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夹杂着一丝寒气,分别从门外和屋顶肆虐而来,那具无头女尸安静躺在棺材中,享受着早晨的新鲜空气,偶尔会有几片枯叶散落下来。
老爷庙里面寂静得可怕,枯叶落在女尸身上,脖子断处有几张枯叶黏在那里,像一个腥红的小嘴巴在吞噬着树叶,而下体却如正常人一般。如果只看下体,根本看出那是一具尸体,男人看了只会垂涎三尺,哪里会觉得害怕。
惊魂过后,在害怕也没有用了,女尸就是女尸,她只会躺在棺材,中,但我们不能一直因为害怕而永远躲在这里。
胖子慢慢爬起来,仔细端详那无头女尸,因为有时想象力比现实可怕,所以胖子决定要看就看个清楚,免得吓自己心惊肉跳,闹了笑话。
见他看得春色正浓,失去了害怕之意,我也过去仔细看看那女尸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保存至今,都不会腐烂,而且还是那么滋润饱满。
擦亮眼睛一看,倒不觉得恐怖,看了几眼,都看腻了,而胖子却百看不厌,眼睛离不开那具女尸半分,若是那具女尸还有头颅,我还真不知道胖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那具女尸除了头颅外,跟常人没有不同,简直就是一个活物,只是肚皮被人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肚皮上被人缝了针。一条小直线若隐若现,还有针线走过的痕迹,像蚂蚁的触须一般,不擦亮眼睛根本找不出来。
胖子盯着那两只欲欲待放的粉红小兔看个不停,脸上出现红晕,肥肉紧绷,跟要打架之前一样。我则是一直盯着女尸小腹研究,里面可能有着端倪,十厘米长的线缝有些肿胀开来,正是肚脐眼的位置。
“胖子……!”
直到拍了胖子肩膀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连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下体又少了几根毛,还是哪个部位又没有了呀。
就在这时,我还没来得及问胖子一些问题,忽然听见老爷庙外面有声音,听得枯也刷刷作响,分明是有人来,好像只是一个人。胖子和我想出去,可是那人已经快要到老爷庙门口,我左顾右看找地方躲藏,看到了庙里贡桌,恰好是桌子前面有一块黑布,用来摆放桌上贡品所用。
然后我们急忙往桌子底下跑去,胖子由于身材肥大,我就让他先进,迅速掀开黑布后他便躲了进去,我也跟着躲了进去。但是在我准备低头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贡桌上供奉的并不是人的雕像,而是一只老鼠的雕像,正面目狰狞的坐在桌子中间。
黑布已有些破烂不堪,有一个些小洞密密麻麻,完全可以看得清楚外面的一举一动,就等着看那人是谁。
脚步声十分轻盈,随着一阵风吹来,枯叶刷刷飞进庙中,那人走了进来,但是棺材盖还在地上,棺中那具女尸暴露在外。胖子也急了,问我该怎么办?那人知道棺材有人动过,也许会知道我们就藏在贡桌之下。
刚才风太大,吹得黑布飘动,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现在风已经停歇,我赶忙找一个小洞看看清楚。
只见那人是一个老头,白色发型乱得跟鸡窝没什么区别,脸如松皮,瘦骨嶙峋,没什么生气。眼睛孔特大,而眼珠子深深陷了进去,跟老鼠眼睛大小,不注意看还以为他没有眼睛。
看着他那双眼睛,细小的眼珠子在深深眼坑里不停转动,打量着四面八方,样子实在诡异。
老头穿着一身白衣,身体瘦得像一根干柴,却是站得很稳当,刚才那风都没有把他吹倒。他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碗里装满了烈酒,酒香融合在空气里,胖子也闻到了酒味。
那老头看到被撂在一旁的棺材盖,脸色一变,眼睛里冒出一团黑烟,干涸的嘴巴吐出一根红色长舌,环顾四周。老鼠似的眼睛充满诡异,一直盯着贡桌方向看,和我的目光成直线,如果没有黑布,我怕是也要吓出一身冷汗。
接着老头举步往前走,向我走了过来,胖子看着我瑟瑟发抖,心里也是发慌,坐在桌底一动不动。
刚才由于那干瘪老头的脚被棺材挡住,没有看仔细,现在才看清楚那老头竟然没有穿鞋,光着一双大脚,脚趾和脚背全是白森森的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然后我猛然又看了看老头的手,也是白森森的指骨,一点肉都没有,原先只看到了那个大碗,也没注意到。
看着那双白森森的大脚快要靠近贡桌,我的心彻底凉了大半截,但是还故意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胖子看,让他镇定一点。
眼看就要遭殃,我索性也就闭上了眼睛,坐着等待那个老头过来判刑,要知道如果那老头是人,不用胖子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可是那老头是人吗?人怎么会这般模样,手和脚全是白骨,鼻子里还可以冒着黑烟。所以这个诡异老头如果不是鬼,那肯定就是妖,反正不会是人。
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事情,对着黑布小洞一看,原来那干瘪老头停在了棺材边,不曾走过来。
老头看着棺材中的女尸,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是脸皮动了动,却没有笑出声音来。难道那老头跟胖子一样,对这女尸都有好感,胖子我是知道的,他是因为没有碰过女人,所以才这般。
而这个干瘪老头的动机实在难猜。
突然老头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吐在了棺材中,应该是吐在女尸身上,老头依然一脸诡异笑容。
然后他又自己喝了一口下肚,吞下以后,就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