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狡猾的狐狸,在猎人面前也会露出尾巴的。
只是侯玉露并不是侯双喜生活的全部,所以没多久侯双喜就把这事情抛到脑后了,只是交代红莲, 红衣跟踪此事。
侯双喜每日都在院子里散步,今年的春天特别晚,出了正月,居然还下了一场大雪。
楚世勋一般都去上朝,所以只有身边的红衣,红莲跟着。可能是舒服日子过多了,生活总会有点起伏,也可以理解为乐极生悲。
侯双喜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在已经扫过雪的小路上,居然猜到了冰,整个人身体后仰,尽管她已经迅速调动身体的潜能,运气轻功,可还是歪倒在一边,只是紧绷的身体,让她摔在地上轻一些。
红衣,红莲两人吓得面色苍白,都快要哭出来了,赶紧上前拉着侯双喜,道:“世子妃,世子妃,没事儿吧?”
侯双喜抱着肚子,大口大口喘气,刚才动作很大,有点闪着了,肚子隐隐地疼。
“红衣,扶我进屋,红莲赶紧派人去叫连嬷嬷,通知王妃叫御医。然后封锁院子,查查昨天晚上,夜里和今天早上谁来过这里。”侯双喜忍住疼痛,咬牙说道,转头看向刚才滑倒的地方,结了一层冰,颜色很深,和路面差不多,难怪她会看不清。
“是,是!”红衣扶着侯双喜,红莲急忙去找人。
好在身边还有两个二等丫鬟,明霞,明丽,一起扶着侯双喜进屋,其他人则是去赶紧烧热水。
侯双喜摸摸自己的脉搏,虽然有点紊乱,但还很有力。肚子很疼,但回屋检查之后,并没有出血,疼痛也在忍受范围之内。
侯双喜要紧牙关。尽量让自己平静,不时用手抚摸肚皮,让里面受到惊吓的小家伙安静下来。
贤王妃得到消息,吓得差点一个趔趄晕倒在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在凌云的搀扶之下,赶紧往这边赶来。
吴长史快马加鞭去宫里请御医,可今天好巧不巧,郑大老爷不在宫里。太医院只有一个坐堂的太医和郑城阳。
郑城阳一听贤王府的世子妃动了胎气,顿时坐不住了。深深掩埋心里的爱恋,只想着侯双喜能够脱离危险。
“徐太医,你在这里当值,我去贤王府一躺。”郑城阳自告奋勇要出诊,那个叫徐大夫的人一听,大大松了口气。
哎呦,这贤王府不好去啊,尤其是世子妃动了胎气,对于子嗣不丰的贤王府来说。那可是头等大事。
若是保住了,那是大功一件;可若是保不住,那可就是罪人。徐太医已经快六十五了,再过一两年就致仕了,可不想临到老“晚节不保”。
“那好,小郑太医,那就麻烦你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耽误时间,还是你们年轻人动作快。再说了,小郑太医的医术那可是非常好的。”徐太医称赞说道,目送郑城阳离开。
世子妃出事了。吴长史当然也没忘记通知把世子妃当成眼珠子看的世子,和王爷。
最近因为互市的事情,贤王和楚世勋又恢复了每日上朝,每天。天不亮,父子俩一起进宫。
果真楚世勋听到侯双喜动了胎气,顿时一愣,还没跟皇帝打招呼呢,就往外跑,轿子都没坐。
儿子走了。贤王就不能走了。虽然很担心,但也在心里祈祷他的怪孙子千万别出意外啊。
贤王面色不好看,态度就不好,在跟反对派论战的时候,更是口下不留情,几个老臣被贤王批的体无完肤。
不过众人知道贤王这是迁怒了,庆德皇帝知道皇弟心里着急,赶紧说道:“府里出了大事儿,你赶紧回去吧。我立即派人去找郑御医,立即去你府上。”
贤王抱拳,感激道:“多谢皇兄!”发泄完心里气愤的贤王,也跟楚世勋一样,飞一般往外跑。
且说楚世勋紧赶慢赶,居然在贤王府的门口遇到了郑城阳,顿时整张脸不好看了。
这个时候,郑城阳来这里做什么?是在看他笑话,没有照顾好侯双喜嘛?
“你来做什么?”楚世勋的口气生硬,显然不想让郑城阳进去。
郑城阳心里苦涩,沉吟道:“我父亲休沐,去拜访一位老前辈,根本赶不及过来。我正好在太医院,就赶过来看看。相信我吧,当年侯三夫人也是我帮助保胎的,后来才有了大宝,二宝。”
虽然楚世勋非常反感郑城阳,但也不得不佩服郑城阳的医术,现在侯双喜正在危险之中,他若是因为自己的嫉妒和小心思,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那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走吧!”楚世勋走在前面。
郑城阳松口气,看来楚世勋真的很喜欢侯双喜。再说了,他和侯双喜之间是清白的,坦坦荡荡,不怕楚世勋的嫉妒。
贤王妃见来得时小郑太医,而不是一向给侯双喜保胎的郑御医,很是失望。其实贤王妃多虑了,每次郑御医回去,写脉案的时候,郑城阳都会仔细查看,甚至熟记于心,他甚至比郑御医更加清楚侯双喜的身体情况。
侯双喜看到郑城阳,微微一怔,虽然是短短几步路,可两人之间犹如有巨大的鸿沟。
“咳咳!”楚世勋看到侯双喜的失神,连忙咳嗽一声,“母妃,郑御医去拜访友人了,我就把小郑太医带过来了。放心吧,小郑太医的医术也很好,尽得郑老御医得真传。”
此时贤王妃也无法,只得让郑城阳进来。
“微臣定会全力以赴。”郑城阳恭敬说道,背着药箱,低着头走到侯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