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二爷:这是什么啊?
“此乃化鬼粉,每日一钱,连服十日,可化半人半鬼。”二爷静静的说道。
这个就让我弄不明白了,见我脸上疑惑。二爷又说:本来我是打算在找到鬼眼之后,再帮你洗涤身体,但现在帮你收服了鬼魂,你必须得有点本事了。
我也没多想,拆开那包药粉,直接倒进了嘴里,感觉有点苦,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翌日下午,大巴修好,我们重新出发。在路上,我总是悄悄的拿出来那个青花瓷小瓶子,抚摸瓶身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里边传来的跳动。
等我们赶到了海南岛的时候。我的假期也差不多要结束了,陈伟打电话问我在哪。我没接。
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给葛钰打了个电话。
“葛钰,你知道我出租房在哪吧?你先搬到我出租房里,一时半会我回不去了。或许我就要离开东风运通了。”
葛钰没说别的,嗯了一声。
西装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阿布,离开东风运通吧,工作好找,我帮你就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装大叔曾经也是个搞大生意的,别的不说,人脉至少还是有的,帮我找份工作,肯定没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采购装备的事,交给了西装大叔。这年头就是有钱好办事,仅仅是两个小时。我们就准备?全,我问二爷在哪里下水,二爷始终不说。
既然不说,我也不方便问,海南岛我也是第一次来,跟着二爷走就是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二爷报出了地址,四个小时后,我们赶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偏僻的沿海小村子,村口的海边停泊着四辆渔船,村里种满了槟榔树。我知道海南黎族人大多数**嚼槟榔果。
而且这边的渔民,肤色普遍都黑,有些看起来更像是越南人。在村里,西装大叔找到了最大渔船的主人。跟他们商量着,要借船出海。
至于价格,我不太懂,商量几个来回后,最终渔船的主人答应了我们,但前提条件下,则是三天后出海,而且出海之后,在船上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这个规定很奇怪,我朝着渔船主人看去,感觉他跟我年级差不多大,估计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他微笑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抽。
我笑着问:兄弟,出海为什么还得三天后啊?
这船主叫黎元江,小伙子挺淳朴的说:婆祖不让出海,如果强行要出海的话,婆祖不高兴,就不会保佑我们的。
这话给我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婆祖,也就是水尾圣娘,这里有很多水尾圣娘庙,庙内供奉南天闪电感应火雷水尾圣娘,但是当地人多数不会直接称呼水尾圣娘,而是简单亲切的称呼为婆祖。
如果此刻不出海,那就只有等了,可这小村落里没酒店没宾馆,我们更不可能睡在深山树林里,那显然也不科学。
黎元江对我们说: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家里倒是有两间空房子。
他普通话发音不怎么标准,但勉勉强强还能听懂。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二爷双手一背,底气十足的说:好!
装备太重,如果人力背回村里很耗费体力,黎元江找来一辆牛车帮我们,到了黎元江的家里之时,西装大叔在我身后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回头,眼带疑惑,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不对劲!”西装大叔小声对我说道。
黎元江赶着牛车走在最前边,此刻到了院子里,开始帮我们拆卸装备了。二爷就站在一边看着。
我小声说:怎么不对劲了?
“这小子家里没人,渔船却没出海,而且最关键的是,一辆小型渔船,少说也得十几万,看起来他家境平凡,怎么可能买得起渔船呢?”
渔船我不懂,我也仅仅是一个刚刚有车开的**丝,我说:渔船很贵吗?
“渔船分沿海,近海,远洋几种类型,他这种近海渔船,一般人不会买的。”
我想了想,嗯了一声,说:一切小心为妙吧。
晚上,黎元江款待我们,晚饭就是在这里解决的,这一顿海鲜吃的我是终身难忘,没想到这黎元江的厨艺还真是了不起。
饭后,我们三人站在院子里闲聊扯淡,正巧黎元江收拾好碗筷,也走到了院子里。
“小黎啊,怎么一天了,还没见你父母?”二爷问了一句。
黎元江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他搬了几把竹椅,先是让我们坐下,然后这才说起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三年前,他父母行船出海,不知道是临出门时没看黄历,还是没祭拜婆祖娘娘,这一出海,就再也没回来过。
村里人都以为黎元江的父母遇上了大风浪,可能连人带船,都沉在了海底。
可事情就诡异在这一点了,距离他父母出海的七天后,渔船竟然诡异的漂泊了回来。村里人发现之后,立马去喊黎元江,与一众村民登山渔船后,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父母,说白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除此之外,船上一切东西都在,个人财物,食物都在,捕捞工具和渔船动力系统也都没损坏,偏偏就是他的父母没了踪迹,就像在船上蒸发了一样。
说到这里,黎元江叹了口气,情绪明显有些失落。
我们三人不说话,知道他心里难受。过了一会,二爷问:小黎,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