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袁绍送出战牌。两军在旷野上摆开阵势,袁绍中军足有六万之众,左右两翼一直展开,加上附近各营的军马,足足数十万之多。
相较而言,高谨军就显得单薄了一些,不过纵是如此,高谨军的士气仍显得高昂一些,在烈日下布开阵型,直指袁绍中军。
敌众我寡,在这种情况之下,高谨只有将军马集中起来,将骑兵搭配在两翼上,以防止被袁绍军包抄,在一阵阵的擂鼓声中,高谨笃定的持枪勒马,从容不迫的眺望着地平线上的袁绍军。
若是平时,高谨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瞥了一眼身侧的辛毗一眼,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淳于琼适时的反戈,再给袁绍致命一击。
几通鼓过后,袁军终于发起了攻势,随着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号令声,左翼的一支七千人组成的骑军开始突出战阵,向高谨军阵的侧翼发起了攻击。
北人善马,袁绍消灭公孙瓒之后,更是收编了公孙瓒下属的一支精锐铁骑。
公孙瓒麾下曾有一万五千余骑兵,在这个时期骑兵实力最强的是他,事实上,在整个三国期间,他的骑兵人数也是首屈一指的,在光和中年因为凉州贼起,朝廷发幽州突骑三千人,假公孙瓒都督行事传,使将之。经过几年发展,在与袁绍在界桥决战的时候骑兵人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万五千余骑。其中包括精锐的白马义从数千。不过可惜的是在界桥之战中,公孙瓒的骑兵居然被袁绍有千张强弩支撑的先登曲义所部八百精兵击败,直接导致界桥会战大败,公孙瓒的骑兵部队也从此和公孙瓒一起变得一蹶不振。
而现在,这些骑军尽皆归属袁绍,袁绍令这支骑兵做先锋,便是打定了一战扬威的打算。而且先令骑兵冲阵,这也是河北诸侯的通用战术,先用铁骑将对方的阵脚打乱,紧接着步卒一拥而上。这种战法虽然简单,却最是实用。
哒哒哒……数千骑兵从阵中奔出之后开始加快马。手中的砍刀在阳光下闪闪生辉,犹如旋风一般迅的向高谨军阵前疾奔而来。
前方疾驰而来地骑兵逐渐拉开了间距。犹如一只巨大地猛兽。以极快地度做着最后地冲刺。战刃在阳光地照耀下反射出耀眼地寒芒。
正在这时,高谨右翼的于禁亦举起了长刀,高声对身后的三千宪兵营骑军高呼:“杀!”
“杀!”无数柄长矛向前下斜,无数人随着于禁开始迎着河北骑军发起了突击,宪兵营明显是憋了好一段时间,恨不得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下。而河北骑军则是因为前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受挫,受了太多的窝囊气,所以想要一雪前耻。他们和袁绍的普通军卒不同,并不会以为战将被挑下马而士气受挫。
“兄弟们跟我冲啊!”带领袁绍骑军之人正是高览,高览一声大吼,双刃战斧仿佛闪电一般划破长空,气势十足!
双方都出动了骑军,只不过宪抄袁绍军的右翼,而河北骑兵抄高谨军的左翼,互不干扰。
这就是高谨采取的战术,你打你的,我的打的,真要让他的宪兵营去和河北骑军硬拼,他舍不得,与其如此。不如让宪兵营去给敌人致命一击,连同淳于琼一齐发难,打个袁绍措手不及。…。
面对着高谨军厚实的步兵方阵,高览倒是没有丝毫的惧意,手中大斧向前一指,麾下的七千河北骑兵进攻的方向突然一转,绕到高谨军阵的后方,随即高声大喝:“杀!”
高谨军立即转向最前排一根根长矛自队伍中挺出来,面对高览骑军凛然不惧。
后队的桥蕤高声大呼:“步弓手!”
一排排早已弯弓搭箭的步弓手立即指向天穹,随着桥蕤的命令,纷纷松弦,顿时,箭如雨下,数千支弓箭仿佛将整个天空烈阳都这比一般,在半空划过一道半弧,随即迎面向着高览骑军齐射而去!
一阵阵惨呼传出,告诉奔跑中的高览骑军顿时百余人被射落下马,骑军冲刺的阵型不由一顿,随即又以最快的阵型发起了冲刺。
“步矛手准备,所有人全部收紧起来!”李丰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在旷野上对阵骑军,虽然人数是这些骑军的四五倍,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给骑军冲散,一旦没有抵住,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届时必然是以大乱告终。
战场上的军心是很难把握住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人溃逃,这一切取决于天意,也取决于将领素日的威信。
弓箭手仍然在继续射击。无数箭矢向着冲锋而来的骑军进行散射。许多骑军轰然倒地,灰尘扬起的土地上,响起了惨叫和马嘶声。
几轮轮射之后,骑兵的损失惨重,已有近三百名骑兵栽倒马下。被而后越过来的骑士踩成了肉泥。
当先的骑兵已经越过了四十丈的距离,很快后来居上的骑兵越来越近,离高谨军只有十来丈的距离。弓箭手这才纷纷后撤,此时一枝枝长矛却挺了出来,成千上万支锋利地矛头平举而出。而后整齐划一的微微向上一扬。矛手们相互挤在一起,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不过眼看这蜂拥而来的骑军,所有人都忍不住畏惧的不断的向后退缩,矛手们相互推搡,挤成一团。
此时孙观举刀咬紧牙根,微微的挺刀向前走了一步,豪气万千的喊:“某今日在最前迎战,就算是死,也是某最先被踩成肉泥,诸位可敢与某一战吗?”。
孙观的举动使步矛手们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