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里的确是一处荒山。
然而,不说山下是弥漫着比较浓郁的灵气,就连山顶上,还有着淡淡的白色雾霭,那是仙气。
对于仙界,稀薄仙气的地方,就是荒凉,灵气再怎么浓郁,对于仙人无用,仅对年少弟子有用,而评判一处仙山的地位,决定权不在年少手中,而是仙人……
那个黑乎乎的扭曲成麻花状的拳头大小的东东,正落在这荒山一半山腰的地方,山上似乎没什么人类,不过,倒是可以听到远处有呼喊声。
那是圣兽、精灵在呼喊他们的小主人,那是小黄龙在呼喊它的雪哥哥,他们是非常安全地进入仙界,还平稳地落到这座荒山上,他们不知道雪衣进来没有,只能到处呼喊。
呼喊声中似乎仅有小黄龙的声音带着莫名地伤感……
雪衣是进来了,而且还是闪入龙雀楼中进来的,可是,不说如今龙雀楼被天器雷罚轰击成黑乎乎的扭曲成麻花状的拳头大小的东东,就连他自己,也残体般地陷于昏迷中。
是的,如果不是他全身所有正宗的血仙之力尽都灌注而入圣器龙雀楼,只怕现在连一个黑乎乎的扭曲成麻花状的拳头大小的东东都无法存在,铁定无疑被连番的天器雷罚轰击得虚无。
而雪衣如果不是躲在龙雀楼中,也不会仅是残体昏迷,那真是玩完了……
仿佛中,那黑乎乎的扭曲成麻花状的拳头大小的东东中飘出一团淡淡的淡黄色气体,随之幻化成一方洁白无瑕的白布。
它随风起舞,向远方飘去……
如果有莫名存在在此,一定能听到那方洁白无瑕的白布中传出伤痛的声音,“终于来到仙界了,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变成荒山僻岭了?”
“对不起了,小家伙,你太弱了,何年何月才能令我全面恢复伤势?我必须得去找个强大存在,我相信,仙界一定有,一些被怀疑为天道排斥之人,不可能全飞升神界了。”
某一刻,它忽又叹息一声:“小家伙总喜欢乱涂乱画,你在我身上画道淡淡的痕迹,是想将我炼化,乃至温养成你本命神兵么?”
隐隐地,那方飘走的洁白无瑕的白布像是人性化地摇了摇,是摇头么?大概是,但听它继续叹息:“可惜你还不会刻画本命血符,无法留住我。”
“可我为何会留恋那一丝熟悉的味道呢?”
“我没见到过一个孩子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为何你会有?”它像是自问。
“都是我的孩子,为何独独在你身上有着熟悉的味道?”它再次地自问,它飘舞不再飘舞,静静地停在空中……
“难道这就是我缔造出渺小人类那种母子相连的血脉亲情么?”它忽又喃喃自语,“不能忘怀,不能舍弃,原来,这就是令人悸动的留恋……”
“可是你太弱小了……”它又像是在纠结。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最难,也只有在你弱小的时候,给你帮助的,给你雪中送炭的,你才会深深地记住,也只有这样的你,才会真正地回报我。”
“可是,渺小的人类说,母亲是大爱无私的,我是你母亲,怎么能要回报?可我需要你的回报啊?没有你真心回报,我如何能再次执掌天地苍穹?让凡、仙、神、冥四界亿万生灵,我的孩子们,一直欢快地笑,我喜欢听他们的笑……”它又在自问,不过,如果可以细看,它的“身躯“,那方洁白无瑕的白布,在隐隐地向回翩翩起舞。
仿佛中,那方洁白无瑕的白布,飘回没入黑乎乎的扭曲成麻花状的拳头大小的东东里……
当然,如果此时可以进入那东东中细看,也一定能发现,残体昏迷的雪衣,浑身被一层淡淡的淡黄色气体包裹,瞬息,雪衣不仅身体恢复如初,体质也瞬息跨入仙体,再也不是半仙体了。
就在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包裹住他身体的淡黄色气体兀地钻入他紫海,依旧躺在紫海下方。
“我没死?”雪衣摸了摸冰冷的脸,忽又恶狠狠地掐了一下,“不是梦,也不是进入轮回通道的魂魄,魂魄不会被掐得痛。”
“你是没死,可你圣器龙雀楼却是玩完了。”一道虚虚渺渺的声音,莫名地响彻在他魂海。
“谁?”
“该死,又是你这个鬼东西,你不是说陷入沉睡中了?怎么我平安抵达仙界,你就恰好苏醒过来?”雪衣听得出,那道虚虚渺渺声音很熟悉,就是一直躲在他体内睡大觉的鬼东西。
“我不是鬼东西。”那道虚虚渺渺的声音爱怜地说,“我是你母亲,准确地说,我是天地苍穹,凡、仙、神、冥四界所有生灵的母亲,一切一切的母亲。”
“么?”
仿佛中,雪衣冰冷的脸色上,血色尽退,更是苍白的很,他听到圣器龙雀楼玩完了,有着心里准备,可是听到“母亲”两个字,应该是喜悦的,应该是温馨的,为何不是呢?
天地苍穹,凡、仙、神、冥四界所有生灵的母亲?一切一切的母亲?雪衣不敢想象,这位伟大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存在,可他知道,它很可能就是一手推动自己成为十大天道排斥人之一的幕后黑手。
虽然它上次说过它不是,而是另有黑手隐匿幕后。
而它也在缓缓地给雪衣解释:“到了仙界,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在无尽岁月之前,也可以说那是一片混沌,浩瀚的星空流域,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某一时间,星空风暴来袭,数之不尽的流星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