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大家都处于“秘室危险”之中时,当有人出来缓解危局之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心怀感激的。
陈强这一举动,实则也十分危险,如果万一失败,激怒了劫机犯,造成机毁人亡的事故,那么估计迎接他的就不会是死后的哀荣了,而是一片批判了。
在空中紧张激烈的同时,地面上的工作也在快速地推进着。
“报告黄组长,查清嫌犯的背景了。他是北河省林上县人,叫陈二槐,是一个机械车的车床工。性格暴虐,曾经因为家暴在当地派出所留下过案底。”
“哦?家暴?”黄组长问道。
“是的,听说是在厂里工作不顺手,回家经常殴打老婆,有一次把老婆都打晕了过去,邻居看不下去便报了警。所以留下了案底,自那之后,好象老实了一段。不过,前段时间,他丈母娘去派出所再次报案,说很久没有看到女儿了,手机什么的也联系不上。而警方去他家追问,他只是说老婆离家出走了。后来,警方正要进一步立案调查,他就闹出这事了。”
“这样?”黄组长沉吟着,正在思考一个机械厂事业不如意的车床工是如何变成一个劫机犯的,这中间的转型也实在太惊人了。
“黄组长,嫌犯的背景调查工作又有了新进展。”一名专案组人员匆匆走进黄组长的办公室,一脸焦急的样子。
“怎么?”
“据林上县警方最新的情况通报显示,在陈二槐家中的地下室里,发现一些女性的遗骨,经过他丈母娘等亲属的辩认,基本确定就是陈二槐的妻子。而陈二槐在这件事上,具有极大的终点,被林上县公安局列为网上通缉犯了。”
“原来如此。”黄组长点点头,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陈二槐若是杀害他妻子的凶手,那么他现在已经是走入穷途末路了。丈母娘的报案,警方到他家中的询问,增强了他的穷途末路之感,所以,他就采用劫机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做最后一博。
如果飞机按他指示的方式飞向那个小岛,那么他就有可能被包装成另一种受迫害的形象,成为对方进行反面宣传的英雄人物。看来,陈二槐劫机,肯定是经过了深谋远虑。
想通这一节,黄组长不由地心头一紧,轻呼道:“不好,机上的人危险了。”
“黄组长,在陈二槐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小型的冲床,还有一些他自已做的枪械的雏形。经过当地警方试验,证明他做的枪械可以发射子弹。”
“那么就是说他在飞机上的那把枪是真的了?具有杀伤性?”黄组长心头象坠上了一块沉重的铅块,不要说机上有省委副书记了,那机上三百多条人命,条条都是每一个亲人的最高的牵挂!
这些情报综合之后,黄组长召开了一个简短的劫机犯的侧写工作会,以便对谈判专家、从事反劫机的特勤人员做一个必要的提醒。
而飞机上,陈强已经走到了劫机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