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军大帐,乐就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回,袁术恼羞成怒,再不听阎象劝阻,立即命张勋引一路军马前往泗水关左近,堵住高谨归路,又下令纪灵率领两千骑兵追击高谨。
此时他正郁郁不乐,此次出兵东海,原本一路顺利,大败吕布,将其围困阴平,眼看这徐州半壁便要落入手中。此时却出了高谨,高谨的出现完全打乱了袁术的部署,就连攻城,也没了心思。
他将袁耀招来,问:“吾儿,这个高谨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胆魄。”
袁耀恨然道:“此贼不过是乡野樵夫,父亲何必问他,待纪灵将军提了他的首级过来,父亲便知道他有什么胆魄。”
袁术摇头道:“可惜,可惜,不能为吾所用。”
他叹了几口气,倒是有几分惜才之心,惹得袁耀满腹的不满。
这时,有人来报:“主公,高谨冲破了桥蕤大营,桥蕤已向高谨称降,从西面逃回了许多败军。”
袁术又是大怒,道:“吾待桥蕤不薄,他竟如此报我?”
随后又道:“挑几个败逃之人进账,吾要问话。”
约片刻功夫,一名军司马入帐行礼道:“见过将军。”
袁术见此人衣甲残破,蓬头垢面,脸上几道未愈的刀痕历历在目。顿时不悦,问道:“汝家将军桥蕤当真降了高谨?”
那人道:“不敢欺瞒主公,当真降了。”
袁术冷哼一声,冷然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那人期期艾艾的道:“是高谨下令将我们放回。”
袁术阖着眼,似乎在猜度高谨的用意,道:“他们还在桥蕤的营地吗?”
“据说已经走了,向西而去。”
袁术颌首点头,将这军司马挥退,乃对袁耀道:“高谨向西,必然是奔泗水关去了,吾已令张勋在那里守候,他现在要逃,为时晚矣。去下令,让纪灵不必奔赴桥蕤营地,径直向西,往泗水关去。”
袁耀大喜,道:“父亲,今次高谨前有张勋堵截,后有纪灵追击,必死无葬身,纪灵将军并未去远,某这就去传令。”
袁耀急匆匆的去了。帐下只留袁术一人,袁术捋着鄂下的美须,呢喃念道:“向西……如此看来,高谨也不过如此,是吾高看了他。”
……………………
莽莽的原野之中,在前往山阳关的官道上,一队骑众踏马而过,这几日天气转晴,连寒意都减少了几分,将士们脱去了厚重的棉甲,轻骑简装,一日一夜的功夫,便行了七十余里。
桥蕤带着一标骑兵迎面回来,寻到高谨道:“将军,山阳关距此已经不远了。”
高谨颌首点头,令桥蕤下马,在一处高坡上又展开地图,道:“我故意透露出假消息,让袁术认为我们现在正在想泗水关前进,袁术闻报,必然派纪灵向西追赶,如此,我们就有了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一定要拿下山阳关,桥蕤,你曾说过,这关中只有七百余人戍守,可准确吗?”
桥蕤道:“绝无差错,袁术兵力的部署全部在某腹中,除非临时有变,否则关中绝不可能再多出兵马。”
高谨点头,向桥蕤道:“我有一计,不过需要借重将军。”
桥蕤眸光一闪,随即道:“将军莫不是要某去骗关?”
高谨道:“不错,现在你归降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到了袁术的耳中,只是这山阳关的守将应当还未收到消息,若是你去山阳关,这守将会就范吗?”
桥蕤迟疑道:“山阳关的守将不过是个校尉,虽然军中早有军令,各部之间没有袁术的将令不得私自调动,但以我的身份,守将不敢不开关。”
高谨笑道:“那么就请桥蕤将军出马,夺了此关,计你一大功。”
桥蕤向高谨行了个礼,道:“某这就去。”说完带领他的一百骑亲卫心腹绝尘而去。
田丰在旁道:“将军如此相信此人?”
高谨微微一笑:“既是死中求活,莫非元皓以为我还有选择吗?”
田丰捋须一笑,不再多言。
……………
当桥蕤抵达山阳关时,已是日落黄昏,桥蕤令人前去叫门,关上探出一个头来,满是不耐烦的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叫关?”
“快开关门!”关下有人大吼。
“你们是何人?可有主公的将令?”
桥蕤自关下朗声道:“我是桥蕤,叫你们主将来说话。”
此话一出,那探出来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再不敢大放厥词。片刻之后,一名校尉匆匆到了关上,向下一望,道:“可是桥蕤将军?”
“正是!”
那校尉很是客气的道:“不知桥蕤将军所谓何事,为何要入关?”
桥蕤道:“追击吕布残寇,天色已晚,是故来关里歇脚。”
那校尉颇有些迟疑,他已认出是桥蕤无疑,只是军中早有严令,若放桥蕤入关怕是不妥,可是桥蕤乃是军中大将,他不过是一小小校尉,若是惹恼了桥蕤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桥蕤在关下喊道:“为何还不开关门?莫非是当我成了奸细?”
校尉已是六神无主,连忙道:“将军恕罪,末将绝无此意。”
他咬了咬牙,狠狠的踹了身边一名军卒一脚,怒吼道:“快去开关门,迎将军入关。”
山阳关关门徐徐打开,校尉带着关中一队军卒前来迎候,果然看到桥蕤带着一队人进城,人数约莫百余人上下,这些人自降了高谨,仍旧穿的是袁术军的衣甲,这倒不是故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