班?”ui。
“不准你去,那种地方,是专供男人消谴的。你是我妻子,我怎么会让你再回酒工作?”薄野忍长臂沿着她的腰-身用力一扣,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我想,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先回东溪你父亲那边去看一看?”好薄子在。
“可是——”
“没有可是。”薄野忍长臂沿着她的肩膀环了过去,低声语道:“走,我们一起去东溪。”
“现在?”清流蹙眉:“我们甚至,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
薄野忍唇瓣淡淡扬起,眼里一片的流光溢彩:“这里没有,但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啊?”
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反而像极了站在世界之巅的王者。清流不由失笑,道:“天啊,我们两个傻瓜,现在在做白日梦吗?”
“这不是梦,我们一直都生活在现实里?”薄野忍大掌沿着她的后脑勺拍了两下,道:“不要忘记,我是薄野家的大少爷,我个人名下的产业全部都没有了,但不代表薄野家已经灭亡?既然我是薄野家的人,就必须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你想做什么?”眼见他嘴角上扬,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清流的眸子不由得眯了起来,疑惑地道。
“当然是……”薄野忍笑,瞳仁里,暗光四散,道:“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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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溪,市立医院。
这个地方,有点偏僻,但以前的任何一个月,清流都会来一次。倒是上回处于失忆状态,才没来。后来她给父亲打过一次电话,他告诉她,他目前的状况良好。只是,她没有想到,父亲得了重病的事情,居然是从那个她目前最讨厌的人口中得知?
他们,甚至伤害了父亲——
无论林映容所说的,他以前是不是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他与林映容在他最为风光的暫颍生活得一直很幸福k以,把她的眼睛也给蒙蔽了k认为,父亲与林映容,是真心相爱,才走到了起的?
事情有点多,让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下车?”男人伸手往着女子的肩膀轻轻推了一下,对她使了个眼色:“到了?”
清流迈步而下,看着眼前那幢高-耸着的建筑物,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以稳定自己的情绪。
跟着她下车的薄野忍大掌握住了她的纤手,包裹在他的五指里,任凭着那股温热的气息把女子的柔荑围住,沁入她的肌-肤,直到心脏——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过来?”清流身子往着男人的肩膀位置轻轻一靠,苦笑道:“我们现在,一无所有。而你,却用薄野忍这个名字,做到了所有。”
“你父亲今天早上就转来了医院接受治理与看护。这阵子,我们留在东溪陪他?”薄野忍掌心搭上她的肩膀,低声浅语:“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愿如此?
清流点点头,反手握了男人的手腕,扯着他迈步往着医院住院部的大堂走了进去。
薄野忍利用了薄野家的关系,把郁道生从监狱里弄了出来。如今,正在这间医院的特别加护病房接受治疗。虽然说他目前的身体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但能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