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去查看了那细作的尸体,却发现死者死态安详,并没有挣扎的痕迹,死因是一刀自前胸贯穿而过,这即是说,这个细作死时必然没有防备,而宋宪将军是将从前胸贯入,那么可以断定,细作在见到宋宪时并没有一点慌张,只有最信赖的人才能如此。。
此人下令开了城楼,反相已露,若宋宪与此人无瓜葛,细作见到宋宪时必然会心有防备,宋宪将军要无声无息的杀死他,如何能一点挣扎都没有?”
高谨继续道:“况且当我询问那军司马的事时,宋宪将军并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其实也是疑点之一,若是常人听到有人追责此事,就算自己不是细作,恐怕也会一些心理的活动显露在脸上。
而宋宪将军实在太镇定了,镇定的反而不寻常。到了最后,我曾问过那军司马与谁有过来往,宋宪便指出臧将军,原本这一点本没有可疑之处,可是临末,他却又说臧将军绝不可能牵涉此事。若主公是宋宪,会一边指认出臧将军与细作有关,隐喻臧将军与细作脱不开关系,又一边作保臧将军绝无此事吗?”
吕布认真一想,若真是相信臧霸不是细作,就绝不会乱说出这种话,否则先是说臧霸与细作有染,后又画蛇添足的故意保证臧霸不会与细作有染,这确实有些不太寻常,他不由得颌首点头:“其他姑且不论,最重要的是那个细作死的可疑,正如宋宪所说,既是他杀了细作,细作却为何不挣扎,反而死态安详。既如此,你为何又要将臧霸拿来,声称臧霸才是细作。”
高谨微微一笑:“虽然宋宪有许多疑点,可是却没有铁证,当时我也曾想过当场拿捕宋宪,可是转念一想,却为主公想到了一个破敌之策。”
吕布大感兴趣,他对高谨期待已经越来越多,先前高谨救了婉君,他只存着报恩的心态,后来高谨又在北门立下战功,令他刮目相看,随后又与臧霸比武取胜,令他看出高谨武功路数的深浅,此人的勇武绝不在张文远之下。
而现在,高谨在捉拿奸细中的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以及举一反三的思路证明此人也不只是一个寻常的勇夫,这样的人,足堪大用。
高谨道:“这件事能否成功,恐怕还要委屈臧将军,只是不知臧将军能否暂时受些委屈。”
臧霸知道了原委,哪里还有什么脾气,听说高谨有破敌之策,忙道:“若真能退敌,受些委屈又有何妨?”说完笑了笑,对高谨道:“下次高大人再来拿我,能否事先声明原委,也让某事先有所准备,这样闹个鸡飞狗跳,如何让人安生。”
高谨亦笑了笑:“若非如此,如何能以假乱真。”说完又向孙观几人道:“能否成功,恐怕还要有劳几位将军。”
孙观心里仍有气,气呼呼的道:“不必多言,请高长史说出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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