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不例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转过了身子,静静的望着那依旧站在船舷边上的男人。勾起了嘴角,她缓缓的说:“要是这样还真是可惜了,本打算再战一场,看来。今天难以成行了。”
暮离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跳了一跳,再战一场。真是,真是好大的诱惑。他几乎忍不住要动手了,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是那种喜欢把好东西都留到最后享有的人,所以,要耐得住寂寞才可以呢。哎,真是好大好大的诱惑啊……暮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夏末有点惋惜,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夏末龇了龇牙,不甚在意的说:“在要知道这个问题答案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所谓的礼尚往来嘛。”
这话其实也只是夏末拒绝的一个借口,笑话。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这种杀手。他们既然和那黑手的系统是有往来的,那么要查一个名字应该不难。现在却问起来,无非是两条,要么是查不到,要么是故意套话,不过无论是哪一条,夏末都不会自己往上撞去,刚才这个家伙不也自己说了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暮离歪着头听着夏末的话,然后好像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一样。而后他点点头。缓缓开口道:“暮离。”
“嗯?”正收敛了心神的夏末却忽然听到对方冒出这样两个字来,有些没有弄明白,声音的尾巴高高的翘了起来,好像是一支柔软的羽毛,俏生生的挠着心神,痒得厉害。
暮离还是那一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上扬的眼角微微挑了挑,然后又说:“暮色下的离别,我的名字。”
这回轮到夏末愣在那里了,她本来就是为了拒绝暮离的话而堵出的那一句,不过是想着,作为一个杀手最不能让别人知道就是名字了,就好比竹九离一般,一直到杀了他,才从那藏着指骨的小玻璃瓶上知道了他的名字。照这样的习惯,这个男人也一定不会随便报出自己的名字,却是没有想到,他倒是大方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倒反让夏末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暮离只是淡薄的笑了笑:“我的名字尚且不怕被你知道,你倒是害怕什么?我的仇家可是比你多多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夏末也不能拒绝了,她只是得说:“流火,七月流火。”
暮离又看了她一眼,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夏末见他没有了动静,也忍不住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话。世界上的事情最是奇怪的,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和这个男人能站在船边上说话,她还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呢。
虽然心下是这么想的,可是,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她只是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斗篷下的手指依旧捏着弩枪,只等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便出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只是,对方却再也没有了言辞,不但没有了言辞,整个人仿佛都变化成了一尊雕塑一样,静静的矗立在船舷边上,再也没有声息。夏末虽然也站在船头,不过因为心里有担心的事情,却也没有完全放松,甚至时不时的还要转过了眸光看看暮离,警惕而小心。
走水路有走水路的好处,走旱游之天下无双。走水路比较快,不用绕什么路,而走旱路则比较自由,想上哪上哪。因为在船上杵着这样一位,夏末本来想到了青州再换去驿站的心思也没有了,想着要不要到了泽泽城就换驿马回平兴镇去。不过,又想了一会,这事还是看看暮离的去向再定吧,如果他要是在泽泽城下船,那么自己就到青州城再下,如果,他到了泽泽城不下船的话,就换自己下。
反正敌不动我不动,这事夏末的想法。因为在上一次的对战中夏末的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这一次要是继续开打,她不知道自己的运气还会不会那么好,况且,真是这种生死对战,绝对不能在战前将运气算进去,太虚无飘渺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实打实的计较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如果实打实的话……夏末又想起了上次交手,那个男人的实力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正面较量的。虽然时隔近三个月,自己的实力有了不少的增加。但是对方的实力也不见得没有增加。
虽然很不愿意妄自菲薄,但是,夏末还是很谨慎的。她明白现在所处的位置,自己不是暮离的对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对方不先出手战斗的话,她绝对不愿意没事找事。所以,能躲着这个人是最好不过的了。打定了主意。夏末也就没有焦躁了,她继续站在船头,静静的看着这一江清水,神态怡然。
泽泽城和涞阳镇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从堰海城到涞阳镇走水路需要半天的时间,而从涞阳镇到泽泽城便需要一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都要在船上过一夜。
白天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木桩子一样立在船上,而过了傍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江面上也缓缓的浮现了很多绵软的白雾,有越来越大的架势。这个时候船上的npc便招呼了唯二的两个客人进了船舱。奉上了汤食。然后收拾了住处。说是住处,其实也是简陋的很,不过是大船舱里的地板上铺着两个光亮的席子,一人一张而已,至于天寒地冻没有铺盖卷生病怎么办,这就要看个人造化了。
暮离很是大方,他本就生得好,说话又很会投机,所以。很快就跟