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能冲起来,但是他们的铁蹄暴露了自己。
在石板路上,马蹄铁敲击的声音不亚于高喊,我们来了,你们要小心啊!
常常是几个小组的队员,把一条胡同的两头一堵,“嘭”“嘭”“嘭”,十几声火铳声后,里面的十几个骑兵就交待了;
常常是几个人悠闲地坐在房顶上,认真地射击着跑过的骑兵们。
常常是在胡同拐角处两帮突然相遇时,黑衣人非常欺负人地直接射击,好容易举起的马刀只能掉到地上。
吴化龙大队长没有参战,他站到卫城里的最高处,站在那杆汉唐集团的旗帜下,居高临下地指挥着各个小队的围堵,顿时让鞑虏骑兵流动性强的优点,变成了他们的缺点,总是以少数的成员来对应特工队员们的硬吃。
鞑虏们终于感觉到了,不是他们在攻击黑衣人,而是黑衣人在杀他们,他们只能愤怒地砍杀敢于出现的平民出气!
本能让他们马上就要跑了,留在这里就是送死。
总用刀逼迫别人死命冲击的人,逃命可能比谁都快。
吴化龙大队长在高处看得明白,他马上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竟然没有想到让人把城门都封住!
天神,这是俺多大的一个失误?!
其实这哪里能怪到他,特工战的思路从来不是这样的,一时没有转变过来也很正常,慢慢进步吧。
他让大家都往四个城门口方向运动,自己也马上下来,再不打,可能都没有他的机会了。
王成船长跟着海军陆战队的一个分队跑到了东门后,正好看到一个鞑虏骑兵逃跑的背影,他们立刻射击,但是好像谁也没有打中,让他跑掉了。
有队员偷偷看着王成船长手里的ak47,那意思王成船长自己明白。
怪了啊,刚才他套死了那家伙啊,三连发打过去,应该是跑不掉了,但是------
王成船长说:“那个家伙真幸运,算了,大家快准备好,以防还有出来的,别打马啊!”
他心里想,这一开枪,牙还不疼了。
随后这场战斗进到了尾声,街道上的骑兵们都被清理干净了,他们开始四处搜查钻到民居家的鞑虏,不查不要紧,一查竟然有百十号人!
浙兵们彻底放下了武器,北兵中还有试图反抗的,当场打死,还故意是爆头式的,吓死那些旁观的人了。
王成船长和吴化龙大队长两个人在松门卫城的城墙上走了一圈看看,别说,这周围景物还是不错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惜海风硬了些,季节也不太对。
海军陆战队和特工大队正开始清理鞑虏在这里的收刮,还真是不少,还要再等一会儿。
既然海军陆战队都参加了战斗,而且敌人这样渣,就不用击中就走了,多一些战利品也是好的。
王成船长单肩挎着ak47悠悠地走着,说:“老吴,这下子,你又立了一大功!”
吴化龙大队长嘿嘿笑着不做声。
这时,只听得有人高叫:“吴大队长,且等我一下!”
两人扭头一看,后面追上来了一个江湖人士。
王成船长看到他穿着的白色长袍上全是已经干涸的污泥,而且一股尿骚气也顺风而来!
吴化龙大队长皱了皱眉,心中不喜,他俩刚才交谈过了。
在刚刚的收尾战中,那些江湖人士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砍杀了一些鞑虏,但是有一些明明可以俘虏的竟也给杀了。
吴化龙大队长找到了胡镇南,细细询问了情况。
原来这城里有一家大户的家业被鞑虏毁了,那家公子气愤不过,便拿出其家在别处的所有积蓄,招集了三山五岳和江湖上的各路好汉,准备就把这城里的十几个真鞑虏杀了,给他家报仇。
胡镇南慨然说:“这鞑虏哪个英雄好汉不恨?又有那万金悬奖,当时天下英雄就云集响应,万众归心了------”
吴化龙大队长这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心想,他这是刚才吓尿了?!
连忙打断他,说:“那你们到底是征集了多少人?”
胡镇南大声说:“足足二百人!在下倒是没有要那悬奖,只是借这个机缘罢了------等我们到这里后,听闻那汉唐集团可能要来攻打这里,当年他们在崖州城就为自己的商人动过手,于是大家商议,等到汉唐集团前来攻城时,我等正好做个内应,没有想汉唐集团竟然会是这种打法,令人叹为观止!”
吴化龙大队长悄悄后退了一步,说:“甚好,那位大家公子,大仇得报,你们也是一诺千金了,就此散去吧!”
胡镇南马上上前一步说:“在下胡镇南,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在下想做汉唐集团杀鞑虏的马前卒。”
吴化龙大队长不得不说:“你刚才吓尿了?!”
胡镇南好半天反应过来,一张脸气得通红说:“我是在施展就地十八滚的招式时,沾到了那阴沟里的脏物,刚才又忙于杀鞑虏,在下,在下岂是可以吓尿了的人物?!”
吴化龙大队长马上转变话题说:“若想参军,只能到布袋新兵营去报名,俺没有临阵收兵的权力。”
“那么,那些穿蓝衣的人呢?”
“海军陆战队也没有这个权力。”
“我等看你们要走?”
“当然,俺们的任务完成了。”
“你们走了,这全城的百姓怎么办?他们如何应对鞑虏马上就要来的报复??”
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