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陶然看不惯叶学义那副拿钱砸死人的花花公子嘴脸,朝他脸上唾了一口,叶学义退避不及,挨了个正着,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擦掉脸上的污物,哼了一声:“不谈银子也行,我勉强收了你,在你男人名单里排个号再去找楚祥,算我吃亏!”
“你敢!”陶然这才真的有点慌了,用力扭扭身子,还是挣不脱叶学义。
叶四少爷打小不受激,问他敢不敢,答案只能是四个字:有毛不敢!他低头,咬住陶然的唇,肆无忌惮地开始强取豪夺,陶然膝盖一软,险些摔倒,若非双手被叶学义按住,她就坐到地上去了……
叶学义略有些惊讶,景上轩的陶掌柜,自来都是洛州城达官显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漂亮有话头,重点是没身份没背景可以随便说,叶学义懒得参与这种讨论,不过听得多了,理所当然觉得陶然就是个卖肉的主。
可现在看她的反应,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陶然又气又急,抬膝盖在叶学义跨下用力一蹬,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扭头就跑。
叶娇娇郁闷了一晚上,翻来覆去跟南承宁讨论着欺负柳素琴的到底是人还是妖怪,以至于最后南承宁不得不把软塌拖过来靠近了陪她,叶娇娇才算安心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都还没醒,就听到屋外传来红枣的拍门声:“姑爷、小姐,大事不好了,柳夫人上门兴师问罪呢,夫人让小姐过去问话!”
叶娇娇郁闷了,呜呜,肿么这么快……
叶娇娇和南承宁去秦雅那的时候,柳夫人已经走了,秦雅沉着脸,叶学义吊儿郎当地站在旁边,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让秦雅甚为头疼,看到叶娇娇,秦雅立刻把她拉了过去:“娇娇,昨儿个是你把柳小姐锁在后院的?”
叶娇娇挠头:“娘,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是确实锁了!
秦雅点点叶娇娇的脑袋:“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淘气啊,柳小姐来家是客,你却恶作剧把人家锁到院子里,难怪人家要觉得受委屈!柳夫人说柳素琴昨晚回家就红着眼睛一直哭,问又不说话,把人家家里急死了。”
叶娇娇张张嘴,娘,柳姐姐哭不是因为被我锁院子啊!可……哎,撕衣服什么的,连四哥那种没口德的人都没说,她肿么能多嘴呢!
秦雅见叶娇娇不说话,叹了口气:“娇娇,等会儿你跟小宁一起去趟柳家,给柳小姐道个歉,要乖乖的,知道没?”
“为什么只有我和南承宁……”叶娇娇委屈地扁着嘴,“娘,四哥不去吗?”
秦雅佯装没看见,环顾左右而言他,然后遁了。
秦雅前脚才走,叶学义立刻迎上来:“娇娇,我跟你一起去吧,不能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南承宁呵呵,他的心思和秦雅是一样一样的,叶学义去,还不如不去呢!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去厨房做了几样点心,他对柳素琴多少有点抱歉,原本只是想让二喵去吓吓人,没想到会闹得那么严重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一起去柳府,柳家的丫鬟婆子把他们请进屋,说稍候,然后就不见影了,整整一个时辰,连杯茶都没给端上来。
娇生惯养,打小没受过委屈的叶大小姐不乐意了,撇撇嘴:“我们回去吧,人家根本不打算见我们,咱干嘛热脸来贴冷屁股,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难怪叶学义不肯娶柳素琴,哼,枉她昨天还为柳姐姐郁闷,早知道这女人如此蛮不讲理,叶娇娇才不把衣服给她呢,就让她光着回去好了!南承宁做了点心,那么香,柳素琴居然不露面,生生放凉了,岂有此理!
南承宁不动声色地起身:“四哥,娇娇,我去方便一下。”
时值七月,柳家院中种的梅花都只剩下婆娑的树干,看着多少有些萧索,南承宁思忖片刻,折了根梅枝收在怀里,绕到后院……
“你怎么走到这来了!”柳素琴的贴身丫鬟鸳儿看到南承宁,立刻不满地皱起眉头,这可是小姐的院子呢,你懂不懂规矩!
柳素琴在叶家住了多日,南承宁自然认识鸳儿,当即礼貌地上前行了个礼,从怀中拿出梅枝:“麻烦鸳儿姑娘将这梅枝转送是我和叶小姐的一点心意,希望她能够笑纳。”
鸳儿看神经病似地看着南承宁,趾高气扬地回房间,一进屋就把那枝子丢在桌上,满脸不屑。
“你干嘛折根树枝子回来?”柳素琴诧异地瞄了鸳儿一眼,后者撇撇嘴:“还不是叶家那个倒插门的女婿,说什么这是他和叶娇娇送小姐的礼,他该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小姐您有什么企图吧!”
当日在叶家后院发生的事,只有五人知晓,鸳儿并不在其中,所以虽然她知道柳素琴小腹上有朵梅花胎记,却半点也没把那跟南承宁送的礼挂起钩来,柳素琴的脸色,却是刷地变了。
南承宁的意思是,如果她再端架子,就要跟人说她的胎记!柳素琴差点咬破嘴唇,她本觉得叶娇娇和叶学义讨厌,没想到咬人最狠的那只狗,竟然是不叫的南承宁!
叶学义见南承宁走了,笑着对叶娇娇挤挤眼睛:“你觉不觉得柳素琴蛮不讲理?”
“嗯!”
“想不想气她一下?又不被娘发现,不惹火柳家?”
“有可能吗?”
“嘿嘿!”
一顿饭之后,柳素琴终于姗姗来迟,一看到叶娇娇便迎了过来:“呀,叶娇娇你来了啊!真是抱歉我刚才睡着了!鸳儿,叶大小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