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难得养伤赋闲,整日与陈群、田丰二人聚会,这二人俱都是智谋高远的人才,陈群自不必说,如今已经算高谨的人。而田丰与高谨有过命的交情,若非高谨死战,他恐怕早已化为枯骨。
因而这三人相聚一起,倒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任何忌讳,田丰表面上彬彬有礼,其实却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鲁直性子,否则也不会被袁绍疏远。
陈群是谦谦君子,田丰是个大愤青,二人又是同行,同行是冤家,二人的理念不合也是常有的事。高谨便成了和事老,专门替二人斡旋,这三人倒是有趣,有时相互辩驳,有时一齐大骂奸党当道,说不定下一个话题就转到了明主、劣主之争方面。
留守在下邳城的是泰山军众将,这几日探访的人也络绎不绝,听说高谨醒了,臧霸、孙观、吴敦、吕顾等人都曾提着礼物前来探病,就连一向与高谨没有任何交集的许汜亦过来了一趟。
这一日,高谨被陈韵这小妮子拉着捉棋,陈韵这名字是高谨后来才知道的,每每叫起这个名字,他心里便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明明是如此文雅的名字,却放在一个飒爽不羁的少女身上,很难令人接受。
陈韵下棋的功夫差,棋品更是臭不可闻,屡屡耍赖,好在高谨脾气不温不火,倒也让着她。
今日这盘棋已杀到中盘,高谨连杀她两条大龙,胜负已分,小妮子仍不服输,叫嚣着要重新来过,前提是高谨让他三子。
这个时代的围棋让三子可不是小事,偏偏这小妮子提出要求时理直气壮,高谨无奈,只好依言。
这个时候,张章领着一个袅娜的女子过来,高谨分神一看,不是吕婉君是谁,他连忙推棋道:“你先找长文或是元皓去下。”说完连忙迎上去。
吕婉君在外人面前显得很是矜持,袭着一件黄色叠裙,笑吟吟的亭亭玉立,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高谨和欲要找高谨算账的陈韵脸上转了几转。随后抿嘴一笑,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陈韵看到是吕婉君,脸上的怒意更甚,却不好过来干扰,只好故意回眸去看棋盘上的残局。
“伯鸾,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吕婉君一双美眸盯着高谨的伤口处,显得关切之极。一只手却偷偷的在高谨的后腰轻轻的拧了一把。
高谨心知她是责怪自己,尴尬一笑,拉着她道:“我们到房里说。”
进了屋子,吕婉君已是换了一副表情,愠怒道:“我还道你受了伤,特意背着娘和姨娘出来看你,想不到你的伤竟这样好了。”
高谨笑嘻嘻的凑近吕婉君道:“难道伤好了不好么?莫非你希望我永远伤下去?”
吕婉君嗔怪道:“我宁愿你伤重一些,至少不必担心你和那个陈家的小妮子打情骂俏。”
高谨顿时知道了吕婉君生气的原因,连忙赌咒发誓,和陈韵绝没有任何暧昧干系,随后又道:“陈家小姐才不过十三岁,你的丈夫比她年长的多,婉君连这个醋也吃吗?更何况我有一个这样娇美的妻子,哪里还有沾花惹草的心思。”
他豪气顿生,高声道:“吾得婉君足矣,天下女人吾只视之如粪土。”
吕婉君白了高谨一眼,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随即俏脸染上了一层红晕,望着高谨道:“你比从前消瘦了一些。”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二人还只是未婚的情侣,高谨抓着吕婉君柔软的小手,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此时再想起为了她去攻打项城,仿佛一切都是值得。
再看她吃醋的样子,已哈哈笑了起来,胸膛向前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许多人都知道现在我这个宅邸很是危险,刺客随时可能会找上门来,你怕不怕?”
吕婉君吃吃的笑:“我可不怕,你不是说过,世上没有人能困住你吗?我对你很有信心呢。”
高谨一手牵住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今日她再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显得局促不安,连声音都磕巴起来,口里虽说不怕,却又为高谨担忧的道:“据说刺客要刺杀的是袁绍军的翼州别驾,你又何必要强出头,这人在你这里住一日,就多一分危险,还是请他离开。”
高谨摇摇头,鼻尖盘绕着少女的体香,故意将脸贴到吕婉君的侧脸去,低声道:“这可不行,有些事你不懂的,放心,不会有事,你的夫君命硬的很呢,否则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
吕婉君感觉到一股热气不断在耳珠盘绕不散,小脸已热烫起来,身子一软半倚在高谨的怀里,抿嘴并不说话,享受着这难有的沉静温馨。
二人相拥一起,耳鬓厮磨,将这些时日的思念俱都化作身体语言。高谨心中一热,胸膛内已升起了一团烈火,将吕婉君抱得更紧,妄图要伸入她的衣内,吕婉君扭动着身子,呢喃道:“伯鸾,再等等好吗?我……我怕……”
高谨此时势如破竹,已经摸到了她的xiè_yī,哪里还肯罢手,吱吱唔唔的不说话,加紧了手上的游走的力道。
这时,门被粗暴的推开,陈韵莽撞的冲进来,门开的那一刻,吕婉君犹如受惊的小兔,立即将高谨推开,慌乱的整理蓬松的发鬓和衣物。
高谨那一团烈火此时早已湮灭的无影无踪,转而化为了愤怒,眸中一抹厉色望向陈韵,厉声道:“你不会敲门吗?”
陈韵呆立了片刻,低声咕哝道:“我想到了破解棋局的办法,不信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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