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局给瞪了回去:“喝你就喝,不喝就在旁边看着,哪那么多废话!”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见我被骂,捂着嘴偷笑,估计看我这种屌丝吃瘪心里特爽。
没辙,我只能坐下,要了壶最便宜的大红袍,又少不了被服务员一阵白眼。
等茶上来,我一边滋溜滋溜的喝着,一边问道:“王局,好端端的咱跑到这黑店来干啥?你跟我说说呗?要不然我心里没底。”
王局特别有范儿的吹了吹杯子上的热气,小酌一口,眼睛盯着茶杯,不动声色道:“咱们来这不是说话的,而是倾听。”
倾听?一帮小老头子扯淡打诨有啥好听的?我心里一阵郁闷,可又不敢扔下王局一个人撤,只能耐着性子,竖起耳朵,听周围的老东西‘哔哔’。
“老刘,你瞧我这只鸟,比起你那只怎么样?”
“呵呵,老吴,你这就不厚道了,弄只金銮鸟,比我那金雕,不是打我脸吗?话说,你是从哪弄来的?”
“还是你识货,不瞒你说,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多少钱?”
“五万。”
“啥?!五万?我的天,你捡大便宜了,要是放在咱们国内,怎么着也得卖个五十万,这可是十倍之别啊!奶奶的,老外就是不识货!”
金銮鸟?五十万?我盯着那只黑翅白尾大喜鹊,愣了半天。究竟是我不识货,还是这帮人有钱烧的?不对!肯定是在吹牛!这种玩意儿,放在我们大兴安岭,一抓一大把。而且因为吃果子,属于害虫的一种,小时候我经常拿着弹弓子满山转悠,一天下来能打一筐,晚上配着蘑菇一炖,唇齿留香!
就在我被那俩老头的牛皮吹得头晕目眩之时,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哟,王真人,你这尊真仙还供着呢?”
我转身往后一看,发现牵着大黑狗的老头,正在跟一个四十来岁,体胖腰圆,脑门上点了个小红点的男人在聊天。老头伸手摸了摸大黑狗的后背,笑道:“是啊,算起来也有二十个年头了,当年我入道,它便跟着我。”
“啧啧啧,我前段时间也供过一尊,是个花斑的,眼睛和鼻子相当的尖,可就是腿脚不利索,被个黑毛掏了肚子,肠子流得到处都是,哎,心疼的我好几天没吃进饭去。”
听到他二人的对话,我愣了半天。真人?真仙?黑毛?前二者不难理解,问题是第三个词‘黑毛’!
圈内人对‘尸’有很多种称呼,有的派别将‘尸’分为,行尸、荫尸、僵尸数等。有的,则是按照尸毛来分别,称之为‘白毛、绿毛、黑毛’等。尸体刚发生诡变时,身上会生成一层薄薄的体毛,初是白色,这个时候的‘尸’非常弱,怕的东西很多,连人都怕。而到达‘黑毛’时,则特别凶。
那些害人的‘尸’大多都是黑毛。
而就在我重新审视这茶馆里的客人时,突然,我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身往后一看,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