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叹自己被命运捉弄,既然来到这里,好歹也要过些太平日子。她可不想还没回去呢就同这里的人一起被灭了。
可是花延静似乎很吃梦子寒这一套,又或者,慕轩宸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种暖心的话,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刚才的阴云密布似乎早已烟消云散。
梦子寒偷偷看了看彩云,只见彩云低头忍着笑。
“梦云,你去拿骰子和色盅来。”梦子寒说道。
“是!”
花延静好奇地问:“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你不是闷吗?所以陪你玩啊。”梦子寒尽可能地用着男人的温柔语气和她说话,虽然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
彩云取来色盅和骰子,梦子寒用着她擅长的辨音识大小的本事把花延静逗得不亦乐乎。在玩的过程中,梦子寒若有似无地探听着曹荣近日的动静,而花延静已被逗得放下了所有戒心,只要是梦子寒问的,她都一五一十地回答。
不过听花延静所说,那个曹荣似乎还是不太安分守己,趁她不在就停止了给百姓施粥,甚至还帮她“处理”案情。看来接下去,梦子寒又要有的忙了。
玩闹的过程中,周福的一声“丞相来了”打断了她们的娱乐。梦子寒立刻换上官服戴上官帽准备恭候大驾,谁知道丞相已经迫不及待地出现在她和花延静跟前。
“静儿!伤得怎么样?”花丞相一看到花延静,急急地上前查看她的伤势,看来这个花延静虽然刁蛮,但是在她老爹面前还真是挺有地位的,也就是她的殷勤也没有白费。
花延静一看家人来了,立刻娇嗔起来:“爹!你们怎么才来,是不是我这个女儿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了?”
花丞相用着宠溺的语气答道:“傻静儿,你在爹心里是最重要的,要不然爹怎么会特意赶来看你呢?”
“可是都过这么久了你才来。”
“实在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啊。静儿别生气了……”正说着,花丞相这才发现站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梦子寒,只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面容清秀,身子有些单薄,这么侧面看过去,似乎在哪里见过。
花延静两眼在她爹和梦子寒两人间来回扫了几遍后,她拉了拉花丞相的袖子介绍:“这个是甘霖县的县令,叫梦谦。”见梦子寒还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她提醒道,“梦谦,你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爹行礼。”
“下官梦谦参见丞相大人,请恕下官冒昧。”梦子寒在花延静的提醒下急忙躬身抱拳行礼。
“抬起头来。”花丞相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命令着。
梦子寒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生怕他会认出自己,所以刚才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可是想来,他只是和她在花延静的生辰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把她认出来才是,就连花延静都不在怀疑了,她还怕什么?
如此想来,她心情也放轻松了许多,慢慢抬起头单手负在身后镇定地看向花丞相。
花丞相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最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梦县令似乎有些面善,你我可曾见过面?”
梦子寒心中一愣,不行,一定要打死都不承认才行。她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后马上满脸堆着笑,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道:“怎么会呢,丞相大人太抬举下官了,梦谦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县令,丞相大人高高在上,下官怎会和丞相大人见过面。今日相见已是下官前世烧了高香,一生荣耀,两生难忘,三生有幸啊!”
“行了行了!”花丞相被梦子寒的聒噪声吵得有些心烦地摆摆手道,“本官只是随口一问。”
梦子寒长长吐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过了。
谁知她一转头,竟看见花延静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梦子寒对她做了个警告她别笑的鬼脸,她竟对她笑着吐了吐舌头。
花丞相看到两人有些不寻常,这孤男寡女在这里做什么?刚才进来时一时心急也没注意,如今看来却觉问题可大可小,若是传扬出去,他的女儿的清白就毁了,而他这个丞相的面子往哪儿搁?
以前他纵然自己的女儿经常出入宸王府,也是因为认定了慕轩宸这个女婿,而眼前这个叫梦谦的却只是一个县令,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芝麻绿豆官。
正要出言教训,突然被石桌上的色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走近拿起色盅里的骰子,布满皱纹的手愤然一紧,梦子寒明显看到他的眼中隐约喷发着怒火,而刚才一直撒娇的花延静在看到他的神色时,也立刻变了脸,恐惧感油然而生。
自从花丞相知道花延康因为梦子寒而沉迷赌场后,他就不容许任何人接触这些东西,更不能让他看见有人玩这些东西,如今却被他亲眼看见,不禁怒火中烧。
“啪!”手中的骰子被他重重地砸在色盅里,却因力量过大又从色盅里反弹出来。
“静儿!离家几日,你怎么学起你大哥来了?这种东西岂是你一个女孩子能玩的?”刚才慈父的形象一去不复返,他的疾言厉色让一旁的梦子寒也忍不住惊住。难怪敢和慕轩宸抗衡,原来脾气都一样。
“爹,不是……”花延
静本想解释说不是她玩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看了一眼梦子寒后就没有说下去,而是说了句“对不起”。
梦子寒最受不了别人替她背黑锅,而且看花延静独担罪名没有将她供出去,她倒是有些意想不到。
“那个……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