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想起刚刚吴余森的表情,懊恼又扭捏。( 呆在他身上,怎么都如坐针毡。
“安心坐着,在我叫他进来之前,他不敢再乱闯。”
霍天擎虽然没有抬头,却能轻易了解她的心思。吴余森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也上不了特助这个位置。
童惜还是紧张的绷着身子。毕竟,某人的某处,她真的很难去忽视。
不知道是因为药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按摩的动作,她脚上的伤似乎不那么疼了。
低头,能看到霍天擎的侧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
往日那副永远不苟言笑,严厉又凶巴巴的侧颜,此刻,竟然是充满柔情,充满怜惜的……
“好了,试试动一下。”正当她看得出神的时候,他开口。放下药。
他的话,于童惜来说,如获大赦,几乎是立刻从他身上爬下来,动作快到让霍天擎脸色一沉。
她却是毫不自知,光着脚往地上踩,极力证明自己不必再敷药,“你看,已经好了很多了,走路都不会有关……唔……”
‘系’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就忍不住痛吟一声。
“该!”霍天擎嘴上这么说,却已经起身眼疾手快的将她不稳的身子接住,担心她摔倒。
待她站稳了,才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
边拨号码的时候,边回头警告的盯她,命令:“在沙发上给我坐好,不准乱动!”
好凶!简直是原形毕露嘛!
童惜抗议的努努嘴。
刚刚果然是错觉啊!
她真是眼花才会觉得像三叔这样的男人会温柔,会知道什么叫怜惜!不过……
自己只怕不但是眼花得厉害,心也变得很奇怪啊!
他这样凶自己,她不但不觉得讨厌,竟然还隐隐觉得……
嗯,心里,暖暖的,微甜。
完蛋了!自己这应该是受迫已久,有了受虐倾向吧?
霍天擎在电话里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进来吧’,就把电话挂了。
这边,童惜威慑于他的气场,乖乖的坐着。只是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一个小海豚摆设上,新奇的这里摸摸,那儿碰碰。
嗯,勉强还算听话。
一会儿后,吴余森进来了。这次学聪明了,先小心翼翼的敲了门。
霍天擎知道童惜脸皮薄,为免她尴尬,让他放下东西,直接就打发他出去了。
“这是给我的?”童惜惊喜的把玩着那雪白可爱的拖鞋,爱不释手。
“以后尽量少穿高跟鞋,慢慢适应。”
她太娇嫩。
“我看大家都穿的高跟鞋,不敢坏了规矩。”
“你可以是特例。”他靠在办公桌上,从上而下看着她的目光,深似海洋。
在他这儿,她永远都可以是特例。而他的特例,也永远只会为她。
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了……
他,很清楚。
“呃……”心头颤动了下,童惜试穿的动作微微停顿了半秒。想问什么,但张张唇,欲言又止,只把拖鞋套在脚上。
刚刚好的尺码。而且,颜色也完全是她钟爱之色。
所以……
在自己刚刚崴了脚后,他便立刻让吴特助给自己准备了这双拖鞋?
他所谓的这个特例,又代表什么意义?
童惜带着满腹的疑问,还有……丝丝的惶然,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有些答案,不敢深究,更不敢问。
脚上还是穿着那双高跟鞋。
吴余森买的拖鞋,她拿袋子装着,悄悄抱在怀里往自己的办公区域走。
“童惜,你没事吧?”最先关心她的还是之前崴脚时扶过她的那位男同事。
童惜微微一笑,“没事。”
“让霍总训了吧?霍总说的话,你都别放在心上。”男同事安慰,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去,“霍总就是这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逮谁谁倒霉。”
“原来,霍总脾气真这么差啊。”童惜装模作样的颔首。
看来,三叔在同事们的心中也和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样嘛!
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真不知道吴特助这么多年跟着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不过……
这次大家还真是冤枉了他。
童惜看了眼抱在怀里的拖鞋,脑海里又划过刚刚他替自己擦药的画面,只觉得心里有一根细细的弦被什么轻轻拨动、摇摆……
撩起心湖里一池春水。
可是,很快,她又迅速的摇头,像是要将某人的身影从脑海里彻底摒除掉。
不愿想,不能想,更……不敢想……
心里,那丝丝跃动,也叫她刻意忽视掉。
另一边,总裁办公室内。
男人修长的手,压下一排百叶窗。锐利的目光如潜伏的雄狮,穿透窗户,落到那挨得女孩很近的男人身上。
“最近几内亚是不是要派人过去?”
他忽然开口。面色和语态始终波澜不兴,叫人看不出半点儿喜怒。
吴余森只道:“是,人事部那边已经在安排人手,人选会在三天后出来。”
“就他了。”
好看的长指,在窗户上一点,男人一语定乾坤,不带一丝儿感情。
吴余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余天?可是,他父亲不管怎么样都还是霍总的老员工,恐怕多少要讲些情……”
“就他。”大掌一扬,霍天擎果断拒绝了听吴余森更多的话。
将西服纽扣优雅扣上,在办公桌前坐下,翻开文件,他才又幽幽的补了一句:“下放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