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一大片绿色“盆地”中。
一条金黄色的小黄龙,已经被完全看不到的厚重之‘土之道’重重地“压趴”在草丛上,然而,如果可以细看,一定能发现,小黄龙脸上不仅流露着享受般的神色,嘴中似乎还不时地发出“呻吟”……
小黄龙身边不远处,盘腿而坐的雪衣却是另一番情景。
他冷峻的脸上浮现的是痛苦之色,如果可以留意,也是能发现某些端倪,他那腰板挺直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要将他压弯了腰。
可是,他紧紧地抿着嘴,极力地相抗着这种无形的重压,他不会弯腰,更不会折腰!
仿佛中,他的嘴角泄露一抹愉悦,当然,还带着一丝血丝……
难道这就是痛苦着快乐?难道这就是“压迫”下的喜悦?他是傻了,还是疯了?没人会快乐地去品尝痛苦,更没有人喜悦地去接受“压迫”。然而,一切都表明,实情的确发生了,雪衣是在快乐地喜悦地挺直傲然的腰板,迎接着愈发加重的无形之大山!
是的,当雪衣和小黄龙都陷入深深的感悟中,地精族族长下令加大了“陷阱”之级别,如今的“陷阱”之级别,哪怕外面修真界纵横在云端之上的大人物,亦或异界空间各隐世古老世家的人族老祖,都会立时被压爆了强悍的身躯。
可是,不说小黄龙像是在美梦中“呻吟”似得享受,就连人类凡修之雪衣,也是无意识地要紧牙关,在痛苦着快乐地像是在重压下“沐浴”……
“他们真的疯了。”
远处有声音断言。
“不。”地精族族长仿若摇了摇头说道:“与其说疯了,倒不是说他们已经完全陷入忘我般的深深感悟中。”
“不!绝不!”地精族族长忽又断言,“这绝不是忘我般的深深感悟,准确地说,这是顿悟!”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长时间的顿悟么?为什么?为什么过去数天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还在顿悟?这是顿悟么?特么的,我怎么发现他们像是在恬静地做着美梦呢?”地精族族长又是怀疑自己断言,怒问苍穹。
“族长。”忽然有一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传出,“只有一心修炼而又善良的人,才能陷入如此长的时间顿悟。而那头小黄龙跟着他,是它一生的造化,我侧目观之,有朝一日,它必定是翱翔在云端天际的黄金龙!”
“纵横仙界,乃至神界!”那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凌然断言。
“那他呢?”地精族族长小声问道。
“他?”那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似乎思索了许多,才缓缓传出,“哪怕凭借我一双老眼,也无法侧目观之,他的未来,充满着变数……”
“亦或说,他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遮掩了,我无法探测到属于他的天机……”
“噗嗤!”
“啊!”两声传来,是那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发出的,显然,它想窥伺天机,遭受反噬了,可是,那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却是接着大笑起来,“天见可怜,我……我虽然没窥伺到属于他的天机,可是我却猜出他的身份,一个可怕的身份……即便不准确,也是八九不离十。”
“族……族长,你下令所有子民全部堆上去吧,全力以赴地助他参悟。我又要沉睡了,或许,当我下一次醒来,这里已经不是被废弃的登仙之路了……”
“老祖宗。”族长小声地疾呼,可惜,不管它如何疾呼,那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再也没有传出来。
然而地精族族长却是仿佛中明悟,这个白皙冷峻的人类年少,或许未来能将它们救援出枯燥乏味的这番天地。
“加压!”
“加压!”
地精族族长忽然怒吼,一副不压垮雪衣誓不罢休的姿态,可是全族之地精族精怪能能听出,族长的怒吼声中充满着喜悦。
怪异。
诡异的地精族,也会有呈现怪异的一天,是的,实情就是这样,地精族族长在喜悦地怒吼……
而远远地,远远地那片“盆地”中央,小黄龙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雪衣的傲然之身躯,也越来越剧烈颤抖,可是,他那嘴角的一抹愉悦,却是愈发清晰。
……
没人能想到,就算地精族众精怪也没想到,雪衣和小黄龙这一顿悟,居然顿悟一月之久,不吃不喝一月之久,恐怖,太过恐怖。
疯子,一大一小的两个修炼疯子。
地精族精怪们虽然为了“加压”都累的筋疲力尽,可没人敢骂出“疯子”之类的话语,仿佛中,它们都深深地匍匐在地底深处膜拜起来。
它们似乎也疯了,诡异的地精族如果说膜拜仙兽,还可以说得过去,可居然连那人类年少也膜拜起来,就奇怪了。可是它们没疯,疯的是隐藏在它们内心深处的一种yù_wàng,一种想离开这该死的“枯燥而又乏味”的地方的yù_wàng……
隐约中,雪衣缓缓地睁开眼,伸出左手一握,就是“噗嗤”地一声急掠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力量所过之处,就连那坚硬如玄铁似得的草尖,都不由得深深地弯下“脑袋”。
“这就是拥有着根基之称呼的‘土之道’么?”雪衣心头喃喃自语。
“除了完整的生之道、空间之道、冰之道,我又掌握了一道完整的土之道。”他心头再次喃喃自语,“虽然距离那浑然天成之至高境界距离很远,可是,我拥有了根基,只要有梦想,未来就不是梦。”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